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傅把玻璃容器中的硫酸到进了一个安全的桶内,换上了新的硫酸,揪住西装男的头发,把他的脑袋摁了进去。
真是难搞。
王傅把房间内的空调打开,温度降到最低,这两天需要一直开着空调,保证房间内温度足够低,尸体腐烂得更慢。王傅一想起尸体那股恶臭,他就想吐。
他再次拿起了桌子上的电话。
嘟……嘟……
“喂,马哥,半个小时后给我两个人……对,还是入坟。”
……
两天后的一个晚上。
窗外已是黑漆漆一片,王傅穿好了工作,两脚踏进了一个黑色靴子,上面还有些许泥渍。
王傅抄起门旁搭在墙边的铲子,和他的靴子一样,同样是泥渍点点。当他大概店铺的后门时,一个黑色的娇小人影出现在王傅的面前,王傅被吓得一哆嗦。
“王大师,我能看见棺材了吗?”
“当然能,今晚就入馆埋葬。还有,以后别叫我王大师了,还是叫我王博吧。我不是道士法师,要相信科学。”突然的惊吓让王傅无与伦比,连相信科学都出来了。以他的特殊职业的确需要相信科学,不然可能会被吓死。
“那您的这幅装扮……”
“我去挖坑,然后再回来,你去店里等一会儿。”王傅没有立刻离开,他又压低声音,警告黑衣女,“记住,别乱走,别乱动,不然你会后悔的。”
黑衣女显然被王傅突然的警告惊吓,慌乱地点了点头,她进入店铺,乖乖坐在了大厅的椅子上。她看到桌子上燃烧着一种香,烟从火光中慢慢飘出,扩散到了店铺的每一个角落。这种香很好闻,黑衣女翘起鼻子,认真嗅着。痴迷于其中的同时,她似乎又闻到了一种不和谐的味道。那是一种肉类腐烂得气味,混杂刺鼻的腥味。
另一边。王傅提前来到了他选好的位置,他记住了之前所有棺材埋的位置,确保不会把之前客户的棺材挖出来,他握紧铲子,扬起了土。昨天刚下过雨,土质比较粘稠,王傅的脚深深陷入泥中,不好用力。
王傅还在弯腰,手里的铲子已经插入泥土之中,就在这时,一束光从背后传来。他立刻停止手中的一切工作,僵在原地,一动不动。王傅深知守墓人的厉害,总有那么几个缺德的人过来挖人坟墓。这里原来是一块野地,但野地无人看管,这里总是藏着冤死之人,活着尸横街头,不知道怎么死的人。或者一些买不起坟地的人,把家属葬在这里。王傅通常给这些人提供廉价的棺材,出于同情心,这些棺材只要几百,当然都是用最下等的木头制作而成,可能都比尸体腐烂得快。这块地人人都可以使用,但需要跟守墓人说一声,也就是提着手电筒的老头,看管这里不知道多少年。通常只需要付给老头几千块钱,就能把尸体葬在地里,有人怀疑这块地就是老头的。老头脾气出了名的怪,眼神还不好。
王傅曾经和老头又过节,那还要从三年前说起。
……
眼前突然变得一片虚无,记忆又变了,切换到了另一个场景。
你依旧处于上帝视角,迷茫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你曾经荒诞,但又独特的故事。
王傅坐在大货车的副驾驶之上,旁边就是司机。镇子的路很颠簸,几里外就是城市。但王傅还是愿意来到小镇发展自己的“事业”,这里监控较少,他提前来到这里踩过点,自己的店就在坟墓前面,正好是块野地,比自己上一个据点条件还要优越。
曾经这里也是一家殡仪馆,店主是一个神神叨叨的大妈,身材臃肿,体态丰满,据说是闹鬼,大妈把这个店廉价卖给了王傅。没有同行,这个行业可以说是他自己开创的。王傅干这行这么多年,不信任何牛鬼蛇神,所谓的闹鬼,不过是自己吓唬自己罢了。
道路崎岖不平,王傅指挥司机转过复杂的道路,停在了胡同前。
“就是这里了。”王傅和司机打开了车门,来到了货箱的后面,你看到了货箱上的六个大字:逆风搬家公司。名字挺独特的,就是不吉利。
司机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把货箱打开,里面蹦出来几个人高马大的大汉,开始搬运家具——哪有什么家具,全都是一些长方形的木头,被布包裹,你清楚全都是棺材,可能搬家的人还不知道,给钱就行,谁还在意搬的是什么。
王傅带领工人们走近店铺,没有几年没有打扫灰蒙蒙的感觉,家具齐全,且干净卫生,漆木桌面都能反光。
王傅脑子里开始对店铺的每一个房间进行具体规划,直到搬家公司所有工人都离开,王傅开始按计划形式。
他拿出了一张纸条,一串数字,看来是电话号码。他拿出了手机拨打了这串号码。
一分钟过去了,无人接听。
他失望地放下手机,再次拨打。
无人接听。
王傅想直接去墓地找大妈说的那个人,出于礼貌,他不可能直接从胡同的洞里穿过去,直接走墓地,对于守墓人来说是一种放肆。他选择了从墓地的入口寻找那个人。
午后,小镇街上没有什么人,尤其是墓地附近,更是一个人也没有,一大片空地,生长着参差不齐的野草,插着粗糙不平的碑,正如大妈所说,这是一块野墓。而那片空地的边缘,王傅看见了一个茅草房子,与小镇的其他建筑风格格格不入。他只能抱着试试的心态,走进了那个茅草屋。
门半掩开,透过缝隙,清晰地看到里面的一个老头,银色的头发脱落了一大半,只剩下两边的一小撮还在晃悠。手里握着一把圆扇,晃悠晃悠,眯着眼睛,怡然自得。
王傅叩响了门,“是莫大爷吗?”
大爷睁开了一只眼睛,瞟了一眼门外的王傅,“进来吧。”
王傅挤出了一个笑容,推开门,走进大爷,他好久没有笑过了。
“莫大爷,久仰久仰,我想卖您的地。”
“这块地不是我的,但你可以使用。”
“那多少钱一个位置。”
“两千。”
王傅听完,就卸下了身后的背包,拉开拉链,掏出了一大沓钞票。
“我要二十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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