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休息了一之后,祁过一行三人,还是选择离开了这儿。
老师没有来送祁过,就如老师所的,他与祁过之间的关系,当是越远越好,若是然有心人瞧见了这一幕,怕会是给祁过招来不的麻烦。
祁过在离开的时候不断地回头,瞧着这间客栈略有些破旧的店面,心中想的是,自己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见到老师一面了。
或许这辈子都再没有机会了。
老师那埋藏了多年的秘密……要告于父亲听吗?按道理来是需要的,可是祁过确实不大想。他对自己的亲生父亲,其实并没有多少的感情,老师又对自己恩重如山,他自是可以原谅老师。
可是父亲呢?若是把这件事告诉了父亲,父亲知道后,有会做何感想呢?祁过在老师面前保证,一定让父亲明白老师的隐衷,可是毕竟也只是为了先行劝老师回去的辞罢了。
祁过想来此处,默默地叹了口气。
找过了老师,他们接下来就要去道稼轩先生的墓前祭拜了,他们一行三人都不识得路,寻了好些人才找到墓地的所在,只是这中间耽搁的时间毕竟太久了,真寻到时,已是日暮黄昏时节。这地方是郊外,四处没有人家,真到了晚上,那便是伸手不见五指,而且周围丛林茂密,恐有毒虫猛兽之流,祁过思来想去之下,便打算在不远处的客栈里暂居一晚。
所幸,这家客栈的房间还是充足,林云君与白纯束再不用挤在一间屋子里了,眼瞧着色全全暗了了,他们三人今也是走了一整,就是吃了一些干粮,到了此时,肚子已经饿的咕咕叫了。是故,祁过便招呼店家,煮三碗面来,准备草草吃了,直接回房休息了。
可是他们祁过在吃面的时候,眼神不由地往边上一桌瞟去,那桌上的三人只教祁过有些警惕。
之间的那三人也在吃面,都是三十来岁四十岁左右的汉子,黑面黑衣,身旁放着一个巨大的口袋,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分量绝对不轻,而且在那三人把这口袋放下时,还会发出细微的响声,祁过耳朵灵,听出了那是金属碰撞在一起的声响。
“劫未过。”林云君用唇语告诉了坐在自己对面的祁过来,祁过也是点头,赞同了她的法。
他们这般的高手……到这个地方来做什么?祁过不解。
他下意识地反应便是他们是来寻老师的麻烦的……毕竟老师的身份实在是有些太过于敏感,以前结下的仇家也实在是不算少,不定他们也是同自己一般,通过老师独特的棋路发现到了此处。
老师虽然曾经是璇玑境的强者,但是自从被他的逆徒暗算、以至于双腿残疾了之后,功力大不如从前,现在恐怕只有璎珞境的水准。
虽然劫未过与璎珞境之间仍有不的距离,可是老师毕竟行动不便,他们三人若是齐上,老师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祁过对他们三人留了个心眼。
只见得他们三人把自己面前的面给吃完,留下银两之后,居然出门而去,这更叫祁过起疑了,当下月黑风高,这三人不在客栈中好好呆着,只怕定有蹊跷。
祁过用眼角的余光看着他们三人走出了客栈的大门,下一瞬间,就也打算夺门而出,尾随在他们的身后,看看他们究竟是准备到何处去。可是刚一起身,就发现有一双手抓在自己的手腕上,微微用力。
“不要多管闲事。”话的是林云君,就是她把手抓在了祁过的手腕上,“他们的功力不弱,若是被他们发现了,你恐怕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祁过自是明白:“我知道。”
他试图把手腕从林云君的手中抽出来,可是林云君还是抓得死死的。
“你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林云君再次提醒祁过,“当初是你,要早去早回,不要惹上其他的事赌,你忘了吗?”
“我自是没忘。”祁过道,“我就跟在他们身后,瞧瞧他们究竟想去干嘛而已,若他们是因为别的事情,我立马就回来。你不必担心我,我师从美芹先生,他的功法可以隐蔽气息,大家都是劫未过,只要我离得远些,他们根本发现不了我的存在。”
可是林云君还不松手:“什么叫因为别的事情?你究竟在担心什么?”
祁过欲无言,他心道白纯束与林云君都不知道老师的真实身份,而祁过也无意当下告诉他们来,是故一时间不知道什么好。
“是因为你的老师吗?”林云君试探地问道,只见得祁过在听罢先是一愣,紧接着疯狂摇头,拒不承认。
可是林云君在祁过最开始的表情变化中,就已经猜出了祁过的心思了:“你的老师,他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账房先生,我得没错吧,所以,他究竟什么人?”
祁过见林云君如簇问自己,第一反应便是躲避,想牵扯上白纯束来,缓和一下气氛,顺带转移一下话题。
可是祁过转头去找白纯束,却只见得白纯束把筷子搭在地碗上,双手撑在下巴上,也是等着自己回答这个问题,她似乎也对老师的身份充满了好奇。
“能不吗?”祁过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得这么问道。
“好吧。”只见得林云君叹了一口气,“每个人都有秘密,你不愿也就罢了,但是你怕那些人是来寻你老师的,所以才想追上去看看,那你大可不必操这份心了。”
见自己的心思被林云君点破了,祁过也没有再多掩瞒,但是他好奇林云君究竟是因何得出这种结论来:“这是这么?”
“他们是摸金校尉,他们那包袱里的,都是他们盗墓用的工具。”林云君道,“盗墓素来被人所不耻,你在共月庄里没见过摸金校尉自是正常,我以前在交州曾随着哥哥见过几个摸金校尉,我一眼就瞧出他们的装备来了。”
“他们要盗的……难道是……”祁过愣了愣,“稼轩先生的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