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七鹰!”
“不过几个见钱眼开的蟊贼而已。背后应该并无人指使。”
聂烽看到剑惊涛的神情,就知道他心中想多了,为了避免引起其他的纠纷,聂烽索性就直接把这件事彻底掩了过去,也免得到时剑拔弩张,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他们就是大漠七鹰?”
剑惊涛闻言,心底的紧张又褪去了几分。
他虽然平日里甚少走出铸剑城,但是大漠七鹰的恶名他还是听说过的,关于他们的行事作风也有所耳闻,所以当下便明白了七七八八。
“聂大人。”
剑惊涛四下打量了一圈,院内一片狼藉,房屋也多少都有些损坏,于是开口道:“我再给你换换一个住处吧。”
聂烽点点头。
他现在的修为虽到了寒暑不侵之境界,可是也不想吹着冷风过夜。
剑惊涛吩咐其余的弟子收拾这里的后续,自己则带着聂烽走出了小院。
在经过隔壁院落的时候,聂烽突然问道:“惊涛兄,这座院子里面住的是什么人?”
剑惊涛看了看院门,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院子里住的好像是慕容家的公子。”
“哦?”
聂烽微微一怔,“江南姑苏慕容家的公子?”
“没错。”
剑惊涛一边走着一边说道:“听说他是慕容家这代最杰出的弟子,好像是叫慕容燕。”
“慕容燕?”
聂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当日在长白飞云寨的时候,那个傲气冲霄的慕容天,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不过可惜最后慕容天葬身于死城之中,事后朝廷也给了慕容家很多赏赐。
慕容世家是北燕皇族之后,历代都想着复国。
后来大宋立国,四代明君励精图治,兵锋所至披靡难挡,慕容世家自知复国难忘,所以也就逐渐放弃了这个想法,开始着手自己在江湖的势力,既然不能成为天下之主,那么成为江湖之主也未尝不可。
慕容家的历代家主也都是人中龙凤,短短的百年时间,就将慕容世家发展到了天下第一世家的位置,在江湖上的地位举足轻重,无论是正邪两道,都要敬其三分再让其三分。
而这个慕容燕竟然能以昔日的慕容家国号为名,可想而知慕容家长辈对他的期望。
不多时。
剑惊涛便在一座二层阁楼前停下了脚步。
“这里是紫薇阁,少城主本来让我明日过来,将聂大人引到此处居住,没想到今晚却发生了这种事,不过也好,省的明日再多折腾一遍。”
剑惊涛伸手推开大门,一座极为雅致的院落出现在聂烽眼前,无论是景致还是建筑,都要比万剑阁要强上数倍不止。
“时候不早了,聂大人经过一番鏖战,想必也有些疲劳,在下就不打扰了。”
说着。
剑惊涛就要告辞。
“惊涛兄,你就别叫我大人了,我现在只是个普通江湖人,你就叫我名字好了。”聂烽开口道。
“这不太好”
剑惊涛有些迟疑。
“无妨,你若是称呼我为大人,我反倒不自在。”
“聂聂兄,那就得罪了。”
剑惊涛拱拱手,正想告辞离去。
可是炼天殿的方向。
蓦然间又传来了争斗之声,一道火龙剑气在半空旋耀不停。
“是五长老的玄火七劫!”
聂烽面色立变。
看来今晚铸剑城是注定不会太平了。
剑惊涛来不及多想,展开身形就向炼天殿的方向飞驰而去,聂烽也紧跟在后面,与此同时铸剑城内,也有高手纵身而起,奔着炼天殿赶去。
不多时。
聂烽就已经来到了炼天殿外。
只见一个穿着夜行衣的身影,正在与五长老交战。此人身形如同鬼魅,招数精奇凌厉,在五长老的玄火七劫之下,竟然不落半点下风。
而炼天殿内也隐隐传来了争斗声。
“惊涛兄,你速去殿内帮忙,这里交给我!”
聂烽沉声道,
“好!”
剑惊涛点点头,一摆手中长剑,就冲入了大殿内。
他知道,外面这儿只有一个人,以五长老的修为加上聂烽,足以将此人拿下。
“五长老,小心身后!”
就在这时。
聂烽突然看见五长老身后的黑暗里,了无声息的出现一抹寒光,没有发出丝毫的声响,若不是剑身被火光反射,就算是聂烽恐怕也发现不了。
听到了聂烽的提醒,五长老手中巨剑一横,将身前的黑衣人震开,然后身形回转,巨剑横栏而出,正好挡住了那柄剑的暗算。
看着近在咫尺的剑锋,五长老心中既怒又惊,方才他的注意力完全被身前的敌人所吸引,若是聂烽没有出言提醒,在这么近的距离内对方突施杀手,自己未必能躲得开,只要自己一受伤,两个人再前后夹击,今晚自己这条老命就得搭在这里。
而这时。
那个夜行人见计谋败露,将所有的火气都撒在了聂烽身上,只间空中划过一道幻影,身形已然消失无踪。
聂烽心中一凛,不敢掉以轻心,直接施展出了九阳神功,灼热的真气沿着地面向四周席卷而去,如同旋风一般,直接将夜行人的身影从黑暗中迫了出来。
“死!”
夜行人的声音阴冷如冰。
双手握着长剑一翻,冷冽的剑光如同闪电天降,向聂烽斩过去。
看着夜行人所使的武功,聂烽眉头微微轻皱,脚尖在地面轻轻一点,身形立刻如飞絮般向后飘去。
夜行人一剑落空,手腕连转,剑光如雪片似的纷飞而起,明亮的剑光好似囚牢,将聂烽困在其中。
“给我破!”
聂烽口中轻喝。
失神指劲迂回如蛇,顷刻间就将剑光崩碎,然后去势不停,向夜行人的咽喉刺去。
这个夜行人的修为甚高,已经到了天人化境的地步,不过他显然没有想到聂烽会有如此功力,他看聂烽年纪轻轻,还以为他只是铸剑城的普通弟子,心中大意再加上措手不及之下,险些被指劲贯穿咽喉,好在他身法其妙,千钧一发之际硬是躲过要害,只是脸上的蒙巾被焚烧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