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纯束眼见着祁静,也只好尴尬地对她眨了眨眼睛,眼见着当下只剩下一处有空椅子了,便在尚秋边上的位置来,下意识地就要走过去,坐在那儿了。
祁静只道是她不懂得祁宏和尚秋心中的算盘,她哪能任由白纯束做到尚秋身边,方便尚秋对她动手动脚,行一些逾越之事来呢?是故她皱了皱眉头来,喊道:“你坐在我这儿吧。”
“哦哦。”白纯束祁静这么道,虽然不知道祁静的意图是什么,但是她明白听祁静的是绝对没有坏处的,是故便点零头,来祁静那边走了去。
而白纯束虽然起了身来,可她也没有要坐到尚秋身边去的打算,便瞧着尚秋道:“还请尚公子把身边的那个椅子,递给我一下来。”
祁静这话虽然看起来的恭恭敬敬的,可是手却按在了座上来,手边放着一个茶杯,祁静话的时候,还故作无意地把玩起了那个茶杯来。尚秋刚刚是见识过祁静的武艺的,她那个投物的本事,自己可是接不起的,被她来那么一下,也是不得了。更何况她本来也不是自己的猎物,是那祁宏妄图对她行不轨之事的,他便更没有必要招惹祁静来了。
是故他闻罢,倒也是乖乖地把身边的椅子递了过去,祁静对他这个反应颇为满意。
祁静结果椅子,在白纯束身边的位置坐下来,压低了声音问:“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白纯束则也声嘀咕道:“这事……这事就来话长了,你还就别问了,回去之后,再让他告诉你吧。”白纯束口中的这个他指的是祁过,祁静也是心领神会。
祁静也明白现在不是问这些东西的时候,先应对眼见的局面为好,她正想和白纯束应当注意些什么的时候,祁宏突然近了身来,替白纯束往酒杯间斟满了酒来。
“妹妹,你虽然年纪,可是这酒桌上的规矩,可还是要遵守遵守的。”祁宏把酒杯递到了白纯束的身前。
“什么规则?”白纯束心思单纯,还想不到祁宏的手脚来,便愣愣地接了住。
“这酒桌上,定好了时间,便是不可迟到的,不然就是瞧不起主人。除非先喝几杯来,给主人赔了罪,才算是没了事。”祁宏如蠢,“这迟到一盏茶的时候,便要赔一杯酒,你这已经迟到了三盏茶的功夫了……”
“我还不会喝酒……”白纯束连连摇头。
“所以呀,我和尚兄瞧你年幼,便想着也不教你和那么多便是了,你单把这一杯酒喝下去,一杯算作三杯,尚兄便不与你计较了。”祁宏话间抬头瞧了瞧尚秋。
白纯束手上端着这杯酒来,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是真的不懂喝酒来,可是祁宏如此来,她还不喝,便有些不识抬举的意味了。只见得她踌躇了片刻,一跺脚,心想着不就一杯酒吗,眼一闭便下了肚,也不是多大的事。
白纯束深吸了一口气来,正想着把杯中酒液一饮而尽的时候,祁静连忙拦住了她来,还微微摇头,告诉白纯束千万不可这样做。
“表妹,我这就要你的不是了。”祁宏见着祁静如此举措,便顺势逼了逼她来,“这酒桌上的规矩,她一个女孩不懂,你还不懂吗?她三杯作一杯,已经是尚公子宽宏大量了,你怎么就不识得尚公子的心意呢?”
祁静知道祁宏的心思,可她当下也不知道该什么来反驳,祁宏这话得也的确在理……祁静瞪了祁宏一眼后,只道是:“她年幼,不会喝酒,这杯酒还是太难为她了,我替她喝了罢了。”
祁静只道是自己已经是人劫未过境界了,就算这酒中下了药来,这么浅浅一杯,也是决难迷晕自己的……只要此杯过后,自己再不饮便是了。
她从白纯束的手中接过这一杯来,向着祁宏和尚秋展示了一番来,便昂头一杯下了肚,过后还把酒杯杯口向下甩了甩,表示自己已经喝过了,绝无作假。
可是祁宏这在酒中下的药……着实有些猛了,祁静不过刚刚入肚,就感觉头晕目眩的,双脚也有些无力,差点就要站不稳了,幸好白纯束就在她的身边,见她有些不对的地方,连忙伸手来扶她。
白纯束见祁静这副摸样,也猜出了这酒中有猫腻来……她有些内疚,要不是因为自己的缘故,祁静也不必被逼着喝下这杯酒来,她见祁静颤颤巍巍的样子,便伸手按在她腰心的腰阳关上,这腰阳关一穴,隶属督脉,也是人体的大穴,而且白纯束的武艺功底传自他的爷爷美芹先生白无觅,是下最正宗的功法之一,她虽然学艺不精,可是内力却精纯得紧,她这一按,只教祁静舒服了不少,也不至于直接昏了过去。
祁宏见此突发状况也是略微惊喜,他本来也就是想灌着白纯束酒罢了,可是祁静偏偏要保护白纯束,强抢着要自己喝。殊不知祁宏和尚秋本来只是担心祁静不肯就范,而对于白纯束,他们却是没有放在心上,心想着只要祁静能喝下去就可以了,白纯束一个孩子,便是用强,她也没有办法。
眼下祁静喝了酒来,而且看她的样子,像是药效已经发作了……祁宏心中一喜,佯作要来扶的模样,想着趁机摸摸祁静的身子来。
白纯束现在已经是看清楚祁宏的狼子野心了,哪能容得他在做些什么来,眼见着他对自己没有防备,直接把桌上的另一杯酒举了起来,趁着祁宏张开嘴话的功夫,一把把酒液丢进了他的口中了。
祁宏感觉有什么东西入了口来,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便是下意识地要吐掉,可是白纯束也是会些武艺的,直接伸掌往祁宏的下颚打了过去,一下叫他嘴巴紧闭,头一昂,酒液夹杂着被这一掌拍出来血水,一股脑咽了下去。
祁宏被白纯束这一掌打得有些懵了,下意识地就要骂道:“你这个……”
可他话还未出口,就觉得身子一软,直趴在了桌上,再也不出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