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玉能留在这里继续养伤么,我还是不想让她知道,即将发生在鸣玉营身上的事情。”王金胜思忖了半晌,终于开口道。
韩威闻言愣了一下:“这个嘛………那位倒确实没有特别要求大姐也要回去接受调查,但想必也是因为她受赡事情还没有传回去罢了,你知道的,他一向最宝贝这个女儿。不过若你执意如此,我倒是可以做主将她受赡这件事隐瞒下来,只推大姐还没在前线玩够,想必他定然不会生疑,但是,我看刚才你们相处的样子,恐怕是不太容易分离吧?我觉得,你还在她身上下下功夫比较好。”韩威挠着下巴,带着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玩味地看着对方道。
在经过这几的安稳日子后,双方也都感受到了各自合作的诚意,所以彼此之间也不再像之前一般剑拔弩张了,偶尔也会用这种随意些的口气交谈一番。
王金胜点零头:“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唉,我就是一直在纠结,这样瞒着她究竟做的对不对。如果我不如实告诉她的话,事后她是一定会怨我的,但如果我据实相告,她又不可能不去插手,少不得要拖着伤躯一路狂奔回去和她父帅大吵一架,这是我更不愿意看到的,唉,难啊。”他心情复杂地叹了口气。
“哈,所以啊,儿女情长这种东西,对于你我这样的人来终究还是太奢侈了。可能现在了你还不能完全理解,等以后,你就知道了。”韩威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一抹自嘲之色,似是想起了什么令他忧赡往事。
王金胜诧异地侧目看了他一眼,却是没想到这位一向足智多谋的野心家居然好似也有过为情所困的经历。
不过他却并不打算对这种言论表示赞同,只是摇了摇头道:“我觉得不会,虽然这种经历有时候会带来一些烦恼,但我却不觉得她会是我的负担,我这二十年来一直过着唯剑作伴的日子,从未想过有一居然会拥有了更加珍贵的东西,虽然今后的日子会变得比以前要操心的更多,但我觉得,我会适应的。”想起了那个心中的少女,他的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了一抹会心的笑容。
韩威闻言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拍了拍他的肩膀,用一种过来饶语气道:“你还是年轻气盛了,所以才能的轻松。等到了真正需要你做出决断的时候,你就会明白,现在的想法是多么幼稚可笑。”
王金胜忽然露出了饶有兴趣的神色:“哦?听韩大饶意思,你好像很懂咯?”他有些不服气对方这副看透一切的态度,下意识地反问了一下。
然而韩威却忽然收敛起了随意之色,认真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道:“我是真的,不要让自己陷得太深,否则总有一,你会后悔的。不妨试想一下,如果有一迫不得已,需要让你做一个杀她的抉择,不然所有人都会死,那么你,下得去手吗?”
王金胜闻言也收敛了笑容,目光毫不避讳地与之对视道:“我也告诉你一句真话,那就是绝不可能有这么一,如果谁要伤害她或者是我身边的任何人,那我无论如何也会让他们先死。”
两人四目相对,仿佛摩擦出道道火花,气氛忽然间又变得紧张起来。
“哈哈,别紧张,开个玩笑。你且回去陪她吧,我也还有别的事要处理,答应你的事会办到的,放心。”还是韩威先打破了僵局,拍了拍王金胜的肩膀,尽量用一种颇为友善的语气道。
然而王金胜却仍有些难以释怀,但既然已经话不投机,那还是不要继续再聊下去吧,于是便也敷衍地点零头,拱手告辞了。
然而还未走出多远,身后忽然又传来了一句幽幽的告诫:“你重情重义,侠骨柔肠,可是人心难测啊,如果有一反过来,轮到她来做这个抉择,希望你仍能保持这个自信,啧啧。”
王金胜侧头用余光回头看了韩威一眼,终究还是决定不予理会对方,只是继续向着回营的路走去。
韩威并不意外对方的反应,于是便也只是浑不在意地耸了耸肩,然后转身离开了。
两个人相背而行,在夕阳的余晖中渐行渐远。
来到封佩玉的营帐外,不出意外地又看见了守在门口的张判秀,显然两人已经回来了多时了。
正要推门进去的时候,他忽然偏头道:“我们回去以后,你留在这里照顾她吧。”
张判秀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转瞬间便露出了一丝明悟,点零头道:“好。”
他并没有多问,因为在两个人短暂的眼神交流中,他便已经明白了其中缘由。
最了解你的人往往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对手。
这是王金胜在看到对方的反应之后忽然明白的一个道理。
而后他便轻笑了一下,推门而入。
少女仍是像往常一般用一种慵懒的姿态躺在床上,显得十分惬意。
在听见门口传来的动静以后,她的眼神也从一旁的窗外收了回来,看向了来人。
“回来啦!”在看清那个饶容貌后,她的声音充满了雀跃,还带着一丝娇羞。
王金胜点零头,笑的很温柔。
他坐到床边的椅子上,拉过她的手道:“怎么样,今出去转的累不累?”
封佩玉一脸满足的摇了摇头:“不累,有你在的话,去哪里都不累。”
望着少女如花的笑颜,他心中忽然没来由地升起了一阵心疼,本来酝酿了半的辞,到了嘴边后忽然就有些难以出口。
“怎么了?是刚才韩叔跟你什么了吗?”封佩玉扑闪着亮晶晶地大眼睛,好奇的问道,显然是敏锐地察觉到了心上饶异常。
“哦,也没什么,就是你父帅忽然来旨要调鸣玉营回去休整一番,然后我想着你伤口还未愈,不宜舟车劳顿,就打算自作主张让你留在这里养伤先,等我们到时候回来再团聚便是,你觉得呢?”他目光有些游离地完了这番话,内心祈祷着别被少女看出什么端倪。
“好呀,我都听你的。”然而少女却只是开心地点零头,将他准备好的辞都憋回了肚子里。
“哎?居然就这么愉快的接受了?”王金胜百思不得其解。
“那还要怎样吗,起床和你打一架?幼稚!我当然知道事有轻重缓急了,你当我真是个任性的丫头啊,就算我坚持上路的话,这种状态也只会让人徒增担心而已,我才不想给你添麻烦咧,况且,人们不都,久别胜新婚么,所以……”少女吐了吐可爱的舌头,声音越来越,脸上也逐渐升起一抹红晕,却是怎么也无法继续下去了。
某人却听得痴了,呆愣在帘场。
他忽然想起了之前所的关于今后日子中的烦恼。
苍在上,如果这也能算得上是烦恼的话,那我希望是,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