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啷,太极剑出鞘,把苍飞剑挑开,“唐迎!你今天就非要跟我过不去吗!”
“依依姑娘息怒,迎受如晦真人之托,这几日禁止您擅离崭清观。”唐迎抱拳说道。
“喂!你们道观怎么回事,这还等着烧香许愿呢!”突然人群里一人喊到。
“是啊,你们墨迹什么呢。”上香的人也跟着起哄。
“我们崭清观今日有家务事,各位要是不愿等候,请回吧。”依依愤怒回应。
“泼妇一个,之前的小道童哪去了,这个女的不行。”一帮人嘴碎地离开。
依依的愤怒达到了极点,太极剑被捏的越来越紧,唐迎心里暗叫,不妙,突然依依握剑的手放松了,唐迎赶忙后跳一步,唰一剑挥过,在唐迎腹部的衣襟上嘶啦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开口。“依依,你冷静点,你师傅林道长回来了,现在朝政和通真宫均有变故,你师兄不想让你深陷。”
“你怎知朝中有变!”
“我……”唐迎不知道怎么接话,总不能说你们之前夜里的谈话我都听到了吧。等等,少了点什么,林灵素要去洛阳请什么人,为什么只有他自己回来了?现在的依依不会让唐迎有思索时间,太极剑果然是一把神兵利刃,剑刃下滑火星飞溅把苍飞剑上包囊的布匹划烂,苍飞剑被迫出鞘。唐迎知道此剑淬毒,于是接下来唐迎只能招架,若是依依再次施展秦岭剑法恐怕自己要回通真宫躺着了。于是唐迎脑海里不停回顾那日一依依出招的特点。可是太极剑不等人,呲剑破肩甲,唐迎挂了彩。
“你!”唐迎捂着肩膀,鲜血汩汩流出,依依眼神稍有缓和,收剑站定。
“你……没事吧。”依依语气不生不软的问道。
“你我结伴之缘,好歹也是朋友,别来真的啊。”
“喂喂喂,给你一剑怎么了,让你长长记性,省得你以后出言不逊惹怒本女侠。”
唐迎心想你讲不讲理,轻轻朝依依鞠了一躬,“那女侠你可息怒?”然后朝后院的东厢房走去。
“喂!干嘛?当成自己家啦?”依依不依不饶的追问道。
“去暮楚房间拿药箱啊,莫非你想看我在这里飙血?”
“好好好,还给我阴阳怪气的,你等着。”依依愤怒的关上了崭清观的大门,唐迎心想:这该不会来一出关门打狗吧,打狗是不是不大恰当。
唐迎从柜子下层找到了于亮的药盒,里面正好有止血粉和创膏,突然门后咣当一声,依依踢开门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
“哎哎哎,你干嘛!”唐迎吓得慌忙站起,手在一旁乱摸,匆忙间竟忘了把苍飞剑搁在哪里。
“给你洗洗伤口,你这样直接涂药,效果不好的,清洗擦干在涂抹。”
“哦,谢…谢啦。”唐迎口上道谢,但是不敢动,因为依依把水盆放下就在旁边等着了,唐迎衣服没敞开,血就顺着衣襟往外淌。
“干嘛?等我帮你吗?”依依不耐烦的问。
“当初同程车马你说男女授受不亲,今日我当您面宽衣不好吧。”
“忘了我把你撕成布条了吗!”
唐迎不想和她拌嘴,干脆不去理她,左右一拉上衣就剥了下来,稍微缓和一点伤口这一挤压,呼呼的往外冒血。依依用毛巾沾了沾温水轻轻的擦拭唐迎的伤口,然而就在毛巾碰触伤口那一刻,唐迎杀猪一样的惨叫,从桌上抄起一根蜡烛咬在嘴里,疼得翻白眼,“很痛吗,忍一忍,为了不让你的伤口恶化,我在水里加了上等的细盐。”
唐迎牙齿颤抖,蜡已经咬断了,瘫倒在地上看着依依,“加细盐,你有想过吗,这么深的伤口应该把周围血迹擦干,然后涂药先止血,你竟然……唉成心的吧!”
“呦呦呦,能讲话就不得了哦,那既然没事你自己擦药止血吧。”依依端起水盆走了出去,到门口转身怒目圆睁看着唐迎吼道:“本姑娘不喜欢照顾人,你竟然这么不识趣,自己去死吧,哼!”接着咣当一脚踢上大门。
唐迎呆呆的坐在地上,心想她也是好心,刚刚自己确实严重了,伤口经过这般处理也止住一点血,唐迎拿出创膏和三七粉小心翼翼的涂抹在伤口。然后那着干净的毛巾把周围的血擦掉。
一切处理妥当之后,又该回少林,唐迎走到崭清观的下偏门,扭开了门楔子,四周瞅了瞅不见依依,嗖就溜出了门外,刚一迈步心想,不行,如晦让自己留下来看着依依的,无奈去依依房间看看动静吧,正要回去,街道上突然热闹起来,一大帮人从家里跑出来,边走还边议论纷纷的,唐迎有点疑惑,顺着人群的方向一看,我的天呐,一支硕大的游行展览的队伍走在不远处的主街上,队伍里高头大马,锦绣花车,角色配置生旦净丑,两侧年轻的武生托着长枪边走边高踢腿,花车上靓丽的女子身段优美翩翩起舞。唐迎咽了口唾沫,妈呀这是什么班子,在京城这么招摇。突然背后一只手拉住唐迎“怎么想跑了!给我……”话没说完,依依也楞住了,手拉着唐迎的衣服直勾勾的看着游行车队。
“喂,敢问阁下,这班子游行是什么来头。”唐迎拦住一位路人问道。
“您这不知道,昨天开封府都传遍了,全国一等号的戏班子,里面的戏子那都是角儿。”
“不不不,我问的是什么来头?”
“哎呦,提示这还不知道?名声举真全国,洛阳满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