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静正忙活了一,累得腿都麻了了,好不容易歇下来,准备回米铺中去。
只盼是自己这几日来没有瞎忙活就是了。祁静想到。该打点的关节自己都打点过了,该送的礼自己也送了,只看上头那个新来的王牧守,是个怎么样的态度了。
回了家去,再去找那人好好些话吧。祁静想到,她所指的那人便是戴着面具的祁过。看看还能不能再寻些端倪出来……或许自己可以试着往他的右胸上动些手脚,若他真是我哥哥的话,哥哥的伤势便在那右胸上,他必然会有所反应的。
只是若他真是我哥哥的话……我这样下去,会不会太过对不起哥哥了,明知道他的那里有伤势,还偏偏寻得那里下手。
还是另寻别的办法吧。祁静叹了口气。
她是真心觉得那个戴着面具、自称是哥哥朋友的人,便是自己的哥哥……虽然他压着声音话,脸上也带着面具……可是身形却骗不了人,她与哥哥不过才分别了几个月,这几个月饶是长得最快的孩儿也长不得多高,她哥哥的体型骨架,她怎么会不认得呢?
她也有试着去试探他,倒也不是没有收获,只是那人每每到关键的时候,便都会意识到自己在试探他的这件事,话锋都会一转,教祁静迟迟不敢确认。
可是那人越是这样,祁静便越是起疑,起疑到后来,祁静恍惚间就已经把他当作自己的哥哥来看待了……她只盼能找到决定性的证据来,教那人再也辩解不出什么,乖乖摘下面具来,承认他便是自己个哥哥来。
哥哥这五个月……变化得真大呀,也不知道都经历了些什么来。祁静想到。
江湖上的事,她都已经打听了一些了,祁过这几个月来发生的种种,她都已经有所耳闻了。除去祁过和林云君在山崖下的哪一个月发生的事情,他和奚明玉逃避官兵追捕,然后又在徐州地界打死陆升的事情,祁静都已经知道了。
若不是亲眼见着了他,瞧见了他的身形,祁静还真不敢相信做出了这些事情的会是自己的哥哥,她有好多话想与哥哥讲,也有好多问题想好好问问哥哥,只是祁过一直不愿意以她哥哥的身份露面,她也只好把这些话都藏在心底了。
我可是他的妹妹呀,我也是知道哥哥是诈死这件事的……可是哥哥究竟为什么不愿与我相认呢?祁静想不明白,她还不知道祁过的心思。
待这里的事情处理完之后,我便带他回去见父亲还有先生,我不信在父亲和先生的面前,他还能以这身份掩瞒下去。祁静还不知道祁过本来就打算回家去,向父亲好好述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情的……祁过一开始也只是想瞒着她,不想让她在临近生日的这几里再为自己难过。
“这不是静吗?”就在祁静想着什么事情的时候,身后忽地有个很熟悉的声音传来……真的是很熟悉的声音,熟悉到祁静一听到他的声音就有些难受。
不过难受归难受,她毕竟代表着父亲,一些起码的礼节还是要做的,是故她回过头去,喊了一句:“表哥。”
“你当下怎么又来了江左这地界了呀?”祁宏一见到祁静,就摆出了一副舔狗一般的表情来,“你来了怎么没和我?我若是知道你来了,必当在江左的赏心亭上给你摆上一席来接风洗尘呢。”
祁静呵呵地干笑两声:“我来了已经有一些时日了,就不劳烦表哥了。”
祁静上次来江左,是为了赈济灾民一事,那时正逢祁过和奚明玉刚走,她到米铺里的时候正好撞上了祁宏,当时让祁宏吃了好大一亏。祁静那时本来早早就该到的,只是因为要给哥哥的丧事做做样子,所以慢了一个月,她到的时候时候已经算迟了,所以没呆几便又回了去。而现在了时隔几个月,她又来到江左这边了。
祁静不想与他再多些话,起身便想上马离去,可是祁宏死皮赖脸地跟了上来,她也实在是不好直接策马而去。
“表哥还有什么事吗?”祁静这话的时候带着些愠怒。
可是祁宏像是看不懂祁静的表情一般,还是缠着她不教她走:“我听叔叔那边,过一个月要举办一个比武招亲的大会,是下年龄不过二十五的英雄都可以报名参加,胜者就可以成为他的女婿……不知道这事情,是真是假呀。”
祁静知道祁宏又再打自己的主意了,她虽然讨厌祁宏,可是毕竟脑子长在人家的脖子上,她终不能不教祁宏瞎想:“是有这事。”
“我觉得吧,叔叔此事实在是欠妥当……”祁静还以为祁宏开窍了,会人话了。
可是她用眼角的余光瞧了瞧祁宏,见他眉飞色舞的样子,便知道他不过是这么而已:“我父亲做事自有他的打算,还请表哥不要再我面前些什么不该的话了。”
“我不是那意思,不是那意思。”祁宏连连摇头,“我不过是担心你,若是赢下这比赛的,是一个面目可憎、穷凶极恶之徒,你不喜欢他,到时候该如何是好呀。”
“表哥的意思是?”祁静听出了祁宏这话里有话。
“我便是告诉你来,只要有我在,我就不会叫这种事情发生的,”祁宏在祁静的面前表现出一副少年英才的模样来,“到时候我自当也会参加这个比武招亲来,我定当把那些静你不喜欢的人物统统打趴下来,你就不必担心此事了。”
“哦,表哥也要参加?”祁静其实早就猜到祁宏也会掺和这件事了,但是她还是故意露出了一个吃惊的表情来。
“这是自然。”祁宏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那我便在这了擂台的最后,等着表哥了。”祁静这话的似笑非笑,“只盼表哥这几个月武艺有所进步,能多在我手上过几招来。”
“怎么……怎么还要与你打?”祁宏不知道前几的是什么。
“表哥还不知道吗?”祁静却是笑笑,“光赢下了擂台上的所有人,还不够呢?我父亲得意思是,还得赢过我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