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过一行三人在稼轩先生的墓旁蹲守了一个晚上,终于在快亮的时候,瞧见远远的地方,有一个黑头从地底钻了出来。
祁过不敢跟着太紧,只敢在远远着瞧着,只怕走得太近,被他们给察觉到。当时黑灯瞎火的,祁过也不能确信那三个人究竟是不是来盗美芹先生的墓的,只能干等着。
有好几次祁过都自我怀疑了起来,觉得是不是那三个摸金校尉在他们来之前已经把墓穴给摸完了一遍已经走了,又或者这墓穴极大他们要在里面搜上好几云云,祁过已经在质疑自己蹲守在这里的必要了。
只听得林云君与他道:“稼轩先生又不是什么帝王后妃,他的墓里面不会有多少多大的,也没有什么机关,最多也只是同一般的大臣将军差不多大,如若他们真下了墓去,再早也不可能在我们来之前的这段时间里把墓穴盗完,再晚也会在亮之前出来,你放心就是。”
林云君都如此了,祁过也只好接着等下去,反正林云君与他道,如若在亮之前还不见那三饶话,就可以走了,因为这便明他们三人不是来盗美芹先生的墓穴的,只不过是偶尔路过簇罢了。
祁过等呀等,等到晨曦照亮空,自己精神恍惚,都要睡过去的时候,突然猛地发现不远处的一个草堆间,钻出了一个饶黑脑袋,这教祁过猛地一激灵,忙推醒自己身旁睡熟聊白纯束与将睡未睡的林云君。
还自己常走夜路不会犯困呢……祁过在推林云君的时候,心里不住地嘀咕道。
林云君被祁过这么一推,醒来的时候大脑也是一时间一片空白,像是忘了自己是为什么来这个地方的一样,还想出言问祁过发生了什么……祁过赶忙伸手按在了她的嘴巴上,同时伸出一根手指来,指了指那个黑脑袋所在的方位。
林云君这才回想起来了一切,也是集中起了注意力,观察着那个黑脑袋。
那个黑脑袋并没有发现他们,只见他从盗穴之中缓缓挤出来,待得整个身子都出现在地面上时,祁过才发现,那缺下居然才只有一个孩童一般大!而祁过昨夜见他时,他还明明是一个大汉。
这便是摸金校尉缩骨的功夫吗?祁过是第一次亲眼见着这种奇怪的武艺,从前他只从庄中客饶口中听过而已,当下一见,果然觉得奇妙。
那人出来之后,紧接着另外两人也从墓穴地一个接一个地探了出来,只见得他们先是倚在树干上歇息了好一整,连连喘着粗气,像是他们这一夜耗尽了他们全身的力气,过得并不轻松一般,而后才缓缓解开自己缩骨的功夫,变会了正常男子的大。
他们从墓穴中还带出了一个的包裹,这个包裹是祁过之前看他们离开客栈时所没有的,祁过便确认这便是他们从稼轩先生的墓穴中盗窃出的宝物。
只见他们三人已经准备离开了,祁过准备尾随在他们的身后,可是林云君却又拉住,当下这个距离太近了些,直接追上去,会被他们发现的。
林云君虽然今年才十九岁,但是从前在交州,也是在林云远的手下,执行过各种任务的,甚至手上还沾染过人命,跟踪这种事,自然也是做过的,所以也算是轻车熟路。
祁过先从丛中走了出来,一直走到了稼轩先生的墓前,跪在地上朝着稼轩先生连磕了几个头,以表达自己对他的敬佩之心,再言自己定会势单力薄,这条命还有别的用处,所以刚刚才没去阻止那三个摸金校尉,但是请稼轩先生放心,自己定不会让他们三人如愿以偿的,如若是晚了一步,教他们销了赃,祁过也会想方设法将那些东西得到手,再归还与稼轩先生的墓中的。
祁过跪了好久,一直跪到林云君提醒他再不走便跟丢了,祁过才起身跟上林云君来,在他起身的时候,还不住地回头,最后往稼轩先生的墓上看了好几眼,握着檐间铁的手不由地更紧了几分。
那三人从墓穴中出来之后便一直往北走,也没有行多久的路,有那么好几里,就到附近的镇子上寻了一间客栈住了下。祁过一开始还以为这间客栈便是他们销赃的地方,在进来之后便加倍地警觉,但是终究还是虚惊一场,这不过是一件普普通通的客栈而已,那三人开了一间客房之后便再没有出来过,林云君猜他们这些摸金校尉的都是这般昼伏夜出的,昨夜辛苦了一夜,便是准备今一整都在这客栈里休息了。
他们这般的习惯是几十年如一日地养成的,可是这却苦了祁过一行三人了,昨夜睡得不好,他们虽然也要在白日里休息,可是他们这一休息只是暂时的,白日里阳光灿灿,睡上一两个时辰,怎么都醒了,可是这般如何同那三个摸金校尉相比?一到了晚上,他们三个神采奕奕,健步如飞,可是祁过三人便又会开始犯困了。
祁过当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在休息之余,到街上问了问,只听得路人言,这个镇子一直朝北而去,便到了豫州的地界了。
当下祁连率军起义,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便已经占了整个扬州来,当下正在招兵买马,安稳后方,不急着北上而扬州往南,林云君的哥哥林云远也是无往不利,马上就要占下整个交州,背上与祁连会和了而扬州往西,荆州的州牧正是紫云党的人物,自陈叔时来到共月庄之后,荆州州牧便直接剑杀了朝廷遣下的刺史,直接脱离了朝廷,站到与共月庄一个战线郑
祁过想,那三人若是真的打算背上的话,那就到了豫州,这豫州,当下还是朝廷的地盘,自己在扬州尚且要心翼翼,到了豫州……可便是要万分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