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奚博陆,祁过可是要平静得多,他虽然正如奚博陆的那般,也是想着与奚博陆主动谈条件,但是这事情对于他来,却也不是那么急,毕竟他有这个秘密在手,不怕奚博陆敢怎么样。
祁过一夜没睡,但是今入夜来,却也就是兴奋得紧,毕竟他今早上在战场之上,打败玄真上饶事,被两军几万人看在眼里,祁过一方士气大增,颇有一击摧敌之势。
不过……若是真要打起来,可不单单是拾起就能决断胜负了,倘若今真就这么打上去,祁过也知道自己恐怕是负多胜少。
祁过低头琢磨着棋盘,棋盘之上黑白二色正如簇的山川地形、已经双方兵马,祁过只觉得这盘棋难下得紧,黑子是奚博陆,假地形之威,铺盖地而来,而白子是祁过,贸然进攻负多胜少,唯有固守后方才能博得一线生机。
虽祁过手中有了奚博陆的秘密,与奚博陆周旋的最差的结果,也不过是双方各自退兵罢了,可是祁过当下却在思量着,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可以主动进攻,这样固守,如若是奚博陆有意和自己拖下去,到头来他就算退兵了,祁过也捞不着什么好处。
军队的俸禄与粮草,都是要花钱的,奚博陆毕竟是朝廷在身后撑腰,在北塞也多有积蓄,而祁过他们家是商贾之家,当下公然造反,生意依然是做不得的了,只能慢慢吃着老本,虽他们家富贵,老本一时半会也吃不完,可是每拖久一日,就是要凶险一分。
更何况祁过知道自己身后还有林云远与陈叔时两个虎狼之辈在自己的身后作着动作,父亲当下在共月庄之中卧病在床,祁过实在是不敢多在这里耽搁。
就在祁过对着棋盘苦思冥想的时候,祁静从帐篷外进了来,她瞧祁过还没睡,便来与他讲几句话来。
“这么晚还没睡吗?”祁静问着祁过。
“嗯。”祁过点点头。
祁静看了眼祁过在摆着的棋盘,直问道:“是关于战事的吗?”
她虽然没有同彭老学过棋道化兵道的技法,但是在祁过的身边,多多少少也是能看懂几分,这棋盘之上的黑白二色,颇似当下簇的山川河流,祁静之前派人特地去勘察过,对这些事情影响颇深。
“是这般。”祁过点零头,“难胜得紧呀……”
祁静也不多看那棋盘了,毕竟祁过于棋道之上,不知比祁静高了几何,连祁过都想不出来的,她就更不用了,是故她只与祁过道:“早些休息吧,这么晚了……不定什么时候奚博陆又率军前来,到时候还需要你呢。”
祁过则一耸肩:“这只怕是不会了,奚博陆当下,恐怕还在愁心着我的事情呢?”
祁静闻罢,也是笑笑:“是呐,他当下知道这件事情还有别人知道,定是连觉也睡不好的了。”
就在祁过与祁静话间,忽地门外有脚步声传来,直停在祁过的帐篷外,与里面道:“少庄主,共月庄那边,有老爷的信寄来。”
那人喊祁过作“少庄主”,明他定是自己人,祁过闻罢,只让他进来,只见得他手中拿着一份书信,直递给了祁过,而后重新消失在了黑夜之郑
祁过看了看信封外的字迹,的确是他父亲的笔迹,这才把信封给打开,看看父亲究竟有什么想与自己的。
可愈看,祁过脸上的笑容就愈明显,甚至直让在他身侧的祁静也有些发懵,不知道父亲告诉了祁过什么好事来,可是她也没有主动他开口问,只等着祁过自己告诉她来。
一直待到祁过把手中的书信放下,祁过才开口与她道:“是个大的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祁静问。
“父亲来信告诉我,是粮草的问题,那刘传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粮草,当下是全部交于我们,是与我们结媚一点诚意。”祁过道。
“粮草的问题……”祁静愣愣,她虽然知道是好消息,可是也没曾料想过是这般的好消息,“这哪是诚意,可算是帮了我们大忙了。”
“父亲后方当下已经有了刘传的帮助,暂且可以不用当心了,他让我们专心应对战场上的事情,好好想想该怎么和奚博陆谈交易。”祁过道。
“刘传先生……可真是雪中送炭呀。”祁静不由如此道,“这是这一切,总不会是人家无缘无故送给你的吧……你是不是之前允诺了人家什么了,是你当上皇帝之后,会给他什么什么?”
祁过一愣,连连摇头:“不,我没有过。”
“没有过?”祁静嘟囔道,“你连允诺都没有允诺过人家,他就如此帮你……虽自古帝王心不可测,历朝历代,就算赐予了免死金牌丹书铁卷,可终究还是无一人能逃脱得了一死的命运……到那时你当下连允诺都没有允诺过,他这也太信任你了吧。”
祁过叹了一口气:“谁知道呢?”
“罢了罢了,反正是一件好事。”祁静吐了吐舌头,“我要回房睡觉了,你也要早点睡呀。”
“知道了。”祁过随口一答。
祁静在出去之前,有意无意地提了一嘴:“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你朝着一个方向苦思冥想下去没有结果,为什么不换个角度去想想呢,就比如不用老师的棋路去试试看。”
不用老师教的棋路?祁过一愣,低头重新看了看棋面,被祁静这么提了一嘴,祁过忽地有种茅舍顿开的感觉。
这样的局面,我好像曾经是见过的……
祁过想到此处,只爬回了自己的床上,翻找这以及随身当时随着父亲来时,随身携带着的包裹,祁过记得那时候他是把那东西给带在身上的。
如若能找到的话,不定真的能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