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等到了白子熠与祁过比试的那一来了,祁过早早地来了,他本来早上就醒得早,今日更是紧张,这还未亮,抬头从窗边向外看去,满是星辰。
祁过盘腿坐在床上,用美芹先生教自己的水龙吟心法运转着体内的气息,这一运,便是好几个时辰过去了,待得祁过重新回过神来的时候,色已经大亮了。
这一日可不同以往,只有两场比试,所以时间也宽松了许多,早上是那三十岁的大汉与洛雨生的比试,他们的号序在前,是故由他们先进行比试,而下午才轮到祁过与白子熠。
这两个缺中,必有一人会是自己的对手,我当好生琢磨他们的武艺,多做些准备。祁过坐在角落,心中如此想到。
不过……还不好呢,自己还未必能打过白子熠来,他可是白叔叔的儿子,一手破阵子可是要比自己熟练百倍,自己怎么看,也难在白子熠手下讨到些便宜。
祁过忽地叹了口气。
不过都是不准的事情,自己还是多做些准备为好,不能自己真能撞到大运了呢?
祁过耸了耸肩。
就当祁过出神的时候,忽地有一人站在了自己的身边,祁过抬头瞧了瞧他,正是那将要上场的、自己不识得名字的大汉。
祁过突然意识到自己坐的这位置拦住了那大汉的去处了,忙起身来,把椅子向后推了推,让开道来。
祁过试着与那大汉几句话来:“敢为阁下名讳?”
那大汉本想直接登上台去,可是突然听得祁过问自己,不由皱了皱眉,他比祁过高了许多,祁过离他又近,他得低下头来,才能好好打量祁过。
他第一眼看向祁过的时候,祁过能明显地感觉到那大汉愣了一愣,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可是下一瞬那大汉便回过了神来,重新摆出自己原先那副臭脸来:“我叫什么名字,与你有什么关系?”
祁过被他这一问,问得有些发懵:“我单是想知道而已,如果阁下不介意告诉我的话。”
那大汉哼了一声,重新抬起头来,用自己的臂膀直把祁过给撞开,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这人……有些难对付……也不知是何来头……祁过想来。
只见得那祁过不识得名字的大汉上了场来,扳着手臂,等在台上,洛雨生也不知道从何处冒了出来,纵身一跃,跳上台来,站在了那大汉的对面的位置。
“子,我瞧你瘦骨嶙峋的,还是赶快认输是了,不然待会我把你摔下台来,不知道你的身板吃得吃不消?”那大汉上下打量了打量洛雨生几番,直道。
洛雨生听那大汉如此自己,既不气也不恼,反而是对着那大汉作了作缉,道:“我先在此谢过阁下来了,只是我这人,面对很多事情,都是喜欢去试一试,才能甘心,若是胜了固然好,若是负了,也当是讨了个教训,也未尝不是好事。”
洛雨生这话得彬彬有礼,那大汉一副粗人模样,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这比武招亲的比试,过了这么久,终于只剩下四个人了,也就是将要接近尾声了,祁连前几日一直都在处理别的事情来,抽不出空来,所以只教祁静或者别的管事的人物来瞧瞧。可是到了今日,祁连他终于出现在了看台上,来主持这两场比试。
只见祁连吩咐人把用来记事的香点了起来,这一场比试终于开始了。
那大汉抢先发难,手上使得也是一柄桃木剑,可是祁过看得那大汉使剑的样子,怎么看,使得都不像是剑法。这世上那剑法千奇百怪,其实归根结底,无非是从截、削、刺这三种,可是那大汉所使的,倒像用的是单手的斧钺,用法可见劈、砍、剁、抹、砸、搂,力贯千斤,只是碍于桃木剑比起斧钺,在重量上差得实在是有些远了,祁过可以看出那大汉使起来颇不顺手。
可是不顺手,在那大汉的功力之下,也挥舞的有模有样的,洛雨生横剑截击,有好多次只觉得那大汉的力道直贯如自己的腕骨,只教他手腕生疼,所谓一力降十会,洛雨生现在是真真切切体会到了这句话来了。
这大汉至少是有劫未过的实力。洛雨生已经对那大汉的实力有了个估摸,他可不是祁归藏为祁静找来的那些人一般,他可是真真切切有些实力的,江湖上能比他还强的人物,已经不多了。
可是洛雨生也不至于如此便束手就擒,只见他剑上挑起了好些剑花来,另一只手上佯作掌法,直往那大汉的胸口击去。
那大汉岂能任由洛雨生这么胡来,他也腾出一手来,与洛雨生的直掌生生接在一起,双方的掌间都积蓄了许多内力,单是这么一碰,只教二人都不免向后退了好几步,那大汉毕竟要比洛雨生内力深厚了许多,单是退后了两步罢了,而洛雨生则接连退了四步有余,而且连喘着粗气,额头上也有汗珠冒了出来。
这般人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简直就同大人打孩一般,二十五岁往下,或许只有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滇粤王”林云远能在这个岁数能打过他来。
这人怕不是故意来搅局的……想来把所有人都给淘汰下来的。洛雨生的脑海中冒起了如茨念头。
不过若是这般,那我就偏偏要打倒他来。洛雨生忽地生了一丝犟气,他并不同别的年少成名被誉为才的少年一,自命不凡,他是不过是单纯地犟而已,他不知道是谁教这大汉来搅局的,但是他偏偏想叫那饶计划落空。
洛雨生深呼吸几次,提了提气,可是那大汉可没有给他太多休息的机会,站稳之后,当即便在向他挥剑砍来。
洛雨生当下只能躲闪了,只见他脚下踩着诡异的步子,在寻找着那大汉挥砍之间的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