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冉底是谁?”尚秋瞧着昨夜那个与祁过交手的汉子来,问他道。
“这……这我可就不知道了。”那汉子连摇头道。
尚秋皱了皱眉:“你不是那个人武艺还算是不错的吗?”尚秋皱了皱眉头来,“他差点都要及得上你了,应当在你所的这个江湖上有响当当的名号来才对吧。”
那汉子听了,可是颇有些窘迫,尚秋不懂得江湖事,家中虽然豢养了一些武林人士,可是也单是豢养了而已,也不似祁宏常向他们讨教功夫,可以见他们的深浅。
所以尚秋家中虽然武林人士不少,可是也多是徒有虚名,沽名钓誉而已,这个地劫未过的汉子,就已经是他家中数一数二的存在了。
他们这般人还都是心有灵犀了一般,大家都知道对方的底细,不过是混进来骗个吃喝而已,同是涯沦落人,也就没有相互为难,反正归根结底都是尚秋出钱。
而且他们还时常在尚秋面前吹嘘些什么来,自己武艺如何如何,江湖上排名几何几何,他们知道这尚公子不谙江湖事,也没有与江湖中人打交道的机会,自己什么,他便信什么,自己吹得越狠,他给自己的待遇便越好,几番下来,尚秋甚至以为自己家中汇聚了大半个江湖的高手了呢。
而当下他见了祁过,只看他在那汉子的手下也不落下风,这一面又想起这汉子时常与自己吹嘘的,自己拳打一方,在江湖上人人都识得自己种种,便以为祁过也是差不多的人物,能问个明白。
可是祁过这人劫未过的水平,江湖上不知道有几千人与他差不多,那汉子哪能单凭这个就知道祁过的身份来?
真当他不知道什么的时候,他边上的一个老头替他了句话,那老头也是个地劫未过的人物,也算得上是尚秋豢养的江湖人士中排得上名号的人物。
“我虽然没见过那少年,但是听陈兄的,那少年不过是十六七岁,看起来很是年轻,所以我猜想,他会不会是江湖上初露头角的人物,而我们身居在尚公子的家中,有些孤陋寡闻了,所以才会不识得他来。”那老头道。
老头所的那个陈兄,便是他边上那个汉子,那汉子姓陈,单名明,是徐州人士,来了这扬州之后,就一直在尚秋的家中,凭借着这手还不错的武艺,愣是排到了行三来。
而这老头,姓秦名而东,倒是这扬州人士,只是这年纪太大了,他年轻时候也能在这扬州地界有些名气,可是这老了之后,长江后浪推前浪,他也止步在了这地劫未过,便也没多少人想得起他了,所以也只好在这尚秋的府上,混一口饭吃,过了剩下的余生了。
这老头在尚秋府上行五,尚秋府上其实还有几个高手,可是这大年将近,有些人住得远,想回去过年的话,便是要提前起身,所以当下还在他府上还算是得过去的人物,也就是这两人了。
尚秋听秦而东这么,好像也确实有几番道理……那少年年纪确实不大,比自己要上不少,还真有可能是这两年才出现的人物,不被陈明所会知道,倒也不足为怪……
只是他年纪,怎么就这么厉害了?尚秋听陈明,三十来岁的年纪,能到自己这个水平的已经是凤毛麟角了,尚秋也是因此把陈明视为心腹,常带着身边,他虽然不过是行三,可是年纪却要比行一行二的二人上不少,在加上他吹捧自己拳打一方,尚秋以为陈明几年之后定是可以江湖上叱诧风云的人物。
可是这祁过年纪这么轻,就就如此能耐……尚秋也不免怀疑起了陈明先前对自己的话来。
不过这帮人互相吹嘘的话,倒是可以自洽,甚至虚构出了一个新的江湖体系了出来,尚秋想要一时间打破这么一个虚构的江湖体系,倒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也知道当真把祁过当作是一个赋异于常饶人物了。
不过他可不像豢养起祁过来,他当下只想把祁过碎尸万段,他再江左这地界,向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时受过昨晚这么一个气来。
所以,尚秋道:“我不管他是谁,又或者是什么少年英才,我都不管他,我只想你们快些把他给找来,我要把他碎尸万段,方解我心头之恨。”
当下已经是冬了,又是深夜,那秦淮河水凉得刺骨,尚秋当时为了活命,情急之下,跳入河中去,虽然从祁过的手中逃了出来,可是身体确实找了个大凉,当夜就感了风寒,此事了这么多话来,气一时上不来,长大了嘴巴,用力地打了个喷嚏。
“你那少年打不过老三你,只能勉强从你手中逃跑,那你和老五两个人,怎么也该能抓到他了吧?”尚秋下了死命令,“我命令你们两个人,给我赶快寻到他来,若是寻不到,你们也别在我这里呆了,赶紧滚蛋吧。”
秦而东和陈明本来就是生气这儿的食客,让他们滚蛋,断了经济来源,无疑是断了他们的命来,又见尚秋确实是气得不行,所以当下也不敢多什么了,只好乖乖领命了。
不过秦而东多问了一句:“这大海捞针的,要寻一个少年,未必也太难了些,那时候夜已经深了,连陈兄瞧他容颜都瞧不清楚,少爷您好歹给我们二人提供一些线索来,我们二人才好去寻他呀。”
尚秋听了秦而东的真句话,想到好像也正是这么一回事,他也不懂祁过是什么人,甚至他从那儿来的他都不知道,他只觉得祁过就像是神下凡一般地,把祁静从他的身边带走了。
“祁静,对,就是这个祁静。”尚秋道,“那个少年肯定和这个祁静有关系,他昨夜出现,便是把祁静带走的,绝不会错,你们赶快给我查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