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阵敲车窗的声音吵醒了调酒师和白无常,调酒师率先起来,发现门外是一个名三十多岁的男人,男人穿的破衣烂衫的,长得一副傻傻的样子。
调酒师皱了一下眉头从睡袋里出来,穿上鞋后缓缓推开车门,发现天边已经泛起白肚皮了,站在门边看着男人问道:“您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男人有些大舌头地说道:“你们是出不去了吗?”说着男人傻呵呵地笑了笑看着调酒师,调酒师愣了一下皱着眉头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出不去的啊?”
男人嘿嘿的笑了笑,他一笑眼睛就眯成了一道缝显得很是滑稽,“有好多人都出不去了”
调酒师挑着眉看着男人,心里大致的猜测着,这人八成有办法。
“你是有什么办法出去吗?”
男人听了调酒师的话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傻呵呵地说道:“娘娘说了,不让我告诉你们怎么出去。”
“娘娘?她是什么人?”调酒师看着男人微笑着问道,男人也没多思考,很直接地说道:“娘娘不是人,是神仙。”
听了男人的话调酒师越发糊涂了,自从昨晚自己过来时也没感觉到有人在这里修行什么的啊,连一个小精灵都没有感觉到啊。
调酒师低下头看着男人问道“你能不能带我去看看那个娘娘?”男人一听有人要去看娘娘很是高兴摆动着双手高兴地说道:“当然可以了,娘娘已经多年没有见过人了。”
调酒师有些疑惑的看着男人继续问道:“你不是人吗?”男人白了调酒师一眼说道:“我是鸟。”
调酒师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男人是个傻的,无奈的点点头说道:“好,小鸟,带我飞到娘娘那里吧。”
男人应了一声,率先再前面奔跑着,调酒师回头看了一眼车里,发现白无常还在睡觉,无奈的摇摇头跟在男人后面跑了过去。
男人带着调酒师来到后山上的一间破旧的小庙里,庙里供奉着一座雕像,雕像已经残缺不全了根本辨认不出是什么东西,调酒师转过头看着男人问道:“娘娘在哪呢?”
男人此时仿佛是变了一个人一眼,十分妩媚地看着调酒师,调酒师看着男人皱起眉头,准确点说此时的男人不应该叫做男人了,应该叫做女人。
男人伸出手对着调酒师行礼后轻声说道:“见过大佬,鄙人是一只小狐妖在此修炼百年,可因身体原因无法结成妖丹,前些年见这个娃娃乖巧便收了他的残魂,让他去做这个镇子的守镇人。”
调酒师皱着眉头眯着眼睛看着男人,低沉着声音说道:“你可知,收了残魂,你就沾上了因果了,而且这个因果很大,大到世世代代还不清的。”
男人沉默了一会,他当然知道自己收了这个残魂绝对会沾上因果,过了一天男人抬起头看着调酒师坚定地说道:“为了小镇,没事的,我不能继续看着小镇们的人走不出去,只能世世代代在这里蹲守。”
调酒师挑了挑眉看着男人问道:“那时他们作孽,自食其果罢了,可你为何要来接这个因果呢?”
男人皱着眉头反驳道:“那要是惩罚也应该惩罚上一辈的人,为何这辈子的新代也要一并惩罚呢?他们是无辜的啊。”
调酒师随意的坐到了石像下面看着男人轻声说道:“因果是由上一代构成的,下一代人是必须要承担的,但第三代就不需要承担了。”
男人此时眼睛逐渐泛红,指着自己脑袋说道:“那他呢?第四代了!傻子,残魂,根本没有转世的机会!”
调酒师也抬起头看着男人低沉着说道:“因果罢了,你就不要去泛滥你那可怜的同情心了!”
男人气鼓鼓地坐到了地上,盘着腿也不说话,调酒师看着男人样子来了兴趣,走到男人的身后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着后,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在男人后脑上,男人一个激灵昏睡了过去,那只小狐狸的灵体便跑了出来。
恶狠狠地盯着调酒师,调酒师嘴角挂着淡淡地笑意轻声说道:“告诉我,怎么出去,我就帮你守住这个镇子。”
小狐狸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急忙说道:“这可是你说的,出村子特别简单,舌尖血含在嘴里就可以了。”
调酒师切了一声,随即转身走出小庙,小狐狸见调酒师走了便急忙追了上来,拽住调酒师的裤脚说道:“你还没告诉我怎么守住镇子呢。”
调酒师转过头指了指刚才自己做的石像边上,小狐狸顺着调酒师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发现石像上放着一瓶黑色的酒,小狐狸十分不解的问道:“那是什么啊?”
调酒师嘿嘿地笑了笑说道:“对你有好处的东西,是喝还是不喝就是你的事了。”说完调酒师就奔着停车的方向走了过去。
天空中渐渐的升起太阳,调酒师也缓步走到了车边,调酒师随手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看着正在熟睡的白无常心生闷气,一巴掌呼在了白无常的脸上。
白无常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看见是调酒师才放下了戒备,抱怨地说道:“你干什么啊,再睡一会能死啊。”
调酒师靠在座椅上随手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没点,转过头看着正在穿鞋的白无常说道:“我找到出去的办法了。”
白无常穿上鞋后转过头看着调酒师惊讶的说道:“你是怎么找到的?”
调酒师没有回答白无常的问题而是自顾自地说道:“你们咱俩含着一口舌尖血就能出去了。”
白无常哦了一声,随手从兜里掏出一个梳子,简单的整理了一下发现转过头看着调酒师笑呵呵地问道:“怎么样?发行乱没?”
调酒师白了白无常一眼,随即抬起手打乱了白无常的发型愤愤不平地说道:“让你不听我说话。”
白无常哭丧着脸,十分歉意的看着调酒师说道:“大哥,我错了。”
调酒师嘿嘿地笑了笑,拍了拍白无常的肩膀说道:“行了,开车吧,记得舌尖血。”
白无常十分认真的嗯了一声,二人同时咬下舌尖,喊着一口血,白无常开着车驶出了小镇,奔着酒馆开始返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