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凑在一起声聊打发时间，突然，一个穿着制服的男人走了过来，用力敲敲桌子，恶声恶气道：“不知道这里不准摆摊吗，赶紧撤了！”

“为什么不能摆？”陆老师站起来问。

“不能摆就是不能摆，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这里我了算，赶紧走！”男人恶狠狠地：“要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这里这么多人摆摊，为什么就我们不允许？”陆老师不服气地问。

“他们都是交了摊位费的，当然可以在这里摆摊，要是谁都和你们一样随便支张桌子买东西，那这里还不乱套了？我还怎么管理啊？再了，你们挡住区的出行通道了。”男人不耐烦地挥手。

“我们在角落，离门还有一定的距离，怎么可能会挡住通道？”陆老师据理力争。

“我会就会！”男人失了耐心，凶神恶煞的模样：“赶紧走，要不然我没收东西了！”

“我们就在这里摆一下，保证不会影响到这里居民的生活，你看可以吗？”叶慕兮语气温和地。

“不行！我你们两个姑娘脸皮怎么那么厚啊？还是听不懂我的话啊？这里不准摆摊！不准摆摊！听见没有？”男人厉声道。

“叶老师，和这种没有素质的人没必要这么客气！”陆老师气得脸通红，胸脯剧烈地起伏着。

男人上了巡查车，从窗户探出头来：“等会我要是再看到你们在这里，东西就全部没收，赶紧给我走，一点素质都没有！”

“你算老几啊！凭什么没收我们的东西啊？”陆老师气得跳脚：“你有什么资格没收我们的东西？”

“就凭我是这里的管理员，这里所有的都归我管！”男人轻蔑地看了她一眼，驱车离开。

“我还以为你是皇帝呢，不就一个管理员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什么素质啊，就你这样的也能当上管理员，肯定也是走后门才当上的吧！”陆老师双手叉腰喊道：“你给我等着，我要去居委会投诉你。”

“好了，别和他计较了。”叶慕兮抓住她的胳膊：“这件事确实是我们不占理，而且我看这人怪得很，没准真会没收我们的东西呢，我们打个电话问问范老师怎么办吧！”

“好！”陆老师长出一口气：“我现在就打电话。”

“范老师怎么？”叶慕兮见她放下手机问。

“她现在过来！”陆老师回答。

“那我们摆还是收？”叶慕兮问。

“范老师叫我们继续摆，她那人没权利没收我们的东西！”陆老师仍旧气愤不已：“什么人嘛！那么嚣张干什么！不知道好好话吗？眼睛是长在头顶上的吗，一点儿素质也没有！”

“还要摆吗？”叶慕兮心有余悸地：“可是那人凶神恶煞的，感觉……”

她的话还没有完，就听见男饶声音再次响起：“不是叫你们走吗？怎么还在这里？是不是要我没收你们的东西才甘心啊！”

陆老师瞪他一眼，转身慢条斯理地收好布条：“没看到我们在收拾吗？着急去投胎啊！”

男人不话，直接从车上跳了下来，一把抓住桌子上的传单扔进了垃圾桶里。

叶慕兮被吓住了，反应过来之后立刻平了桌子上：“我们马上就走，别扔我们的东西。”

“你干什么，你凭什么扔我们的东西？”陆老师生气地质问。

“现在……立刻离开，否则连桌子我都扔了。”男人气势汹汹地。

“陆老师，我们先走吧，没有必要硬碰硬，要不然吃亏的还是我们。”叶慕兮声地劝道。

“哼！”陆老师没有回答，却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很快就将桌子重新折叠起来：“我们走！”

“算你们识趣！”男人冷冷一笑，开着车继续巡逻去了。

“那人真是太可恶了，我真是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男人，不对，他连男人都算不上，就是一个神经病，超级神经病，啊，真是气死我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陆老师喋喋不休地抱怨道。

“好了，别生气了，和这种人有什么好生气的，不值得！”叶慕兮只好劝道。

“实在是太生气了！”陆老师仍旧忿忿不平：“他要是好好话，我也不会这么生气啊！”

“别气了，范老师过来了！”叶慕兮拍拍她的手臂。

“那人把我们的传单都给扔了。”陆老师义愤填膺地：“感觉那人脑子有毛病，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人。”

“你们俩没事吧？”范博羽关心地问。

“没事！”两人齐齐摇头。

“那传单就当送给他的好了！”范博羽不在意地：“既然这里不让摆，我们就换个地方。”

“嗯！希望再也不要看见那个可恶的家伙，真是太晦气了。”陆老师气呼呼地。

几人重新找了个地方，摆好桌子开始招生工作。

“辛苦了！”范博羽鼓励了几句就离开了。

“这里人更少了！”陆老师支着下巴百无聊赖地。

“是啊！”叶慕兮摆了个和她一模一样的姿势：“难怪在这里不会有人赶我们呢！”

“我们就应该去买点零食，来杯奶茶，再放个电视剧，简直爽歪歪！”陆老师。

“这样不好吧？”叶慕兮有些纠结地。

“当然不好了！”陆老师一本正经地：“我是开玩笑的，你不会当真了吧？哈哈！”

“一……二……三……四……”叶慕兮东张西望道。

“你在干嘛啊？”陆老师好奇地问。

“我在数数有多少人经过啊。”叶慕兮：“十五……十六……”

“你果然有够无聊的！”陆老师拿过一张纸，在上面无意识地画着。

“对啊，超级无聊！”叶慕兮一挥手，赶走了一只苍蝇。

一连待了两个多时，也没见多少人经过，更别提有人咨询了。

“我们在这里纯粹就是浪费时间。”叶慕兮无聊地敲着桌面。

“可不是嘛！”陆老师靠在她的肩上，把玩着自己的手指：“无聊透顶，我的工作热情都没有了，这下子肯定被康老师远远甩在后面了。”

“吃饭去吧！”范博羽走过来：“今一个寺庙里有活动，带你们去吃素菜。”

“好啊！”叶慕兮站起来，摸摸肚子：“不还好，一还真有点饿了。”

车子在弯弯曲曲的道路上行驶了一段距离，停在了一家寺庙面前。

寺庙规模不大，但麻雀虽，五脏俱全，而且制作的工艺都很精细，佛像摆在正中间，慈眉善目的，让人有一种不由自主想要跪拜的冲动。

“我们先去上香！”范博羽。

叶慕兮点燃三支香，虔诚地跪在蒲团上，在心里默念几句，然后将它插入香炉之郑

“吃饭去！”范博羽招呼道。

几人找了张空桌子坐下，很快就有人端了几盘素菜上来，色泽鲜艳，散发着腾腾热气和阵阵香味。

“你好，请问米饭在哪里？”范博羽问。

“在外面！”其中一人指了个方向。

“谢谢！”范博羽站了起来：“我给你们盛饭去。”

“丁老师，我们一起去吧，怎么能让女士为我们服务呢！”康宇维站起来。

“有道理！”丁老师附和道。

“有男老师就是好啊，可以使唤！”陆老师笑盈盈地。

“康老师结婚了，丁老师也不错啊。”叶慕兮凑到陆老师的耳边：“你可以考虑考虑啊！”

“你什么啊？”陆老师嗔她一眼：“我和丁老师压根不熟，而且他好像有喜欢的女孩了。”

“不熟？”叶慕兮挑眉：“不熟你都知道他有喜欢的女生了？”

“哎呀！”陆老师不好意思地推推她：“别胡袄，我是无意间听到的。”

“反正我觉得丁老师挺好的。”叶慕兮压低声音：“过了这村就没有这店了，你把握机会！”

“你这是让我挖墙脚吗？”陆老师睁大眼睛问。

“不行吗？”叶慕兮问。

“这样不太道德吧！”陆老师迟疑地。

“名花虽有主，也要松松土嘛！”叶慕兮坏笑道。

“你会吗？”陆老师反问。

“我不会！”叶慕兮摇头。

“你不会，你怂恿我去，真有你的。”陆老师掐了他一下：“还是不是朋友了！”

叶慕兮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俩什么呢这么高兴？”丁老师把两碗香喷喷的米饭放在两人面前。

“在你呢，一表人才，年轻有为！”叶慕兮。

陆老师不着痕迹地撞了一下她的胳膊。

“是吗？没想到我在叶老师的眼里评价这么高！”丁老师笑着：“真是太荣幸了。”

“我和陆老师都是这么觉得的！”叶慕兮点头。

“难道没有人夸我吗？”康宇维不满地问。

“已婚男人，没什么好夸的，就算夸出一朵花来，那也是别人家的啦！”叶慕兮摇摇头。

“这也太不公平了吧！”康宇维哼哼道：“身为已婚男人也是需要别人夸奖和肯定的嘛！”

“去你老婆那得夸奖和肯定吧！”叶慕兮：“这才是你的动力和源泉呢！”

“你这张嘴真是……”范博羽笑着：“难怪学生都怕你！”

“我妈我从就爱抬杠，她一句我能顶十句。”叶慕兮自曝其短。

“我们先吃饭吧，要不然饭菜都凉了。”范博羽。

“这些素菜味道倒是很不错呢！”陆老师夹了一个丸子递给她：“你尝尝这个，我居然尝出了肉的味道。”

叶慕兮塞进嘴里咀嚼几下，含糊不清地：“味道确实很棒！”

“这家寺庙的素菜做得都很精致，味道也很好，我每年都会和我妈妈来吃。”范博羽。

“果然是不错，明年我还来！”叶慕兮。

“好啊，到时候带上你！”范博羽。

几人笑笑，席间充满了欢声笑语。

吃饱喝足之后，大家回到了学堂。

“下午还是继续出去摆摊吗？”康宇维问。

“嗯！”范博羽点点头：“这两的招生要辛苦大家了。”

“辛苦倒是不会，就是感觉这种……”康宇维挠挠头：“好像效果不是特别好！”

“我知道，只是没有办法！”范博羽有些无奈地：“老校区招生不用担心，就是新校区，毕竟开的时间太短了，很多家长对我们还不熟悉不了解，所以只能用这么原始的方法来做。”

“校区招生其实靠得还是口碑，我们把孩子教好了，家长自然就会帮我们招生，我们的生源才会越来越多。”陆老师：“要不然发传单啊，打电话啊都是没用的。”

“对，陆老师的有道理！”范博羽点头：“现在的问题就是我们新校区开办才一个学期，知道的人太少了，所以要出去摆摊发传单，目地就是为了让大家对我们有个印象，或许他们现在用不上，但是有需要的时候就会知道我们在二楼有个学堂，可以给他们的孩子提供良好的学习辅导，所以，这段时间，辛苦大家啦！等招生结束后，我请大家吃饭！”

“我要吃海鲜大餐！”叶慕兮举手叫道。

“没问题，虾，蟹，海参，鲍鱼……随便你挑！”范博羽豪爽地。

“谢谢老板！”叶慕兮笑着。

几人休息了一个时，就拿着桌子继续出去工作了。

“叶老师，你等一下！”范博羽叫住她。

叶慕兮停住脚步，转头好奇地问：“怎么啦？”

“你家住的远，下午就不用去招生了，先回家吧！”范博羽。

“啊！”幸福突如其来，叶慕兮不敢相信地问：“真的吗？”

“嗯！”范博羽点点头：“反正人手也够，你就先回去吧！”

“可是……”叶慕兮有些迟疑：“这样好吗？其他老师那里……”

“没关系！”范博羽笑着：“其他老师住的比较近，不像你，还住在市区，大家都能体谅。”

“那我就先走啦，谢谢老板！”叶慕兮兴高采烈地。

“回去吧！路上心！”范博羽。

“嗯！”叶慕兮背起包，朝她挥挥手，来到公交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