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不知道你用什么办法挡住了雷落九天,但是接下来你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勾陈身上的力量逐渐恢复,看着聂烽一字一顿的说道。
而聂烽却只是回以一声冷笑。
勾陈挥动手中巨锤,如蛮牛一样向聂烽冲了过去,整个人仿佛与雷光融为一体,出手就是豁尽全力,没有丝毫的保留,他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聂烽斩杀于此,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这么做其实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方才雷啸天虽然把自己的力量,全都传进了勾陈的体内,可是那毕竟是外来的力量,而不是他自己修炼出来的,即使他用秘法将这种力量扩大十几倍,但也是用一分少一分,如果在那些力量耗尽之前,他还没有将聂烽解决掉,那么后果就不堪设想!
聂烽站在那里丝毫不退,双手握着大戟狠狠的向下劈了过去,在他强横的内力之下,这杆孽龙戟已经完成了残月形,力量有若千钧之重!
铛!
一声洪钟巨响传来!
两人手持兵器僵持在原地,足以分金断石的罡劲四处迸溅,两人自膝盖以下已经完全没入地面,可是他们两人却丝毫不退,显然都是抱着同样的想法,那就是豁尽全力速战速决。
勾陈能发挥出的真气有限,聂烽也强不到哪里去。
他现在看着是恢复了正常,但其实那只是表面光,他体内的经脉和脏腑都受到了极重的内伤,甚至于有几条经脉都已经濒临断裂,完全是用一口真气撑着。
方才勾陈的雷落九天力量强横无比,聂烽虽然利用天意十三中的地势,控制地下的土层将自己保护起来,可是那股力量所带来的反震力,却没有办法完全抵消,所以危急时刻他直接动用了自己的神通之力,功德金光形成一道屏障,护住了体内的所有要害。
在功德金光的滋润下,经脉和脏腑也得到了些许恢复,否则他现在别说接着动手了,就算是站起来都是种奢望。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虚空识海中的功德金光,似乎被束缚住了一样,聂烽想要直接恢复自己的伤势,却无法调动更多的功德,那口巨鼎仿佛有着自己的思想,所释放的力量刚好到一个合适的限度。
看着飞奔而来的勾陈,眉心处雷纹怪眼的光芒越发璀璨,适才他就是直接攻击了这枚怪眼,以为能破掉勾陈的力量,可是却不想落入瓮中,反而将自己陷于险境。
可聂烽始终认为,勾陈身上最大的弱点,就是他最强的地方,而且他一直在暗中注意,那枚怪眼散发出的光芒越亮,勾陈的力量就越强。
这时。
聂烽的心中电光火石般闪过一道惊念。
“拼了!”
聂烽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就在勾陈手中的巨锤即将轰击在他胸口的时候,突然将手中的孽龙戟撤开,同时闪身让开了雷公锤的攻击。
然后双腿连环飞踢而出!
飞凤翔空!
这是外家猛虎拳中的腿法招式。
本来在这种级别的战斗中,这种外家武功根本无用武之地,但偏偏此刻却建了奇功。
聂烽突然弃戟用腿,以极阳神功全力催动这招飞凤翔空,突如其来的招式令勾陈完全没有想到,所以措手不及之下,他的手臂直接被聂烽震开,变得中门大开
“不好!”
勾陈再想收招防御,已经是来不及了。
“着!”
聂烽倾尽全身功力的一指,隔空点在了勾陈眉心处的雷纹怪眼之上!
“啊!”
勾陈的身体就仿佛是被戳破的皮囊,口中痛叫连连,体内的真气也顺着眉心初的伤口,如河流般倾泻而出!
这雷纹怪眼果然就是勾陈的弱点所在!
体内的真气被泄,勾陈在没有半点还手之力,聂烽挥舞着手中的孽龙戟猛劈而下,两道凛冽的锋芒交叉闪过,勾陈身上霎时血肉飞溅,惨被分尸寸断!
“太子殿下!”
封神王庭的众人见勾陈惨死,纷纷惊叫出声。
不过聂烽却没有注意到,勾陈眉心处的雷纹怪眼内,却闪烁着诡异的慑人幽光!
与此同时。
远在千里之外的封神谷。
高耸入云的斑驳石塔之内,突然飞出一道紫色雷光,在半空中凝结成一方雷印,然后猛地遁向后山的封神台,最后融入一尊神像内。
而那尊巨大的神像也突然崩碎,从中走出了一个人。
正是已经死在聂烽手中的王庭太子勾陈!
“二弟!”
这时,一个伟岸的身形脚踏星光而来,周身上下紫气缭绕。
“大哥!”
看到这个人,勾陈脸上立刻出现一丝羞愧。
“胜败乃兵家常事,你的性子太傲了,经此一劫对你是福非祸,现在你该知道天下的武林高人辈出,就算是父皇也不敢轻易发动战争。”
“你虽然是王庭的太子,生来就有着傲世资质,无上绝学,自以为可以睥睨众生,这回就算是给你长了一个教训!”
“大哥说的是!”
勾陈虽然桀骜不驯,但是在自己这个大哥面前,还是不敢有丝毫的放肆,反而由内而外的尊重他。
在某些方面来说,他大哥的话比他父皇的话还要管用。
“好了。”
那个人的声音缓和下来,说道:“你的功力已经尽废,我现在送你去雷池重新修炼,那个人的性命我会给你留着,等日后你将大神雷手练成,再去亲自要了他的命!”
“是!”
无尽星光裹挟着勾陈的身形,消失在了封神台。
勾陈惨死于聂烽之手。
其余众人反应各不相同,与他相熟的人自然是高兴不已,但是封神王庭的那些人,却各个面色惨白,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四方神皇和那个神秘人的身上。
不过入神武者间的战斗,除非力量相差悬殊,若是伯仲之间的话,很难在短时间内分出胜负。
可就在这时。
狂刀季如云却突然从天而降,其余六扇门的人也纷纷出现,不过看他们的样子,好像是刚刚经过一场鏖战,手中兵器血迹斑斑,几乎人人挂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