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器!”
众修士不禁向后退了退,震惊地看着从容自如的梅仙姑。
洪掌柜愣了那么一会儿,放声大笑,恨恨地盯着苗诚厚,“苗掌柜,现在,你觉得我能不能饶了你?”
苗诚厚脸色阴晴不定,他实在没有想到,洪掌柜居然会把梅仙姑邀来助阵,难道之前的气急败坏都是装出来的?
洪掌柜走到梅仙姑身边,悄声问道:“梅道不,梅前辈,晚辈之前不知你的身份,失了礼数,还请恕罪。”
梅仙姑娇滴滴地说道:“洪掌柜言重了,明明是奴家一直隐瞒身份,怎么能怪你呢?”
梅仙姑掩嘴轻笑道:“如果不是那大块头逼人太甚,奴家没有要显露身份的打算。”
与梅仙姑贴的近了,洪掌柜感到浑身火热,情不自禁吞咽了一下口水,偷偷打量了一眼梅仙姑妙曼婀娜的身躯,急忙把视线收了回来。
梅仙姑可是凝液期修士,若是惹怒了她,小命不保。
“苗掌柜,恕在下无能,实在不是梅前辈的对手,此行的报酬在下无颜收下,日后定去福缘楼赔罪!”
唐裘快速地把一张储物符塞进苗诚厚手里,放出飞行法器,化为遁光疾驰而去。
“苗掌柜”
冯秀英也是如此,匆匆飞走。
苗诚厚的身边只剩下海查与陈天齐。
“齐兄”苗诚厚直接看向陈天齐,希冀能够助一臂之力。
“苗兄。”海查先开口道,“在下与你相识多年,你也对在下颇为关照,苗兄有事相求,在下该竭尽全力,但”
苗诚厚叹道:“海兄也要走?”
海查面色沉重道:“苗兄,就算是二十个我,都不是梅前辈的对手,此次斗法已经没有胜的希望”
“认命吧。”海查最后劝了一句。
“认命”苗诚厚神色黯然道:“临湖坊市就再没有福缘楼的容身之地,几十年的经营”
“苗掌柜,不要那么早泄气,我去跟梅前辈过两招。”
陈天齐的表情带着些许轻松,倘若灰溜溜地投降,就不好开口索要木童参,况且,今后可能要通过秘市获取一些需要的物品。
如果是福缘楼在经营秘市,就方便许多,能够为福缘楼争来秘市经营权,这个人情就大了。
“齐兄,你此话当真?”海查吃惊地说。
“就是过两招,输了也就输了。”陈天齐笑着道,“你看,唐道友和冯道友不是好端端离开了?”
“这”海查在陈天齐耳边悄声说道,“齐兄,人的态度难以捉摸,你就不怕惹怒了梅前辈,白白毁了几十年苦修吗?”
陈天齐很是无所谓地说道:“海兄放心,我有分寸。”
“你”海查一时气结,“罢了,我劝不动你。”
“苗兄,在下先走一步。”海查对苗诚厚拱了拱手,飞快离开,生怕等会儿情况不对,想走走不脱。
“落难时,才能看出真交情啊”苗诚厚心中非常感慨,看向陈天齐的目光,不禁多了几分感动,眼圈都红了。
“苗掌柜,我突然觉得海兄刚才的话有道理,不如我也走了?”
“”苗诚厚的感动登时荡然无存。
“开玩笑的。”
陈天齐嘿嘿一笑,飘向前去,落在梅仙姑十丈之外,躬身行了一礼,说道:“晚辈斗胆,请前辈赐教。”
梅仙姑那充满风情的眸子从头到脚打量了陈天齐一眼,娇声说道:“你知奴家是凝液修士,还要来打一场,不怕死吗?”
陈天齐先是深深一叹,然后说道:“苗掌柜待我不错,眼下他所邀之人皆离他而去,苦心经营几十年的福缘楼将易主给洪掌柜,晚辈实在不愿那种情况发生,所以不得不”
陈天齐扭头往身后看了一眼,发现苗诚厚已热泪盈眶。
“想不到你还是个重情义的人。”
“没有办法,晚辈最大的缺点就是重情义,不知有多少人劝过晚辈,可是晚辈就是死不悔改,不瞒前辈,晚辈有时候也头痛。”
听闻此言,苗诚厚就感动的很矛盾。
“前辈,晚辈出手了?”
“你要小心了,千万不要打疼奴家”梅仙姑娇声娇气地说完,吐出一股粉色雾气,将陈天齐包裹了起来。
霎时间,眼前出现了数个搔首弄姿的女子。陈天齐不由得挑起眉毛,自从百媚销魂阵布置后,他至少探查上千次了,再看这种半露不露的女子,他不仅没有任何感觉,甚至还想笑。
原来,梅仙姑精通的是魅惑之术,倘若是神识不强的人中术,精力在不易察觉的情况下就从体内流失干净了。
陈天齐双目倏地一亮,眼前的女子皆溃散开来,消失得无影无踪。
梅仙姑受到反噬,嘴角渗出了一丝血来,看着陈天齐,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非常震惊。
“你竟然破了我的术?!”
陈天齐挠挠头,“憨厚”地笑道:“晚辈在情欲上没有太大的欲望,因此,破了前辈的术可能是侥幸。”
梅仙姑半眯着眼睛看了陈天齐好一会儿,忽地,一抹青光从腰间的乾坤袋里飞出,向陈天齐暴射而去。
此剑并非是灵器,而是一件极品法器。
陈天齐扬手甩出五百道水龙卷符,黄符纸在空气中烧为灰烬,洪浪凭空出现,凝聚成无数水龙扑向飞剑,场面甚是壮观。
飞剑劈波斩浪,一往无前地撕开洪浪,刺中罩住陈天齐的护罩,光华荡漾不停。
陈天齐直接祭出了两件防御法器。
头上顶宝幢。
身前飘小盾。
防御法宝来来去去就几种样式,无非就是幢、盾、钟
“真是好厚的乌龟壳。”
梅仙姑掩嘴轻笑,随后,手冲飞剑一指,只见飞剑倒旋一圈,发出一声尖锐的音爆,骤然加速刺向陈天齐。
一抹金光旋即迎向刺来的飞剑,两者相逢,同时崩飞出去,肉眼可见的气浪随之扩散而开。
随后,两口飞剑激烈斗在一起,一时难分高下。
“倒有几分手段,奴家还真是小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