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仿佛看见,一个矗立在雪地里苦苦思念等待郎君归来的情景。是那么的哀伤,是那么让人让人情不自禁安慰的情感。
这诗工整押韵,又是让人把卷叹息的情怀!此诗一旦流传于世,注定是被天下人传唱...
庞统徐庶苦笑不已!主公之文采,旷古绝今!这份深远的意境,足以让无数人动容!
儿女扮男装的黄月英,满眼痴迷地看着刘烈,她心里的想法又是不同。
十三岁呵!
十三岁的少年啊!要有怎样的经历,要怎样心路才能作出如此让人伤感的诗?
刘烈,他究竟都经历了什么?若非亲身经历,若非是感同身受,如何能做出这样的诗?
若是在无人的时候,黄月英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不顾一切地抱住眼前这个总是让人浮想联翩的少年。最大限度的,安慰那颗好似千疮百孔的心...
但黄月英左右瞄了瞄,客厅内济济一堂。失落地叹息一声,黄月英只能是无动于衷。只是,那微微颤抖的酥肩,将黄月英出卖了个彻彻底底。
虽然这首梅诗,是刘烈剽窃自后世的,并且用足了感情声情并茂。但却是没有想到,给台上台下诸位那一番天马行空的想象空间。
再踏一步,刘烈说道,接下来是兰诗!随即吟道:“本是瑶台灵草身,因寻知己访红尘。深居幽谷馨香远,偶入华堂碧玉匀楚畹花开歌屈子,潇湘叶茂悦鸢春。群芳不妒悠然志,只守清心君子魂。”
...
满室又是一片寂静...
众人又是一脸的呆滞,茫然看着眼前这个身形稍显稚嫩瘦弱的少年。这两首诗情深意切,意境深远,这完全应该出自大家手笔啊!为何出自一个羸弱少年?
何况,这意境,这风范足以让在场的所谓名士惭愧!
黄月英更甚,不知道是美酒醉人容颜,还是酒不醉人人自醉,黄月英粉脸一片酡红。美眸如丝,杏眼如苏。
却在这时,刘烈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再踏出一步说道:“菊!”
又是稍作沉吟后吟道:“一丛陶令暗香流,傲世孤标惹眼眸。已是霜刀横玉宇,依然魂梦系红楼。重阳饮尽千盅醉,寒露斟开五色柔。零落万红君独舞,满城金甲上云头。”
如此,整个大厅沉静一片,落针可闻。此时此刻,原本的吟诗会已经成为了刘烈一个人的舞台。满室荆襄名流名士,看着刘烈独自表演。
“竹!”
言出,刘烈再次踏出一步,背负双手吟道:“瘦影青衣四季葱,嫩篁拔节指苍穹。长箫月下阳春曲,利箭山中乌号弓。三友岁寒成画赋,七贤做客冠诗翁。花开梦碎湘妃泪,一世清心道骨风。”
吟毕,刘烈向四下拱手道:“晚辈献丑,让各位前辈见笑了!”
刘表终于回过神来,哈哈笑道:“小友之才艺情操,果然不负盛名!鹿门之下果然无虚名啊!”
文武百官,皆是尴尬笑之。在座之人,无不是自己久负盛名的一代名士。但经历今夜刘烈风骚无限后,顿时感觉到自诩名士是多么的可笑。
忽然,刘表笑着说道:“刘烈,可否婚配?”
闻言,举座惊讶!
刘荆州这是看上刘烈,想招为乘龙快婿么?只是,刘荆州貌似没有女儿吖?
刘烈闻言,一阵尴尬,拱手笑道:“烈尚未成人,所以并未婚配!更何况,家国破碎,狼烟四起,烈,汉室不匡,誓不成家!”
“哦?”
刘表意外道:“匡扶汉室?志向不小啊!你出身何处?”
刘烈拱手道:“不敢相瞒刘荆州,烈乃庐江太守刘勋之子!”
“庐江太守刘勋?琅琊王刘伺之后?原来是我汉室血亲啊!哈哈哈!我老刘家后继有人啊!”刘表在惊讶后哈哈大笑。
不管刘荆州心性如何,对于眼下汉室衰微,山河破碎还是非常心痛的。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一旦刘氏天下崩塌衰败,他作为老刘家的一份子,同样是躲不过覆灭的下场。即便是自己看不到了,下一代呢?他们怎么办?
而刘表更无奈无力的是,自己几个儿子个个羸弱平庸,上不得台面。若是有一个儿子有刘烈这般风范,这般胸怀,何愁荆州不兴?何愁刘汉天下不保?
可惜的是,刘烈不是自己的儿子!
生自当如刘烈!
这是刘表心中的呐喊...
让刘表更加郁闷的是,自己没有女儿吖!要是有女儿将之许配给刘烈,假以时日,当刘烈逐鹿中原的时候,即便是不保护荆州,以刘烈和荆州的姻亲,也没有人东荆州的歪心思...
却在这时,刘表突然感觉到一股浓浓的杀气直奔自己而来。一愣之下,待看清楚杀气来源地时,刘表哑然失笑!
原来是自己忽视了刘烈身边那位了,的确是有些冒失,冒失了,哈哈!
刘烈也是感受到自己身边的杀气腾腾,顿时哭笑不得!这妮子的小心思,自己怎会不明白?
小妮子,不是哥不上手,因为你注定是那卧龙的菜啊!哥什么都可以做,但不能挖墙角啊...
可怜刘烈不知道的是,黄家这队妇女早已经把诸葛排除在外了。卧龙即便是再怎么不凡,再怎么妖孽,可最多做个位极人臣的臣子。可刘烈不一样啊!皇家血脉,前途无量啊!
而刘烈傻不愣登,犹自还在坚持所谓的底线。刘烈来鹿门一年,除了和庞统徐庶相交甚密外,和诸葛相处的只能用一句话评价:君子之交淡如水...
况且,卧龙已经于前不久离开了鹿门,到了隆重。貌似已经在开始学那姜太公,干他老人家一般的营生: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只是,刘烈知道的是,刘大耳兄弟仨如今正在中原随波逐流,如丧家之犬。等到刘大耳来荆州,找卧龙三顾茅庐还要好几年...
诸葛对自己貌似没有什么好感,即便是刘烈贵为皇亲,诸葛也貌似不太热切。而刘烈也是一样,并不会学大耳那厮一般后着脸皮三顾茅庐。
诸葛对刘烈不热切,刘烈对卧龙也不怀多少想法。但尽管如此,刘烈还是不忍心挖这位仁兄的墙角。
说好的那段佳话呢?说好的黄月英痴情与卧龙的传说呢?怎么桥段变了?
刘烈很是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