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小过本想直接与王管事道自己便是祁小过了,可是他刚想说什么,就只听得祁静抢在他前面开口了:“这位管事,可是姓王?”
祁小过一愣,但是马上就明白了祁静的意思,她这是要连王管事一并瞒着。
虽然祁小过本人觉得并无什么必要,但是祁静话都这么说了,祁小过也就让她这么做了。
听得王管事道:“在下姓王,只是一个小小管事而已,若是二位瞧得上我,就唤我一声王管事吧。”
“王管事。”听得祁静唤了他一声。
“承蒙二位瞧得起在下。”王管事朝着祁小过与祁静二人作了作缉,“刚刚那该死的下人说的匆忙,把二位的姓名名号说不清楚,害得我还得再问二位一遍。”
祁静便就把自己与祁小过的捏做的名字与名号与王管事一说,还说他俩是来自北地,在扬州并未有什么名气,所以若是王管事并未听闻过,也不足为奇。
王管事的确未曾听闻过这两个祁静胡揪出来的名字,心道如果他们二人真的是在北地游走,自己没听说他们的名字,也不为奇……只是祁静与祁小过两人都操着本地口音,只教王管事心中生了些困惑。
祁静一眼就看出了王管事想的是什么,解释道:“我们二人虽然经常在北地游走,可是从小确实在扬州长大,因为父亲走商,我兄弟二人也便随着父亲一并去了,这口音乃是年幼时养成的,长大后,也没怎么改变。”
祁静在给自己与祁小过两人的假身份里,是一对兄弟,祁小过年长为兄,祁静年少为弟,他们二人虽然一个是彪形大汉,一个是书生模样,虽然不是那么像,但是也不能直接以此作为怀疑的依据。
“原来是这般,是这般……”王管事虽然觉得祁静的话七分假三分真,可是他毕竟都已经真么说了,自己总不可能当面问他,是故也只好暂先信了祁静的话来。
“王管事,我们兄弟二人是因为仰慕祁庄主得威名,才从北地赶来投奔的,也不知道我们究竟能否见着祁庄主一面?”
“这……”只见着王管事面露难色,“祁庄主前不久前,中了那朝廷之人的暗箭,伤了肩膀,虽然性命无忧,但是大夫说也要静养……我能理解你们兄弟二人的心思,但是毕竟我家老爷当下的情况如此,还请二位多多理解。”
“王管事,我就是……”祁小过当即便想与王管事显露自己的身份,他想知道父亲当下确切的情况如何。
可是他话刚说了一般,祁静只直接插嘴道,“如若真的是这般,那也就罢了。”
祁小过实在是不懂祁静究竟是什么意思,他不知道当下有什么比直接去见父亲更为重要的,可是祁静却强拦着他,不让他继续把话说完。
刚刚是祁静问王管事问题,而当下王管事也对着祁静发问了:“刚刚那下人与我道,二位而今已经是天劫未过的高手了,可是当真的吗?”
祁静道:“自是真的。”
王管事不由地打量起他们二人来了,那祁小过脸上粘着胡须,只让人觉得他已经三十岁上下,这般年纪的人,步入了天劫未过,也并不为奇……可是祁静就不一样了,她不过是化妆成了书生模样,可是脸上的稚气还在,怎么看也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
这么年轻,就已经到达了天劫未过?王管事只觉得有些不信。
这天劫未过,虽然还未度过三劫,算不上顶尖高手,但是在一州之地,也能算得上是一个说得上话的人物了。
王管事有意试探祁静一番,便于祁静道:“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呀,不过我这儿稍有些事,需要离开一会,还请二位再次稍等片刻,不要介意。”
祁静对他笑笑:“王管事可恨是一个大忙人呀。”
“在这么大的一个庄子里管事,多多少少会忙一点的。”王管事在离开之前如此硬着祁静。
见王管事一走,祁小过便问祁静:“为何给不直接……”
祁静只叹道:“哥哥,你就这么相信他吗?”
祁小过一愣:“不然呢……”
“父亲受伤之后,我家的庄子想必都是经由王管事亲手打理的,你觉得当下突然换了这么多人,和他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吗?”祁静摇头。
“你的意思是……”祁小过听祁静这么一言,才恍然大悟。
“只怕是王管事在我们父亲卧床的时候,在背后偷偷搞了什么事情……”祁静咬了咬牙,“全是因为父亲,王管事才有了现在,可是没想到他是一个如此吃里扒外的人。”
祁小过道:“如若真是这般,那我们两个的确不能直接把自己的身份告诉他来,想见父亲,只怕得偷偷潜入父亲的房中去了。”
“想必他已经在父亲的房间边上,安插了许多自己人了,我们想要进去,只怕不容易呀。”祁静叹了口气。
祁小过却道:“他能安插什么人手……这天下能拦我的人虽然不少,但是又有几人能任他调遣?”
就在祁静准备说话的时候,突然听得门外吵吵嚷嚷的,像是有什么吵闹的声音,祁小过一愣,祁静却笑出了声:“没想到这招,他居然用在我的身上了?”
祁静说的是当下屋外发生的事情有些时候看不懂客人们的虚实,有时候就会使得这招出来,先请上一个武艺差不多水准的好汉来,让他到屋外嚷嚷,佯装有人闹事的模样,然后便请客人们出手相助一般来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若是一般的客人,绝不会推脱的,主人家有事,自会去帮忙,在两人的交手之中,虚虚实实一看就知。
这种技俩以往都是祁静使得的,可是她却没想到有朝一日反而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祁小过也听闻过自家的这种规矩,与祁静道:“让我去吧。”
可是祁静却摇了摇头:“不,还是让我自己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