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乾看着他,“说说看,我怎么做才能让我们来都从这里出去。”
白羽捋了捋自己的乱发,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儿,说道:“打我。”
肖乾攥着拳头放在自己嘴边哈了口气,心说打你还不简单,你个死叛徒。
一圈一圈的打过去,刚开始,白羽还只是抱着脑袋哀嚎,后来就直接抱着脑袋到处躲,肖乾也很配合他,一边骂一边打,拳拳到肉,一点儿没留情。
外面负责看守的侍卫听见里面惨叫连连,本想着不管的,但是一想到之前自家王爷曾有交代,说是一定要看看看管里面的犯人,不能让他死了。
如此,这几个看牢门的心里也有些发虚。
牢头甲看着牢头乙,问道:”二哥,咱们要不要管管啊,这万一要是出了人命可怎么办,王爷交代过,这人不能死啊。“
牢头乙没好气儿的冲牢头甲喊道:”那你还愣着干嘛啊,开门去啊。“
牢头甲立刻拿了挂在墙上的牢门钥匙,三两步来到老门口,此时肖乾正骑在白羽的身上,一拳一拳的打在白羽的脸上,头上,肩膀上。
白羽看到牢头来开牢门了,于是赶紧失忆肖乾从自己身上下来,肖乾不动声色的连打带骂的从白羽身上下来,此时,牢头甲已经站在了牢房门外,他打开房门之后扔进来一个雪白的大馒头,喊道:“你们俩掰开吃,不许再闹了啊。”
肖乾手疾眼快的把地上的馒头捡起来,然后学着电视剧里的桥段开始给馒头来了一个开膛破肚,最终在里面找到了一个小纸条,看了眼送饭的牢头甲,眼神中多了几分感激。
牢头甲朝他们俩吼了几声,叮嘱了几句,又用自己的佩剑狠狠地巧了几下牢门,发出一阵哗啦哗啦的咣当声音,
白羽注意到了肖乾手里的纸条,于是他混浊无光的眼神,瞬间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有一种志在必得的坚定之心。
肖乾等着牢头走了,立刻把纸条拿过来,白羽被打的满脸是血也毫不在乎,随便摸了下挡在眼前的血迹,问道:“怎么样,现在你信我不是真的要害你们家小王爷了吧。”
“暂时吧。”
白羽瞪了他一眼,“肖谋士,梁王府的奸细不止一个,有的小王爷自己知道姓甚名谁,然后暗中清理掉这些人,而有的隐藏比较深,所以,到现在还潜伏着,我被关在这里,表面上是因为我是个奸细,可实际上,我真的没做过一件对不起小王爷的事情。”
肖乾又看了看字条上的字,“祁王走,瀛洲玄武关,白先生断之。”
“小王爷叫你白先生,那你岂不是和我一样,都是这梁王府的谋士?”
白羽点点头,简单整理下凌乱不堪的花白长发,说道:“当然,只不过我是个见不得光的谋士罢了。”
肖乾冲他撇撇嘴,懒得跟他计较。
“姓白的,我问你,刚刚那个牢头是什么来路?”
白羽说道:“我的心腹,祁王担心我一个人应付不来,就多派了一个人接应我,结果他长得太丑,没混进小王爷身边就直接被拨到这里看牢门了。”
肖乾哼了一声,心说这还真是歪打正着了。
凭着自己对古代官场和皇室争斗的了解,他不用走出牢门半步都能想象得出前面是什么样的风暴场面,祁王,梁王,还有靖王,这不就是隐藏在时空缝隙中的唐氏三兄弟嘛、
瀛洲玄武关,虽说是借住了四方神兽所取得名字,跟历史上的大唐没什么关系,但是,这朱雀玄武,青龙白虎,一样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玄武关,一定会有埋伏的。
想到之前那个姓赵的老头说过,梁王秦勉是要去一趟瀛洲的,而结合这张字条上写的这句话,不难判断出,祁王秦浩要开始动手血洗朝堂了。
他把心沉了一下,来到这个时代,他的目的是找回失落民间的太子,辅助他登基为帝,可眼下,祁王兴风作乱,这天下很快就不安定了,乱世当中,他倒是可以效仿古人揭竿起义,或许,这真命天子的太子殿下会自己在乱世中蹦跶出来,只要他找到人,辅佐他平定战乱,一切就搞定了。
至于这个梁王,肖乾却有恻隐之心,到底是救过自己一命的人,一个秉性纯良毫无政治斗争的小王爷,自然不会对自己将来的雄图霸业有什么不良居心,所以,权衡利弊之后,肖乾决定,保梁王,翻天下,寻太子,然后回家。
有了计划,肖乾的头脑风暴开始运作了。
首先,他要出去。
然而结果,他的第一计划还没实施,梁王的指令就下来了。
你们俩,都给本王滚出来,滚到密室书房来见我、
沐浴更衣之后的白羽,看上去精明干练,竟然与在牢房里的那个疯子形象完全不一样。
肖乾看着他,诧异的围着他转了三圈,习惯性的用手指戳着自己的下巴,狐疑道:“白羽,你丫洗了个澡,还顺带整了个容吗?”
白羽虽然不懂什么叫整容,不过他大概也猜到了肖乾的意思,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说道:“整容我不会,但是我会易容,潜入敌方,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敌方?这是说梁王府吗?
肖乾阴阳怪气的又围着他转了一圈,说道:“行啊,有点儿本事,你这易容技术搁我们那儿,都可以给影帝做造型了。”
白羽这次是真的听不懂了,“影帝是何许人也?”
肖乾懒得理他了,随口道:“一个男人而已。”
赵管家刚好过来,肖乾迎上去询问道:“赵爷,小王爷怎么样?祁王那个王蛋有没有为难他?”
白羽也跟过去,神情颇有些焦虑,“赵管事,祁王殿下是否决定与小王爷一起前往瀛洲。”
赵管事先看了看肖乾,后看了看白羽,啧了一声,无奈叹了口气,“全中。”
这意思就是说,你们俩心里担心的,全都发生了,全猜中了。
见到梁王秦勉的时候,三个郎中正在给他的膝盖敷药,浓浓的中草药味呛的肖乾根本无法呼吸,他最害怕的就是中药的那股子令人作呕的苦味儿了。
白羽见到梁王秦勉的一瞬间,脚步忽然上前疾走一段距离,站在了君臣之间的安全线外,行了一个大礼。
“王爷。”
秦勉微微看向了他,“白先生,您受苦了。”
白羽摇了摇头,“无妨,只要能骗过祁王殿下,这点儿苦不算什么。”
看着他俩主仆情深的样子,肖乾顿时怀疑自己被套路了,诧异中忽然被真相砸中了脑袋。
看破真相却内心无比震惊的肖乾,直愣愣的看着秦勉这张脸。
秦勉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冲他招招手,毫无血色的唇边勾着一抹歉意的微笑,、
“肖先生,对不起,利用了你,其实,白先生是我的挚友,六年前,他潜伏在祁王身边做谋士,但是仅仅过了一年,祁王就把他当做细作送回了我身边,那时候我才知道,我身边有奸细,所以才让我大哥对白先生起了疑心,但是他有没有直接的证据去证明白先生究竟是不是奸细,所以就把他送回我身边,这几年,我为了保护白先生的安全,不得已将他囚禁起来,让我大哥以为白羽的身份被我拆穿,让他相信白先生并非是我的人,可是这五年,我始终查不到我身边的可疑人,白先生也只好一直被关着,直到你来了,我这才想到一个办法把他放出来,而不引起我大哥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