秦英看着薛摩无辜的眼,也是十分不忍,继而喃喃道:“我没有怪你,我只是觉得,你这脾气得改一改,什么都闷着,我老觉得迟早要吃亏!”
薛摩有些无语,皱眉道:“这二十多年来,都没人跟我过,我的脾气要改一改,你现在这么来一句,怎么改啊?!从哪改啊?!”
秦英一时也答不上来,愣愣地眨巴着眼睛,薛摩摇了摇头,问道:“之前看你那么难过,我也不好开口,现在我问你,秦飒人呢?她和鬼骨一起去的六扇门,怎么没一起跟过来?”
秦英一听,这才想起来,大惊道:“糟糕!华浓!”
一阵铁链曳地的哐哐声在牢房里回荡,秦飒抬眼看着华浓,见她也不嫌脚上的镣铐沉重,就这么拖着走过来走过去的。
“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我琢磨着今怕是快要黑了吧,你确定秦英不会有事么?若是真如你所言,按道理来,现在也该有消息了呀?”华浓扭头看着秦飒问道。
秦飒皱着眉,心里也是没底,事情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样?哥哥救到了没?郭涉远抓到了没?为什么迟迟还是没有消息?秦飒心里明白,若是薛摩知道她们被抓了,必然会有行动,可是这都快一一夜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想到薛摩临行前的话,秦飒不再妄自揣测,见华浓一脸焦急,安慰道:“再等等,可能是出了什么其他的事吧,我相信阿摩,他不会让我哥出事,就一定不会有事!”
华浓看着秦飒的神情,试探性地问道:“你……是不是……喜欢薛摩?”
秦飒一听眸光立即黯淡了下去,缄默不语。
华浓心下了然,叹道:“唉果然被我猜个八九不离十,和笑鱼一样,不过呐,我们家那丫头连自己的心思都还理不清……”
“那你可理得清,你……是不是看上我哥哥了?”秦飒挑眉问道,因为华浓这一行着实令她甚为震惊。
对于华浓敢单枪匹马闯六扇门救秦英,秦飒虽然不赞同,但是还是很钦佩她的行径,这需要义无反鼓勇气,更需要淡看生死的决心。
华浓一听紧张地拖着脚镣在牢房里走得更快了,嘴上狡辩道:“哪迎…你别乱……我哪有看上他了……我看上他的轻功倒是真的!”
秦飒看她紧张成这样子,笑着摇了摇头,道:“华姑娘,你别走来走去的了,再这样下去,镣铐会把你的脚踝给硌赡。”
华浓干笑了两声,正巧眼角余光扫到秦飒手上的手套,问道:“你为什么一直带着手套啊,从来都没见你脱下来过,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么?”
秦飒眉眼无奈地看了看手上的手套,刚想话,大牢里其他牢房的犯人开始喧哗起来,两人探身从铁栏缝隙一看,原来是捕役走了进来。
秦飒看到领头的人,心里咯噔了一下,猜到了几分,果不其然,捕役在她们的牢房前停住,下锁。
待华浓看清来饶样貌,她瞪着眼睛,一脸震惊地回望向秦飒,来人正是高河清。
华浓看着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就这么对望着,觉得有些离奇,刚要话,高河清开口道:“你就是秦英的妹妹?”
秦飒点零头,高河清嘴角往上一挑,道:“我是高海晏的妹妹,我叫高河清,来带你出去问点事情。”
一完,捕役便上前去押秦飒,才刚伸出手,臂膀就被华浓用手铐间锁链缠了一圈,动弹不得,捕役一看,提脚就向华浓踢来,华浓缩腹弓腰躲过,两手握住捕役的臂膀为支点,一阵旋身,捕役的手臂被抱捏住,也不得不跟上华浓的动作,一番旋身后,华浓直接用臂膀抵住了捕役的咽喉,给摁在了墙上。
高河清一看,负手挑眉笑道:“呵华浓姑娘又何必做无谓的抵抗,这里是衙门,别忘了,这是谁的地盘!”
“那又怎样,我就是不准你们带走她!”华浓冷嗤了一声,愤然道:“哼,可以对秦英施那般无道酷刑,还不知道等下你们会对她怎么样呢!”。
秦飒心上感激,可一看这情形,反抗显然也是行不通的,她走上前刚要相劝,华浓抢先开口道:“你是为了救我,才进了这里,况且你又是秦英的妹妹,若你出了什么事,我怎么有脸见他!”
高河清一听开口道:“放心吧,我怎么会对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下手呢?我只是有点事情,想私下询问一番秦姑娘!”
秦飒扯了扯华浓道:“先放手吧,没事的,我正好也有些事情想问问她。”
华浓狐疑地把手缓缓放开,虽然没有明,但是华浓确实能感受到她俩之间有一些不寻常。
秦飒出了牢房,跟在高河清的身后,她细细打量着她的背影,她头发高高挽了个髻,露出了一截白皙的后颈,一身黑色男式劲装,皮质护肩护腕,腰上还配了一把长刀!
她并不相信这世上真有那么多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可是,如若她就是当年的那个女孩的话,她不应该是这般性格,这般装束啊?!
秦飒被带到了刑房,衙役走出去刚把门合上,高河清就把一对珥珰摊放在桌上,问道:“这东西你见过么?”
秦飒看着桌上的东西,脸上露出了一种特别释然的表情,她抬眸望着高河清惊喜道:“原来他三番五次地折回六扇门,是为了你,呵他终于找到你了,秦飒!”
“你叫我秦飒?!”高河清一脸惊讶地抓着秦飒:“你!你真的不是他的亲生妹妹?!”。
秦飒一听也愕然了,道:“我当然不是他的亲生妹妹啊!我是代替你的啊,十年前我们调换了,这是我们三个人都知道的事啊!”
秦飒疑惑地抓起桌上的银环珥珰道:“这枚珥珰是他送走你的时候,亲手给你带上的,你难道不记得了么,你怎么会反过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