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村有一个地方,都夜深人静了还不遗余力地制造光学污染,
没有任何人敢管,绝对是减肥人士的死敌,
白白的蒸汽从里面冒出,混合着奇妙的香味,
让路过的人们着魔般为之吸引。
帘子下散发着敞亮的光线,让人一看就感觉心灵明亮了起来,
就算是平淡无奇的白米饭都想多吃上几大碗。
一乐拉面是木叶村的隐秘名产,
在本地人有意无意的隐藏下,外地的客商都不太知道这个地方,
只有真正的老饕才知道一乐大叔在大家心中的地位。
“老板,来两碗拉面!”
鸣人爽朗地笑道,在柜台上拍下了自己的青蛙钱包。
“发财了啊,鸣人?”
带着厨师帽的大叔娴熟地甩面切丝,
憨厚地笑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没有没有,只是答应了要请佐和吃顿饭而已。”
“哦,佐和,不得了,你竟然能劝说鸣人请你吃饭。”
一乐大叔有些惊讶,手上的功夫却没有停。
“嗯,我可是他唯一的好朋友,请好朋友吃饭不是很正常吗?”我哭丧着脸说道。
“那是那是,那必须来两碗象征友谊的加量拉面!”
一乐大叔顺手又塞了几片叉烧到烤箱上暖热。
拉面店的餐桌都是柜台式的,
厨师在中央操作,客人可以看到食材加工的整个流程,
鸣人在旁边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
我懒得理他,
今天受到的惊吓太多了,
不想听那些废话,
莫名其妙地对一乐煮面的过程产生了兴趣,趴在柜台上观看,
可以看到汤和面一开始是分开的,
熬好的豚骨汤像小米粥一样清淡,
用勺子一勾,却意外地浓稠,
存放在一个可以恒温的大钢桶里,用来最后淋在面上。
煮面之前会现切葱姜蒜,
这样做大概是为了保持食材的新鲜度,我闻着都有些呛人,
一乐取了一枚黄橙橙的茶叶蛋,切果冻一般切成两半,
顺手将烤箱上半粉红的叉烧翻了个面,
将面条在专门的淡汤里里过一过,
等到颜色略微变深,迅速捞起,
别掉汤汁,甩在红衬的陶碗里,
佐菜和浓郁的骨汤也不能久等,
趁着热气,一并浇上,
一会的功夫,两碗香气四溢的拉面被放在黑色的餐托上呈了上来。
淡黄色的汤头冒着热气,
小葱的清香和迷人的醇厚混合在其中。
汤头浸没了七片厚实的橘红叉烧,浮浮沉沉,
看上去有一种粗旷的美,
碗沿贴着一片特地用来提味的海苔,
“哇!我开动了!”鸣人将手一合,行礼道。
我也学着他的样子拜了一拜,
穿越之后已经慢慢习惯了木叶村的生活仪式,
这些细节上的东西已经看不出我的身份了。
取了双黑底金线筷,
将一缕面条从汤头拉起,
面条如龙出水,皮筋似的抖了抖,
弹而不破,颇有韧性,
“请尽情品尝吧。”
一乐师傅在柜台的那侧抄手看着我,
脸上露出了自信无比的笑容,
我没有回答,
将面放入口中,细心咀嚼,
还是熟悉的弹牙,
轻轻一咬,从缺口处断成两截,
甩在齿根间,
面条带着汤汁在口腔里欢愉地起舞,
汤汁一如既往的醇厚,
有一种时间带来的特别咸香,
不知道要把汤头熬制到如此香醇需要几天的功夫,
滋味在舌齿间微微逛了一圈,
每一寸细胞都浸润在汤汁的浓郁中,
我借着湿润的感觉,摘下碗壁的海苔,
放入嘴里清脆嚼断,
一股大海般的澎湃回荡在嗅觉神经末端,
整个人仿佛被凭空丢到了浪起浪涌的浅滩上,
伸手可以抓到巴掌大的贝壳与细细的砂砾,
鼻腔里还有淡淡的咸腥,
汤汁加上海苔如魔法般完美地重现了这一切!
果不其然,它们天生就是最佳的组合,
为了避免被淹死,
我赶紧夹起一枚Q弹的茶叶蛋放入嘴里,
牙齿轻轻一挖便能将柔嫩的蛋白整个破开,
蛋黄咸而涩,流油的口感,
两层截然不同的质感分批冲击着脆弱的感官,
夹起另一半蛋白,
这颗看似普通的茶叶蛋其实大有文章,
如果定睛观察,
可以看到上面的纹路细而不乱,纵横相连,
隐隐构成一种奇妙的和谐,
这可花了一乐不少的功夫,
我听鸣人说他亲眼见过一乐大晚上去火影岩上偷土,
培育他那株名贵的母树金瓜,
金瓜茶是一种海外舶来的名茶,
因为成熟后叶子会散发出淡淡的金色而得名,
一乐私底下曾经暗示自己的那株就是最名贵的母树,
其实我们都知道,它不过是母树上截下来的一撮小枝。
火影岩曾经被初代火影千手柱间使用大面积的木遁忍术修饰过,
部分木属性查克拉永久地留在了泥土中,
一乐不知道怎么的注意到了这一点,
时不时挖一些回来,
利用里面纯正的木属性查克拉滋养他的宝贝茶树。
大家或许看他只是用来供养茶树,卖的钱也不贵,
就当造福村民了,
全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对他的商业眼光有些赞叹,
明显跟普通村民有很大的差别,
不知道来自何方,师从何人,
竟然如此胆大心细。
算了,
不管他是什么来头,
现在也只是一个给我们提供美食的厨子而已,
这么久的时间都没有出过问题,
我没有理由为了此事疑神疑鬼。
继续享用嘴里珍贵的茶叶蛋,
感受里面那股温顺的查克拉,
虽然对自身的修行并无益处,
可是单单作为美食的组成就非常特别,甚至是奢侈了。
其实要制成这枚茶叶蛋光有名贵的茶叶还是不够,
鸡蛋的选用也非常重要,
红赤金睛鸡是一种很珍贵的木叶特产,
无论是公鸡还是母鸡,全都是一样的精神抖擞,羽毛亮丽,
金色的顶毛像头发一样披在脑后,
黑白相间的胸膛像打了领带,
翅羽是鲜亮的红金色,
它在觅食的时候就像一位骄傲的绅士一样走来走去,
早上也不打鸣,就是仰着脑袋四处巡视。
这种鸡只产在木叶村外的森林里,还不能圈养,
否则它就会绝食而死,异常高洁。
不知道一乐师傅用了什么方法才保证了那么多鸡蛋的用量。
我一口一口品尝着美食,
在各种滋味间切换,
并且在这一刻获得了些许的宁静,
仿佛近在咫尺的危险已经不再重要。
最后咕噜噜地将面汤倒入口中,
温热的滚流顺着喉咙一路向下,将暖意带给了身上的每个角落,
整个人的精神为之一振。
“哇”我不禁轻叹一声,
将近期积累的疲惫和压力一扫而空,仿佛全身都焕然一新。
“今天的面还可以吧。”一乐师傅笑盈盈地说道。
“一如既往的舒服呢。”我冲着他点了点头,比了个大拇指。
一乐满意地笑了笑,
厨师享受着赞美,食客享受着美味。
可是有一个人好像不同寻常,
“喂,佐和,你说该怎么办啊?”鸣人在一边愁眉苦脸地说道。
我转过头去,奇怪地发现他碗里的美食只动了一半。
不像鸣人的作风啊。
这家伙有了什么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