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秋连忙点零头,他已经可以感觉出祁过身上的生杀气了,莫名地感觉祁过是那种杀人不眨眼、手上堆积了许多人命的亡命之徒,虽然祁过看起来年纪还要比他上不少,可是他可一点都不敢轻视祁过来。
祁过从桌子上拾起一个杯子,手上有劲一捏,直接把杯壁给捏碎了,尚秋就算是一个不会武艺的人,也瞧出了祁过的功力不是自己可以匹敌的……而且祁宏瞧上他的时候,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来,他更是无一点忤逆之心了。
虽然尚秋不懂得祁宏与祁过之间的渊源,但是他只当是祁宏被祁过给吓住了,所以只当祁过是比祁宏还要厉害的人物。
“不想死的话,便听我的话。”祁过威胁尚秋道。
“是是是。”尚秋连连点头,“少侠这东,我绝不会西,少侠南,我也绝不会北,少侠放心就是。”
祁宏还是跪在地上,嘴上的话也有清晰渐渐变得模糊了,等到祁过想起他来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昏过去了,这一时间没人搭理他,蒙汗药的药效一起来,他便变得这样子了。
祁过知道他见鬼,是他已经认出自己来了,可是祁过当下也不好拿他怎么办,比起杀人灭口,还是想办法从这儿逃出去为好。
只问得门外有人走进了来,朝着门里问道:“公子,我们寻过了,找不到一个扶着另一个女孩的女孩。”
他还想着进门来,祁过瞪了尚秋一眼,直把尚秋给瞪怕了。
“你你你……你别进来……”尚秋忙对门外的人道。
“公子这是怎么了?”门外的人不解梦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来。
祁过用眼神瞥了瞥昏死在地上的祁宏,尚秋为人不笨,当下为了自己的性命,更当是绞尽脑汁:“这个……这个祁公子喝多了,吐了一地,场面有些不雅,你们还是不要进来了,免得你们瞧到,再出去,有辱了祁公子的名声来。”
门外的人一听,心想确实有些道理,便也没敢开门,便道:“那公子还需要我们接着找吗?”
尚秋看了看祁过,忙道:“不用找了,不用找了,我本来只是怕她们喝多了,想你们差人送她们回家的,可是当下既然找不到了,那……那……那也就算了吧,想必她们也没太醉,不用你们费心了。”
门外的人只觉得刚刚尚秋差人给他们下命令时,用的语气好像不是这样子,或许其中有些蹊跷……不过他既然这么了,自己现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懒得再去问问缘由了。
是故,门外的人道:“既然如此,我便使弟兄们散了,如若公子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再来吩咐我吧。”
听门外的人如此道,祁过当下也松了口气来,不过这毕竟还在虎穴之中,没能脱身,便尤算不得安全。
“现在……可以了吗?”尚秋看着祁过,颤颤地道。
祁过想了想,低头看着祁静,她当下已经在自己的怀中睡过去了,呼吸平稳,脸颊也因为喝了酒而有些泛红:“你们给她吃了些什么了?”
尚秋连连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伸手指了指倒在地上的祁宏,“这酒中下的药,是他配的,我不懂这些,好像听他,只是普通的蒙汗药而已。”
“只是蒙汗药吗?”祁过有些不信。
“这……这我也不知道了,不过这酒,他也喝了进去,想必……想必也没什么问题吧。”尚秋道。
祁过看了看倒在地上,像只死狗一般的祁宏……心想便也只能这么相信他了,是故,他再问尚秋道:“你能不能给我安排一辆马车来,来安排我们逃走?”
尚秋虽然已经了不再去寻白纯束和祁静的下落了,可是自己当下这么威胁他,也保不齐他翻脸不认人了,还是需教他安排稳妥些为好。
“这自然是可以的。”尚秋连忙点头,“不就是一辆马车吗?公子想要,我便送给公子便是了。”他话锋一转,“不过当下这里可没有,我得命人去骑来,还得公子稍等一段时间来。”
祁过也只能暂时相信他了,便点头道:“你别给我耍心眼。”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尚秋连忙点头,他起了身,走到窗台边上,祁过跟在他后边,和他保持了足够的距离,一来防止自己露脸,被人瞧见,而来也能在尚秋什么不该的事情的时候保持对他的威胁。
只听得尚秋通过这个窗户,大声地向下边道:“你们你们,快给我准备一辆马车来,停在下边,我和祁公子吃饱喝足了,马上就要回去了,你们可给我快些准备准备。”
祁过听罢,不由地松了口气,自己和祁静只要上了马车,沿着这秦淮骑去,寻得白纯束教来的马车来,只消回去,今这是就算完了。
可是就当祁过出神的时候,只听得扑通一声,尚秋居然直接翻过窗,跳入了秦淮河中去……就同几个月前的那次,奚明玉他也是这么就跳下去的,
祁过趴到窗台上,看着底下的情况,只见得夜幕下深深的秦淮河水中,冒出一个人头来,那人便是刚刚才跳下去的尚秋,只见他用手擦了擦脸,看着赏心亭上的祁过,大骂道。
“可教我逃了出来了,要不是我机灵,好不容易寻得了个机会,不然还得在你手上不知道多久呢?”尚秋往边上吐了口唾沫,“你们你们,快点上去,把上面的那人给我拿住了,也不打听打听这江左尚公子是谁,也敢威胁我?老子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祁过只骂自己刚刚实在是太大意了,他也没想过尚秋居然会借着这个靠窗的机会直接跳河,只听得刚刚平息下来的脚步声又起了。他可不会水,而就算会水,手中抱着这么一个睡熟聊妹妹,他也是不等跳下去的。
只能从正面突破了吗?祁过想到,这赏心亭只有一条楼梯上下,而窗外是漫漫的秦淮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