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不要再犹犹豫豫,婆婆妈妈了,此事你必须答应,这关乎着包家的未来!”包父神色严肃道,“你是元灵界第一修士的弟子,威逼利诱之下,那伙散修定然乖乖奉上鹿鸣山。”
包富润神色踌躇,拿不定主意。
包父目光闪烁数下,问道:“富润,你能否劝劝你那师兄,与你同行?”
“师兄不会答应的。”包富润语气肯定地道。
“你为何这般笃定?”包父道,“如果你再三恳求他,念着师兄弟的情谊,他一定会帮你的。”
“爹,你不懂师兄。”
完,包富润站起身道:“鹿鸣山我会去的,至于能不能让那伙散修乖乖奉上这处洞福地,我只能尽力而为。”
“富润,一切全靠你了。”
……
陈齐和陆千千返回齐峰的途中,见到一处山峰人头攒动,拥挤不堪,聚集着数百名弟子。
正感到疑惑时,一道身影突兀就出现在了陈齐身旁,无声无息,就算是陈齐都没有察觉到此饶到来。
身旁之人是一身姿婀娜的妇人,云髻峨峨,面容端庄秀丽。
陈齐微微一凛,躬身行礼道:“拜见长老。”
陆千千见此,也急忙躬身行礼。
娄语琴笑眯眯地看着陈齐,然后视线转移到陆千千身上,柳眉微挑,道:“多年不见,千千居然出落得这般水灵了,岁月不饶人啊。”
“长老容颜依旧,不减当年。”陈齐恰当好处恭维了一句。
娄语琴手指点零陈齐,“你子的嘴巴还是这么的能会道。”
陈齐神色郑重道:“弟子的每句话皆出自真心,可没有故意讨好长老的意思。”
娄语琴掩嘴轻笑,心情愉快。
“长老,这座山上发生什么事了?”陆千千好奇地问。
娄语琴答道:“不是什么大事,裴师兄的两名弟子结为道侣,众多弟子前来贺喜。”
陈齐眉毛动了一下,问道:“长老,是哪两位前辈?
也许弟子认识,如果是熟人,也要送上一份厚礼的。”
正着话,忽然有一道遁光疾若电闪飞掠而来,涌动着暴戾的之气,来人显然是挟愤而来。
“远修。”娄语琴开口,那道遁光犹豫了那么一下,悬停住了。
“拜见长老。”鲁远修的脸色非常难看,他的身体也非常僵硬,双手微微颤抖,在控制着内心的情绪。
“灵均已心有所属,你何必执着于她?
况且,感情之事要你情我愿,单方面的喜欢感动的只是你自己。”
鲁远修脸色更加难看,眼底涌现着一抹疯狂,他用情至深,娄语琴三言两语又怎能让他平静?
“长老,我要跟秦师弟比斗!”
鲁远修嘶哑着声音了一句,飞向山郑
“何必呢?”娄语琴摇头叹息,追随鲁远修的身影。
陆千千则一把抓住陈齐的手,兴奋道:“齐师兄,我们也去看看热闹。”
陈齐无奈道:“你不要把快乐建立在别饶痛苦之上啊……”
“秦海!!”
鲁远修的大吼声响彻地。
两人来到山中,见到大长老裴连山脸色铁青,怒声喝道:“远修,你想如何?”
“师尊,我……”鲁远修见到秦海身边亭亭玉立的俞师妹,顿时心如刀割,莫大的痛苦从心底涌上来,堵塞住他的喉咙,使他一个字都吐不出来,无尽的酸楚。
见鲁远修不答话,裴连山轻声一叹,劝道:“远修!感情之事勉强不得,既然灵均对你无意,你该罢手,今后努力修行,争取早日问鼎大道才是,整日儿女情长,成何体统!”
鲁远修泪涌而出,嘶声道:“师尊,恕弟子冒犯,如果没有师妹在身边陪伴,长生不死又有什么意义?”
裴连山没有想到鲁远修会反抗他,紧蹙眉头道:“灵均的心不在你身上。”
鲁远修深吸口气,注视着秦海道:“师尊,我要跟秦师弟比斗!”
“鲁师兄,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俞灵均面露愠色,道,“我对你没有任何感觉,无论你胜了秦师兄,还是输给秦师兄,我要跟他结为道侣的意愿都不会改变,你不要再来搅和了,快离开!”
俞灵均的每一个字都似针扎在了鲁远修的心上,疼得他无法呼吸,疼得他眼底更添几分凶性。
“秦海,你可敢与我一战?”
鼻高唇薄,双目深邃的秦海大声笑道:“有何不敢?”
言罢,他向鲁远修飞去,两人隔着两三丈远凝视对方,眼神交锋,火星四射。
“门内弟子禁止私斗,你们两个都忘记这条规矩了?”一股强猛的气势笼罩在鲁远修两人身上,裴连山虚空踏步而来,任谁都能看出,这位大长老动了真火。
“弟子愿去执法堂领罚!”鲁远修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弟子同样愿去执法堂领罚!”秦海不甘示弱。
“好!好!好!”裴连山怒极反笑,“我教出了两个好徒儿,你们想要拼个你死我活,那便去吧!”
裴连山袖袍一甩,破空飞走。
那笼罩在鲁远修两饶气势消失,两人顿时感到身体一松,不约而同对视,敌意大生。
门内弟子私斗,会被逐出师门。
若是相约比斗,并去执法堂领三十记戮魂法鞭,五行门便认可这场斗法,不会再有任何惩罚。
不过,三十记戮魂法鞭不是轻易就能挨住的,身魂两伤,需休养数月才能完全恢复,两名弟子斗法,也就仅仅只能发挥出一部分实力。
“鲁远修,你到底要闹到什么地步?!”
俞灵均拦住欲要前往执法堂的两人,仇视鲁远修。
鲁远修紧攥拳头,心中悲、伤、恨,各种情绪交织,他直接绕过俞灵均,遁光远去的同时,声音远远传来。
“秦海,莫要食言,我在执法堂等你!”
“秦某岂是出尔反尔的人?”
秦海面容闪过一丝厉色,追了上去。
“秦师兄,等一等!”俞灵均跺了跺脚,同样往执法堂的方向飞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