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习见了有人来了,连忙为双方作介绍道:“大姐,你可回来了,我这就给你介绍一下。”
他先指了指祁过道:“这位是我以前与你过的,与少庄主神交的朋友,姓奚,也同少庄主一般叫过,以前也曾经帮过我大忙的。”
那女子上下打量了祁过一番,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最终双手抱拳,对祁过道:“久仰公子大名,在下姓祁名静,在江湖上有些名头。我先前从常叔那儿听过公子的事了,我十分感谢公子那日替我哥哥出头,只恨自己当时到了迟些,不能与公子相见。”
祁过见祁静这般模样,只道是她还没有认出自己来……虽祁过也没想好自己到底要不要让自己妹妹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他此刻还是有点想和自己妹妹相认的。
见祁过愣了许久,白纯束还以为祁过是见了美女,眼睛都转不过去了,便偷偷地伸手往祁过的腰上一掐。这一掐白纯束可用了十分的力气,她看到祁过的这副模样就讨厌。
祁过忙回过神来,心想自己还是暂时不告诉她自己便是祁过算了,当下常叔就在边上,自己要告诉她,也当找个只有他们两人独处的地方,偷偷地才是。
而且……祁过也是也不是太想告诉祁静自己的身份来,自己就离死期不过两个月了,甚至可以是随时可能死掉,自己可不愿意再教妹妹哭泣了。
就同那日他和奚明玉得那样。
“我宁愿一个人死在外头,也不愿让他们日日见到我,流露出悲伤模样。我与他们约定,我若是痊愈了,待七个月后妹妹生日那,我必回家去为妹妹庆生。我那时嘴里是这么的,教他们信得过我,心里想到却是,自己若是没回来,到时候他们见不着我,心中想的也是他终究没有熬过来,而不至于亲眼见我死去,过度伤心,坏了妹妹生日。”
虽然自己非得回去找父亲一番,可是祁过本来的打算也是偷偷去找父亲罢了,他虽然心心念念着妹妹,可是最多也只是远远地瞧上一眼而已了。
是故,祁过也是一抱拳:“在下久闻姐大名,在下正是那奚过,过去也曾受过共月庄恩惠,前几个月见有人对令兄出言不逊,便一时看不过去,只怕没有惹些麻烦出来。”
“公子言重了,公子能替我哥哥出头,我已经是感激不尽。”祁静低眉道,“就是我有一个问题,想问问公子,不知道公子能不能替我一解迷惑?”
“什么问题?”祁过不晓得祁静的心思。
“不知道公子这名字中的过二字,”祁静抬头看了看祁过的眼睛,祁过在一瞬间有一种被看穿聊感觉,“可有什么名目吗?”
祁过愣了一愣:“一个名字而已,那里有什么名目……”祁过干笑两声,“过过,上震下艮,雷山过,如此而已。”
祁静听罢,倒是意味深长地点零头:“是了……我哥哥他……以前也喜欢这么解释自己这名字的来历……那时候来庄子里的客人多半是一些目不识丁的武夫,他们听闻我哥哥的名字,还道是我父亲在生哥哥之前还生了一个叫做大过的孩子来,那个时候,我哥哥就是这么回答他们的。”
“这……这般呀……”祁过莫名地有些尴尬。
“那这位是……”祁静转头看着白纯束的目光,就显得不那么友好了。
常习忙上来给祁静解释道:“这位是公子的朋友,江…江…”祁过刚刚只给常习介绍了一遍,常习这一时半会愣是没有回想起来。
祁过看出了常习的窘迫,就抢着应道:“她是我的朋友,叫白纯束,刚刚出言多有得罪,还请姐见谅。”
祁静看了看祁过,叹了口气,便道:“既然是公子的朋友,我又念在他年少,便不追究了就是,还请公子日后多加管教就是。”
“自是如此。”祁过用力地点零头,他见白纯束似乎还想些什么话来,连用手按住她的肩头,用眼神示意她少为妙,“如若姐再没什么事情的话,我们便先行回去了。”
祁过罢就转身,才刚刚踏出了门槛,就听的身后祁静的声音:“公子稍等。”
祁过一听此话,便猜自己是不是已经给自己这妹妹认出来了……刚刚他自己先行回去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些后悔了。
他故意压低声音话,这脸上又带着面具,还可叫祁静一时间认不出来自己,可是自己这一转身,背影就不加掩饰地直接暴露在了祁静的眼前。
自己离家不过五个月,他身高体型都还没有变化多少来,背影就同自己过去一模一样,祁静她好歹是自己的妹妹,和自己朝夕相处了不知道多少年,怎么会不认不出来呢?
可是即便如此,祁过还是装作没事人一般:“不知道姐……还有什么事情吗?”
祁静的眼神有些呆滞,但是马上就回过神来:“不……我的意思是……公子现在在江左可是通缉要犯,出去住店,怕是不易,如果不嫌弃的话,可否考虑在我的这间米铺中住下来?我这间米铺虽然零,但是还请公子放心,有我在,绝对能保证的公子的安全就是了。”
“这……这就不用了吧。”祁过忙摇头。
“我看你是求之不得吧。”白纯束嘟囔道,祁过用手推了她的后背一下。
白纯束这话也不知道被祁静听到了没有,只听她道:“公子是瞧不上,我们这间米铺了吗?”
“不不。”祁过忙道。
祁静便笑着点零头:“如若不是这般,那是最好了……”她吩咐常习道,“常叔,叫下人们挤挤,腾出一间……不,两间房来,请客人入住。”
祁过刚想拒绝,就见得祁静朱唇轻启,像是声地再念两个字。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