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秘书小姐一样,琉依依也想赶紧带陈华奇见到蓝彩,所以等到第二天两人就迫不及待的跑来找人。
不过在医疗所的大门口,被城笙撞个正着。
而见到两人,城笙也没什么好脸色,于是就有了现在的警告。
不过她一番声色俱厉的演出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陈怀奇一点也没有被吓到的样子,反而笑嘻嘻的走到她身前蹲了下来。
“你要做什么!”
退开一步,城笙警惕的看他。
耸耸肩,陈华奇一脸无辜,“不做什么,就是觉得像你这样的小孩子,不要总是想的太多,那会很幸苦的。”
“要你管。”哼了一声,城笙转身跑掉了。
摸了摸鼻子,陈华奇并不生气,“还真是个…变扭的小妹妹。”
没了城笙的阻拦,两人顺利的找到秘书小姐的病房,推开门走了进去。
此时城纱已经离开,蓝彩猜测她是去调几人手,准备抓捕花翎去了。
“依依?!”
蓝彩把实现锁定在琉依依身上,显得很惊喜。
“蓝彩姐姐,你还好吗?”
走到病床边,琉依依担忧的看着她。
不过蓝彩却没有接戏,反而放两人放松点:“放心吧,这里没有监控的。”
知道不用演戏,陈华奇不客气的站出来,直接问出最想知道的事情:
“我问你,城纱和反抗军有没有接触过,她们两者的关系到了什么程度?”
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蓝彩在琉依依的许可下,把城纱和反抗军接触的情况一一道来。
作为秘书,有很多事甚至都是经由她的手去办的,所以无论是城纱对反抗军在某种程度上认同,还是想要借助对方的力量送走妹妹,她都一清二楚。
没一会,陈华奇就搞清楚了城纱这边的基本情况,而且也了解到她目前正准备对方一个叫春之叶的商会,而这个商会就是给琉依依顶锅的。
毕竟如果不这么说,秘书小姐也不好解释当晚自己为什么失踪。
为这个商户默哀几秒,然后陈怀奇心里一动,突然问道:“这个商会得罪过你们?”
“我想你不会无的放矢,而城纱也不是随便糊弄的傻子,现在她这么迫不及待的样子,看样子你们也忍对方很久了。”
秘书小姐表情一拧,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这不是得不得罪的事情,它是那种罪大恶极的情况。”
“罪大恶极?”
轻轻点头,蓝彩会想起了许多不好的回忆,脸色也严肃起来:“没错,就是罪大恶极,但是碍于这个商会背后就是鲁尔人,她们一直在橄榄叶星横行无忌。”
“但是现在指挥官看起来是下定决定了,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陈华奇好奇的问“什么预感?”
低下头,蓝彩轻轻的说:“指挥官她可能准备和鲁尔人鱼死网破了。”
城纱对于春之叶的恶感由来已久,不过这些年来一直强行让自己视而不见,以免为自己和周边的人带来灾祸。
但是这次城洛的失踪大概刺激了她,再加上自己之前把黑锅扣在了春之叶头上,应该是压倒骆驼的最后稻草,促使城纱下定决心朝春之叶动手。
大概厘清了大概的关系,陈华奇也露出一副感兴趣的表情,这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支线副本,有刷怪的机会他当然不想错估,于是连忙问蓝彩:
“你说的这个春之叶,它强吗?”
“强。”轻叹一声,秘书小姐用着无奈的口吻解释:“整个橄榄叶星上十二座要塞,都没有能够飞离橄榄叶的飞船,但春之叶有。”
说到这件事,蓝彩的表情古怪起来,像是在自嘲:“不管是春之叶还是反抗军,现在只有这些原本非法的组织才拥有离开星球的能力,而我们圣教军…呵…”
“你想象不到吧,就在一个月前,要塞的观测站发现有两艘飞船在轨道上交火。”
蓝彩回忆着一个月的时间,心情越发不好:““我们猜测那大概是属于春之叶和反抗军的船,她们的战斗持续了好几个小时,可我们只能在地面上,像个局外人一样用望远镜旁观,这太可笑了。”
在她的心里,圣教才是凯特真正的统治者,但是世事总是这样愚弄世人。
被光辉秩序】介入后,名正言顺的圣教军成了有名无实的废物,而那些非法的团体却掌握着橄榄叶星对外交通,掌握着在宇宙中交战的能力,这是何等可笑的秩序?
不过陈华奇的关注点却放在了另一个方向:“反抗军也和这个商会有过接触吗?”
“接触?不不…”秘书小姐摇摇头:“她们两者间,说是处于战争状态也不为过。”
…
大厦前方的广场上,上百名穿着外骨骼的士兵整齐的站着,队长在清点人数后面朝城纱行礼:“报告指挥官,宪兵队集合完毕。”
微微颔首,城纱没有废话的心思,直接下令
“登车出发。”
“等等。”
身后,陈华奇远远的超她招手。
因为被耽误了时间,城纱神色中确实有一点点不虞,不过语气依然礼貌而温和:
“糖白白小姐?你找我有事?”
一路跑到城纱身边,陈华奇言简意赅:
“你要找春之叶是吧,其实我也要对付她们。”
“你?”
怀疑的看了对方一眼,城纱不置可否。
神秘的笑笑,从蓝彩那里实锤了城纱和反抗军不同寻常的关系后,陈华奇有底气多了,她走上前去凑到她耳边:“我来是为了调查失踪人口事件。”
稍稍后退一步,城纱将信将疑,因为根据消息,反抗军确实发现了春之叶和人口失踪现象有很大关系,所以一直在调集力量准备对付这个商会。
陈怀奇此时告诉她这个消息,就是表明自己反抗军的身份,但这并没有完全打消城纱的疑虑,她迟疑一下,问:“你为什么现在告诉我这个,而不是…”
“而不是一开始就表明身份?”帮对方说出接下来的话,陈华奇表情冷峻下来,“因为整个橄榄叶星的反抗军成员都失联了,我一开始不说只是因为…”
“因为你害怕我改变了立场,和鲁尔人同流合污?”
这一回,是城纱补完的对方未尽的话语。
两人对视着,陈怀奇陡然发现,原来这个永远柔和的气质里,好像也藏着某种绝不转移的坚定。
她摸了了摸左腕,告诉陈怀奇“不管是从前、现在、还是未来,我永远不会成为屈膝托庇在那种秩序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