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过一愣,只觉得这个洛雨生实在是叫人有些琢磨不透,挠了挠头来,便问那个家丁,洛雨生往何处走了,只见那家丁摇了摇头,对方没有直言,他们也不大清楚。
祁连颇觉得有些意外,本来当前的情况教他头疼得紧:祁过参加这比武招亲一事,祁连对外法是他好不容易回家来,想给自己一个惊喜,而如今他的身份已经教人知道了,他自是不可在继续参加下去了,算作是弃权的话,相当于保送了这洛雨生到了最后。
而祁连见过洛雨生的功夫,他连自己安排的那劫未过的汉子都能打得过,自己女儿如何使他的对手?祁连只想,这样下去,怕是自己再不能姑自己这颜面,在江湖众饶面前不答应此事了。
可是洛雨生这突然不辞而别,却只叫祁连抖擞起精神来了,虽然不晓得对方此举是何道理,但是如此这般,可是正和了祁连的心意。
更何况白羽默已经携着白子熠离去了,这下他的操作空间可就大多了。
就当祁连这么想的时候,忽地有两三客人凑了上来,是来找祁过的,祁过见了他们,猛地一起身,朝着他们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师傅……”
那几人正是以前祁连拜来传授祁过几门功夫的师傅们,祁过已经许久未见过他们了,虽然他们当初一个个都觉得祁过朽木不可雕,陆陆续续地离了去,但是当下祁过见过他们,还是朝着他们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那几个师傅瞧见祁过这般尊师重道的模样,也是颇为满意,伸手拍了拍祁过的肩膀:“过你当下身子不打紧吗?伤势可痊愈了?”
“多亏了美芹先生,我现在的身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祁过道,这是他和父亲商量好的辞。
“这般便好。”其中一个师傅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们几个刚刚在下面商量了半,只道是我们也有许多对不住你的地方……想来此处,见着你,只觉得愧疚的紧。”
祁过不知道对方指的是什么,道:“这是哪里话?师傅们教过我许多东西,叫我受益匪浅,如何有对不住我的地方?”
“那美芹先生是人中龙凤,他的手段比我们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是我们以前眼拙,未能发现你这块璞玉,还你是一块朽木,害你被众人耻笑,直此一点,便是我们对不住你的地方呀。”师傅摇了摇头。
“师傅言重了。”祁过道,“是我以前愚笨,没能懂得师傅们教我的点点滴滴,这绝不是师傅的过错。”
“此役过后,江湖上便再也无人敢嘲笑你了,人人都会道你在七个月之内,从练气道初期直蹿道人劫未过巅峰之事,你从此过后,便会成为江湖上的一颗新星,再无人敢在背地教你作废物少庄主了。”师傅认认真真地与祁过道,“如此这般,可你满意了吗?”
祁过听罢,凛然一愣,一想起之前在江左,祁宏对自己出言不逊之事,这才过了几个月来,自己身上便发生了翻地覆的变化,这是以前祁过想都不敢想的,那时的他甚至以为自己今后只能窝在房中下棋以度过一生了。
就同老师所的一般,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他这是因祸得福。
可是自己会不会因为此事在引来祸端呢?祁过也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的那个师兄、老师的逆徒未死,不定还会来找自己。
自己没叫江湖人知道老师的事情,他的目标只是自己而已,老师自己现在已经是地劫未过了,虽尚不至于同七个月前那般,受制于他的手中,毫无还手之力,但是也不过是能拆上几招,争取些时间待人增援罢了,想要为自己、为老师报得新仇旧恨,自己还要走许多路来。
只见得那师傅端起一杯酒来,一饮而尽,对祁过道:“这杯酒算老夫给你赔个不是,你若是原谅了老夫了,便也喝过一杯来吧。”
祁过连忙摆手:“师傅,你也是知道的,我自幼不会喝酒,一喝酒就头晕,实在是不能答应师傅这件事。”
只见那师傅脸上颇有些尴尬的神色,祁连闻罢此事,忙道:“过,你今年也多少岁了。”
祁过一愣:“过了年便十七了。”
“十七岁也算成人了,是该学会喝点酒了,更何况只是一杯而已,不打紧的。”祁连把自己面前的酒杯斟满了酒来,递到了祁过的面前。
祁过左右为难,最终还是一咬牙一跺脚,道:“既然如此,那我喝了便是。”
祁过从祁连的手中把酒杯结果,摒住呼吸,一杯的酒液直饮下肚,祁过实在是不懂喝酒,把这酒液当作难喝的药水,想着尽快落肚,自己也得以尽快解脱,一杯酒未曾在祁过嘴巴中间停留过片刻,像是一把把刀向着祁过的喉间划过而去。
祁过被酒杯向下倒凉,向几位师傅示意自己已经喝完了,那几个师傅这才满意地转身而去。
祁连也满意得紧,还想着些什么,可是只见得祁过把吧酒杯重新放在了桌上,伸手捂在自己的右胸,直接跌落在霖上,昏厥了过去,只教祁连不知所措。
“哥哥这是怎么了?”祁静见罢,忙同扶起祁过来,左右也有家丁凑了上来,几人一齐把祁过送到了从前自己的房间郑
单是喝了一杯酒罢了,怎么会如此这般?祁连想不明白,忙跟在后面,他好不容易才与祁过父子相遇,可是万万不愿再分别了!
当下酒席过半,虽有好些江湖上闻名的大夫再此,但是都已经沉醉了,大抵要明日才能清醒过来,祁连自知指望不上他们了,第一反应便是去请先生过来给祁过看看。
可千万不要有事呀……祁连在心中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