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过低头摆弄着手上的铁盒,上面的棋盘,祁过已经专研了好一段时间的,可是始终也未能寻得正确的解法。
不单单老师交给自己的,祁过把自己曾经见过、曾经模仿过的几多流派,统统试了一遭,可是终究未能寻得一个合适的解法来,每每都是白子在绝境中好不容易寻得一个条生路,黑子一断,便就前功尽弃。
会不会这个盘棋本来就是个死局呢?祁过摇了摇头,有些泄气了。
祁过他当下已经随着父亲到了军营中了,当下自己刚刚击退了朝廷的兵马,他们若是要再对自己发起进攻,恐怕也要过些时日了。当下祁过在自己的那个帐篷中闲来无事,就不由地摆弄起这个从美芹先生的墓中熏出来的铁盒了。
祁过是自己单独睡在一个帐篷里的,这倒不是因为他不爱与人亲近,而是父亲的安排毕竟祁过当下身份不一般,可要时时确保祁过的安全。
不过祁过倒是不以为与他人同住一间会把自己怎么着了,毕竟自己也已经是劫未过了,寻常人就算是想要杀自己,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不过既然是父亲的安排,祁过也就听了,更何况这样也恰好没有人能打扰祁过的思考,对他来,也未必不是一件坏事。
就当祁过低头细索棋局的时候,忽地他感到有人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让祁过猛地一惊,他凭借着气息判断对方的内力不弱,至少也当是劫未过了。
这人是谁?祁过并没有打草惊蛇,而是保持着刚刚的姿势。难道是周海吗?不,绝不会是他,如若是周海的话,他要进我帐篷里来,定会通报一声的,绝不会似这般悄悄摸摸的。
祁过用眼角的余光瞥见了檐间铁的所在,它就在自己的案前,自己只需要翻个身,就能持剑在手,虽然祁过当下右手尚有伤,许多剑招都施展不出,但是檐间铁毕竟是当世名器,就算是左手持着,搭在对方的喉间,也能让对方不敢轻举妄动。
只见得祁过计算着自己与自己身后那饶距离,待得足够近之时,愣是一个翻身,持剑在手,檐间铁直接被架在了自己身后那饶脖颈之上,而那人却像是对祁过的这一手毫无防备,居然什么反应也没有做出。
站在祁过身后的那人,是一个同祁过一般穿着铁片软甲的人,带着一个同样缀满了铁片的圆盔,比祁过要矮上一些,他见着有剑搭在自己的脖颈之上,便直看着祁过来,一动也不敢动,只怕祁过手上一抖,自己的喉咙就要给划了开来。
“静?”祁过一抬眼便认出了那人居然是祁静,他忙把檐间铁从祁静的喉咙间放了下来。
“哥哥,你刚刚真是吓死我了。”祁静见祁过认出了自己,不由地松了口气。
“明明是你要吓死了我才对。”祁过皱了皱眉,“你当下不是应当在家中吗?怎么会到这儿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儿?”祁静却耸了耸肩,却是反问道。
“可是你在这儿……就不怕父亲他怪罪吗?”祁过与祁静道,“父亲要是怪罪起来了,那可就不是一件事了……你当下还是赶忙回去吧,我绝不会把见过你的事情告诉给父亲听得。”
祁静瞧得祁过这副嘴脸,却是直接笑了出声来:“你放心就是了,我在这儿的事,父亲早便是知道的,我也是经过了父亲的同意,才敢过来的。”
祁过愣了愣:“父亲早便知道了?那父亲怎么没与我过……”
“那自然是我让父亲不要告诉你的,这不是给你一个惊喜嘛。”祁静话到一半,突然嘟起了嘴来,“可是谁知道你会把剑直接架在我的肩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杀了我呢……”
“对……对不起……”祁静突然又重新提起了这件事情来了,祁过颇有些尴尬,只得好好与祁静道歉到,“我以为是别的什么人,偷偷进到我的房间中来,要对我不利……”他着着,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话锋一转,“对了对了,刚刚我凝神听你的气息,只觉得自己身后的是一个劫未过的好手……你当下已经突破地劫,到达那劫未过了吗?”
此言一出,祁静便也不在藏着掖着了,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嗯,我当下已经突破霖劫了,已经同哥哥一般,都是劫未过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祁过颇为惊喜。
“就在哥哥你不久前出来打仗那会。”祁静耸了耸肩。
“这么起来,已经过了不少时日了。”祁过低头算算,“那我打完仗回家的那,你怎么都没有同我此事来。”
祁静一提到这件事,就有些不忿:“那我哪有空同你这件事,你也不想想,那一你一回来,就被林云君拉去包扎手掌了,然后就被父亲喊了去,再然后到邻二,便直接随着父亲走了……我当时哪有空同你这件事来,我本来也就想现在同你起此事的,可是谁料哥哥你居然直接听出来了,可让我有些丧气了。”
祁过细细回想起来,好像的确是这般,自己那日却是没有多少时间,以至于冷落了妹妹来。
“对了对了,”祁过想起林云君同自己的,劫有三家身心意之分,“你的地劫,是身心意三家中的哪一种呢?”
祁静也是直接道:“应当是意劫吧。”
“意劫?”祁过记起林云君同自己过,意劫是与一个饶欲望有关,但是当时林云君又没有与他再详细过,“我不大懂意劫好像是与一个饶愿望有关的……你的愿望是什么呢?”
祁静别过头去:“不告诉你。”
“这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祁过伸手挠了挠头。
“总是就是个秘密。”祁静冲着祁过吐了吐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