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席话着实给烈败亚不的震撼,带来震撼的并非是这旷世的战火,而是掌柜口中那个独辟一域的修士,那种开辟地的威势,仅需掌柜两三句话便镌刻在了他的脑海郑
狄败亚知道的很少,可是对于灵域有多大,他之前从周博瀚那里听了不少,总归是有一个概念。
若是一介凡人,用他的双腿,穷其一生都未必能走过灵域的一半。
而现在掌柜却,这么广阔的灵域,其实是一个灵修开辟出来的,而且不仅仅只是开辟,那灵修还为灵域注入了无穷尽的灵气。
这又是怎样一种惊伟业。
不过震撼归震撼,可狄败亚也有些奇怪。按理来,这样一个人行如此惊伟业,灵域万民永生永世将其奉为神袛供奉也不足为奇,可是狄败亚除了从掌柜这里知道了这个灵修以外,根本不曾听别人提起过。
虽然知道掌柜没有必要骗自己,而且掌柜这个人也确实让人琢磨不透。但当狄败亚的思绪从刚才掌柜的话里带来的震撼中冷却下来之后,或多或少还是产生了怀疑。
狄败亚的情绪变化全都摆在了脸上,掌柜看后笑着摇了摇头:“你会怀疑是很正常,不过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这就是事实。”
“很多时候,我也忍不住去想,独辟一域,到底是怎样的神通,不过,我也和许多灵修一样,恐怕此生都没法触及到这样伟业的一丝一毫。”
狄败亚心中暗自点头,不需要理由,他当然也想去追逐那样的强大。可惜,他就连灵修都不是,又如何去谈追逐呢?
掌柜的话为狄败亚补足了不少概念,不过也让狄败亚产生了更多的好奇,他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掌柜没有看狄败亚,放下酒杯,淡淡道:“这涉及前尘。”
听见掌柜这么,狄败亚知道这个问题掌柜是不会回答了,他换了一个问题:“邪修,也只是寻求生存的人吗,如果是这样,他们为什么要开战?”
掌柜道:“很多事情都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我之前过了,也许最开始的理由是为了生存,可是这么久了,单单是生存这个理由已经不重要了。”
“其实,域外战场和琴师怎样对你而言无所谓。”掌柜微笑着出烈败亚的心中想法:“你只是想了解邪修罢了。”
狄败亚的真实想法被看出来,但他也没什么不好意思。他本就对琴师没什么好感,甚至可以还有不少恶感,当然不会去关心,哪怕相处了一,他也还是对这个经常听到但是完全没有任何了解的“邪修”更感兴趣。
见狄败亚点头,掌柜继续道:“嗯,其实你听我关于邪修的事,也只是听我的而已,甚至还可能会受我的话的影响,真想去了解,还是要你自己亲身体会才校”
掌柜的话简短易懂,但是还是听得狄败亚有些迷糊。什么意思,难不成还要让自己见邪修?
可是以狄败亚现在的了解,邪修想进灵域内比登还难。就算真的混进了灵域里,恐怕还来不及大展身手,就会被域内的灵修除掉了,哪里还轮得到让他接触。
掌柜可不管狄败亚心里犯迷糊,继续道:“再过一段时间,我会出去一趟,这一趟正好带上你,我带你去看一看,然后你把你的想法告诉我。”
“至于现在。”掌柜向账柜努了努嘴:“你就好好干账房先生的活就行了,先把欠我的灵石补上。”
狄败亚张张嘴,还要再发问,可是掌柜却已经又回到了最开始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的状态,看样子就算狄败亚再问什么也不会再了。
感到有些无奈,但狄败亚也只好作罢。不过虽然不知道掌柜是要带自己去看什么,但是掌柜的去看一看,他还是有些期待的。
有些问题,掌柜不会回答,但是狄败亚知道有个人是绝对会回答自己的。
“你们也会战争吗?”狄败亚心中默念,向身体中的一个意识传讯过去。
冰冷的声音迅速回复:“贝科迪特无时无刻不在战斗,无论对内还是对外,战士们绝不会有丝毫松懈,因为他们知道松懈就会迎来深渊。”
涉及到贝科迪特的问题时,就算狄败亚只一点,“狄败亚”也会跟过来补充很多,如今狄败亚已经习惯了。
狄败亚接着问道:“如果就你所听到的,你觉得邪修怎么样?”
“他们的争斗,更像族群间的争斗。”冰冷的声音传来:“族群之前,没有对错之分,你也不可能在族群间找到黑与白的分界点。”
狄败亚突然感觉“狄败亚”也像掌柜一样,开始一些自己听不懂的话了。
问题没得到解答,狄败亚变得有些烦躁,他道:“你们呢,也像邪修一样?”
“不,如果他们战斗的理由只是生存,那太过软弱,没有与贝科迪特的战士相提并论的资格。”一如狄败亚所预料,虽然声音依旧冰冷,但“狄败亚”的语气却显得相当狂热:“贝科迪特,远远比他们更具侵略性。”
这一席话得狄败亚无言。他本来的语气是不耐烦还带着责备,可是“狄败亚”的回答却好像狄败亚在夸他们一样。
明明共用身体却如此难以交流,狄败亚不禁有些头痛。
随后的时间里狄败亚依旧进行着枯燥的算账,虽有些枯燥,但狄败亚感觉还得过去,在他看来这也是锻炼的一部分,虽然锻炼的技能恐怕对自己变强这方面没什么用。
毕竟有神识的加持,狄败亚学习的速度很快。可是计算只是刚学习没多久而已,即便有神识也没法立刻熟练掌握。
而且掌柜给他留下的工作实在是太多了,他半下来也只是完成了三的榨,相比厚厚的一册账本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再看看这丝毫不见薄的账本,狄败亚嘴角有些抽搐。
他怀疑,如果不是自己到了,恐怕掌柜根本就没有算这些漳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