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过伸手按在了自己的右胸上,右胸上经脉只觉得在剧痛,陆升的这一掌可是卯足了力气,一掌拍来,新绳着旧伤,愣是好些时候才能缓过来。
陆升瞧得祁过的模样,也不知他是怎么了,寻思着自己这一随随便便掌好像也没有如此威力,但是他明白那趁你病要你命的道理,当下也不管的祁过怎么怎么回事了,当即一拐朝着祁过的方向打了过来。
祁过一下来不及反应,只得匆匆有手中的檐间铁格挡一番,脚下狂退,好不容易拉开了一点距离来了。
“子,你刚刚还不是很厉害吗?”胡子也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来,但是瞧见祁过一副痛苦的样子,便知道陆升现在正处于上风,再来几下便可要了祁过的性命了,所以直嚷嚷道。
可恶,怎么又是在这个时候。祁过想,平日里如何修炼,都无法突破一丝一毫,可每当在这种性命攸关的时候,这穴门才会有被突破的迹象。
祁过有时候也猜,这两者只见会不会也有必然联系之类的,比如只有在战斗中或者在将死的时候,才能爆发出潜力之类的,可是如若是悄无声息的还好,可是每次都是如茨疼痛,疼得教他喘不过气来,真处于性命攸关的时刻,只怕会害了自己的性命。
那黑蓝色的液体……在祁过的潜意识中又出现了那片月夜中的海洋,自己的身体又要坠落下去了……他意识已经模糊的没有力气游动了……
又要变成那副模样了吗?祁过想,林云君自己是得了癔病,是由另一个祁过住在自己的身体里。
是一个不太好的祁过。
祁过只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了,眼前一黑,大口地喘着粗气,可是喘着喘着,突然就停了住,愣是咬了咬牙,站起了身来。
祁过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般,脸上也不展露出那副痛苦的表情来了,手中长剑本能般地挽了个花,最后剑尖直指着陆升的方向:“有意思,那你便再来试试吧。”
“子,你找死。”陆升见祁过一副看不起自己的模样,也不晓得他再刚刚的时间当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脸色突然变得痛苦,又突然变成全然无事,就连话的口气也变得和刚刚不一样了。
陆升双拐使来,用的是另一招,这一招名为“黑虎掏心”,是直往心窝,取人性命的招数,一拐朝前为攻,一拐朝后为守,守拐负责撇开一切阻碍,给攻怪扫开一条一览无遗的道路来,攻拐朝心口这么一点,他这一招纵使劫未过的高手,不稍加留意的话,都容易吃个大亏。
更何况祁过只是人劫未过,吃这一招更是必死无疑。
陆升是抱着要取祁过性命的想法使这一招出来的。
可是祁过见他这招使来,脚下先退了几步,同时挥剑几次,想化解攻势,可是最终都被陆升的铁拐格挡住了,他那一拐便是为了排出一切阻碍而存在的,祁过的这几剑是怎么也阻不了他的。
可是祁过当即心中就有了对策,脚下忽地一听,却也不闪躲,也不持剑格挡,但是拔剑,直往前指,他所指的方向也是陆升的胸口上。要知道陆升的铁拐,不过一尺上,纵他人比祁过高一些,臂展更长一些,而在祁过手中这把檐间铁,要比铁拐长了一尺有余,若是陆升就这么直冲过来,他铁拐还没达到祁过的胸口,祁过这剑就能从他的胸口贯穿而出了。
陆升自然是明白祁过的心思的,可他也不想就此收手来,身形向下一跌,祁过手中长剑直往他的肩背上头划过,与他的背后只差一分一毫。虽然此下也是极为冒险的打法来,祁过只需向下一斩,他这条胳膊不断,也会被削掉一层皮来,但是他寻思祁过绝对来不及反应过来,等他意识过来的时候,自己的铁拐都已经直接戳进祁过的胸膛了。
是了,就这样。陆升心想道,这个祁过虽然功力不让他,可是剑招有些诡异,要高出自己这师承的剑法一头,虽然他口头不愿意承认,但是内心早已默认这种法。
也不知道他是从何学来的。陆升撇了撇嘴。自己功力高于他,他胜不了我,而他剑招要好过自己,自己也不能即刻取他性命。虽然长久下去,也当是自己胜利,可是自己在这么一个孩子面前居然需要久战,今后该怎么在江湖上立足,只有当即取了他的性命才校
是了,就这样,虽然冒险了些,但是这一击下去,足教他再也起不来了。
可是就在陆升手中铁拐将要触及祁过的胸口的时候,只觉得后背一疼,手上再使不出力气,连稍稍往前一推都做不到了,身体下意识地扭转了些,祁过的这一斩偏了方向,没把陆升的整条手臂给斩下来,只削了他一层皮肉。
该死。陆升的手臂上顿时血流如注,他连忙从衣服上扯了些布条下来,单手缠了几圈,想些止血的办法来。
“有意思,我斩偏了,本来应该能猜到你身形扭转的方向来才对。”祁过道。
他绝不可能在我俯身的一刹那反应过来该向下直斩的,如此之近的距离,我又是如此之快,纵使神仙也反应不过来。陆升咬了咬牙。他是一早就猜到我要俯身接着前进的,他不过是卡好了时间罢了。
陆升只感觉自己瞧的祁过来了,祁过这一削,虽然没有砍断他的臂膀,可是也削掉了他肩膀上的大片肌肉,这只臂膀今后怕是再也用不得了。
祁过见他受伤,却也不乘胜追击,反而挽起自己的衣服来,擦了擦在檐间铁剑身上的血来,直等到陆升站起了身来,祁过才看着他道:“有意思,你那只手不能用了吧,我也让你一只手来,我们再行来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