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都感觉不到冬天的意境。”穿着外套的阿旻心中想。
今天天气非常好,天空是一望无边际的蓝,大约四五片白云稀稀疏疏。
人们根据时令说春发夏长秋收冬藏,那么四季常春,全年鲜花开放的城市又是以一种什么姿态生存的呢?
一路上在想这个问题的阿旻在不知不觉中来到了蕾娅侦探事务所。
自动门畅通无阻,他如同往常一样走进去。
屋内的两个人惊喜的表情转变为失望。多米娜还不明显,塔娜把表情写满在了脸上。
“又失望了对吧!”阿旻很自觉。
“我觉得可能是地段的问题,要不然怎么会没有案子。”塔娜说出自己的想法。
“不是地段的问题,是你们没有名气,这东西要一步一步积累下来的。”阿旻四处看了看,“江流呢?”
“他打电话说迟点来,有点事情。”
“噢。”阿旻也就随口一问,他接着说:
“要是有婚外情的案子你们接吗?”
“莫非是你,哪个富婆?”
“去。”
“这个,得就事情具体分析,要看是什么性质的.....”多米娜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好了,不为难你们了。前几天好像很热闹的样子,什么节日吗?”
“新年,就和元旦节是一个道理,虽说不大不小也是个节日,但是热闹程度有限。”塔娜对阿旻解释。
“不是冬天,完全感觉不到春节的气氛啊!”
“这个还有什么气氛吗?”多米娜问。
“我小半辈子一直生存在四季分明的地方。春天潮湿,夏天炎热,秋季还好,冬季严寒。心里面下意识就把春节和严寒绑在一起了。
穿着大棉袄,磕着瓜子和花生。半蹲着板凳上,围绕着方桌,然后开始打牌。早上顶着严寒贴春联,一起去放炮仗,晚上放烟花,要压岁钱。或者聚在一起玩游戏机,单机小游戏一人一条命。大年初二开始赖床,吃水饺,火锅,汤圆,守岁.......”阿旻不由得开始想起故乡的风景,河里一定结冰了,严序一定穿上了冬季的白色羽绒服。站在雪地里面真是天然的伪装色。
“听起来好像很有趣的样子。”多米娜想象道,“我只记得小时候去雪山见过雪,然后就是赫忒学校的雪山爬过一次,真正的下雪基本上没有遇见过。”
“那春节是多少号。”
“我查一下。”阿旻掏出手机,准备回答塔娜的问题。
“我看你也就是一时间稍微怀念一下,真正过春节绝对是那种最怕麻烦的人。”
“知我者塔娜也。是2月12日,还有10天。”
“要不按照外国春节的形式过上一次年。”塔娜提议。
“好啊,好啊!”
“这是个不错的主意,我来负责操办吧!可是场地问题,我的宿舍太小了。”
“来我家吧!我一个人住,我家还蛮大的。”多米娜给出了解决方案。
这翻译器要死!
“对了,既然如此的话,春联得自己写了,让你看看我丰富的文化底蕴。”
“又在吹牛了。”
“这次真没有,如果我要是没有来这里的话,我现在要么写小说成为一个文学家,要么学医成为一个医生。”
“要是我没有从族里面出来的话,我应该还是一个正统的元素师,整天被逼迫学一些落伍的法术。”
“要不是....”多米娜学着两人造句,然后发现她好像没有想过太多的选择。
自动门发出声响,有客户来了?大家将视线放到前方。
“江流?”多米娜发出诧异的声音。
不怪她惊讶,因为现在江流脑袋上缠着绷带,走路还一瘸一拐的。
多米娜立刻出声询问: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摔的,有人乱丢香蕉皮。”
“你跟乱丢香蕉皮的人打架了吧?眼睛怎么青了一块。”阿旻观察仔细。
“这个是出门撞门上了。放心,不是什么打伤,休息几天就好了。”
“嗯。”阿旻三人将信将疑应答下来。
没有过多久,自动门再次打开。
熟悉的人都在,这次应该是客户了吧?多米娜这样想道,
“有什么需要咨询的吗?”
阿旻也打量着走进事务所的这个人,年纪看外表应该在40岁左右,身高大约10cm,穿着短衬衫,露出的手臂是古铜色,非常壮硕,但是身材匀称,面容瘦削,坚毅。
“我来找这位小朋友。”他伸出手指指了一下又立马放下。
“找我?”江流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请问有什么事情吗?”多米娜作为老板询问。
“他和我儿子打架。”
“太过分了吧!”塔娜出声训斥。
“确实很过分。”男子同意。
“你也知道,你儿子把别人打得这么惨。头上绑着绷带,眼睛还青了一块,不能坐下来商量吗?非要使用武力解决。”
“......”男子沉默了片刻,接着说:
“我儿子手臂骨折,正在住院。”
塔娜顿时无话可说,“啊,今天太阳真好啊!”
场面一度陷入尴尬之中。
“打架的原因是什么?”阿旻打破了僵局。
“没有原因。”江流不是一个闷声不说话的人,但是说出的答案更让人着急。
阿旻指望眼前这个中年男人能够回答。
“因为口角问题,他就施以暴力,当然对一个孩子我是不会做什么的,所以我就跟着他找到了诸位。”
在场三人也没有处理这种事情的经验。
“那个,医疗费我们会全包的,还有什么需要补偿的吗?”多米娜最先反应过来。
“诸位不是他的家长吧?我需要和他们交流。”
“一人做事一人当,不关他们的事情。”
“你当个屁。”阿旻出声训斥。
“我.....”
阿旻用凶狠的眼神让他闭嘴。
“你们能够处理这件事情吗?”
“你把要求说清楚,我们会暂为转告的。”多米娜换了一个说法。
“好吧!我儿子身上有木剑伤到的痕迹,而且这里的柜台上放着一柄木剑,有人在练习剑术?”
“是我。”
“还有我。”
阿旻和多米娜先后说。
“练武先练其心,如若不然只是在危害社会而已。”
“一时疏忽。”
“那就切磋吧!输了我什么都不追究,赢了我也什么都不追究。”
“这是什么道理?”阿旻问。
“输了,技不如人,赢了,那对面肯定也受伤了,也就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