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话让此人瞬间清醒。
是啊!眼前的男人没有丝毫的帝家架子,他亲自救了自己的命,更是没有让下跪。
是啊!天地都承认了功德,河山敬畏之人,怎么可能会是滥杀无辜之人,其中一定有曲解。
此人再次问道:“斗岭一战伏尸百万,陛下真的没有牵引三方势力吗?”
是朕所为!韩三省霸气外露,大势加身:“朕承续大明朝气运,凡吾敌人,皆可杀,必须杀。”
这是生存,这是战争。
可怜别人,就是作践自己,是矫情,是自寻死路,死不足惜。
朕连自己都不会怜悯,敌人我会怜悯吗?朕之敌,都得死,杀绝种族昭告天地。
吾乃大明正统,南明势力烂泥罢尔,怎可与朕相提并论。满清又怎样,照样被杀的落花流水。
李自成,哼!
葬家之犬而已,不足为惧。
朕不想再听到为敌人求情之言,这是一次警告,也是最后一次,尔要切记。
他并没有忽悠此人,而是大气的承认了所为,这是大帝才有的自信,不怕知道,知道又能怎样。
房间中陷入寂静,此人眉头紧皱,眼睛微微眯着,身上穿着的黑袍无风自起。
他散发出杀气,牙齿咬的直响,神情愤怒到了极致,浑身都在因为过激的情绪而颤抖。
“你要想好了。”
韩三省看着此人,他连起身都没有,他在藐视此人也是对自己实力绝对的自信。
他根本没有担心会死亡,更是没有担心会被眼前之人突然伤筋断骨,只是摸着平头,如此自然且威势逼人。
“朕救了你,而你却要杀朕?”
“是朕好欺负吗?还是朕给你脸了?你是何方人士,文坛大家没有教你知恩图报吗?”
声音镇耳,他怒喝!
手中的方天画戟已经握在手,随时都是解决掉眼前之人,他非常的生气,杀气腾腾。
我乃“陶央,”文坛大家只教了吾`是非曲直却没有教吾何为正统?
吾该怎么办?
吾一心为国,可现在国不国,家不家,曾经美好的河山,现在到处都是战争,到处都是鬼魅魍魉自称为王,吾该如何?
随朕征战四方恢复大汉族威严,告诉蛮夷族人,吾大汉族擅长废墟中打造盛世,更擅长杀戮。
告诉所有敌人,汉族人也有怒火,也秉承天生杀伐之力,告诉河山,还它一个风景如画。
陶央很震惊,作为南明将领,有资格面见南明傀儡大帝的资格,可是从来没有听过如此霸气之话。
而今日大明正统大帝说出如此让人热血沸腾的话,不由让他想起历代大明朝每一位大帝的铁骨铮铮。
这才是大明朝帝者应该有的风采,这才是一代河山主宰者应该有的霸气。
这个时候,陶央才算真正的认可韩三省,为将者哪个不希望找到一个明主,现在此人觉得找到了。
“噗通!”
跪地声响起,他磕头认错,他为自己的鲁莽道歉,他为自己对大明大帝产生杀意而道歉。
“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跪天,不跪地,不跪日月星河,哪怕是站在你面前的大明大帝也不行!”
话音落,韩三省托起跪地的陶央,神情前所未有的严肃:“朕要建立一个人人平等的世界,跪拜这样的习俗必须要废除!”
“嘶!”
陶央倒吸一口冷气,哪怕他是从死人堆里走出来的人,身染敌血也不足以比拟现在的翻江倒海之心情。
随后的时间,二人交流了很多,全程陶央都在认真的听着,他被彻底的震惊了。
从韩三省的口中他得知这次的三方势力大乱斗就是他一手促成,搅动所有的心海,让三方势力没有丝毫的时间验证真假。
夜晚很快来临,二人经过认真的交流彼此的想法,以此达成了共识,也算是互相了解了对方。
皓月当空,二人走出房间来到大堂内喝着小酒吃着小菜打听着最近时日的天下大势。
整座酒馆都在讨论着三方势力决战斗岭的事情,讲者高潮处兴奋到无法自拔。
“斗岭真的伏尸百万吗?”
“如此之狠吗?”
确实如此!一人撸着胡子,眼神示意可以上酒了,不然接下来的故事可没有那么容易听到喽。
喊来小二上一壶酒,此人小尝一口继续说道:“据我大姨家的儿子的媳妇的小舅子的老婆弟弟所说,那一日所有人都杀到了狂暴。”
据他所说,当时战场上出现一人横扫千军,力拔山河,勇猛无人可挡,单此一人直接或间接杀死之人多达几十万。
据他所说,南明将领面见皇帝之时也没有说清楚那个勇猛无敌的士兵到底来自那一方。
“此话怎讲?”
南明将领仔细回想了当时的情形,他清楚的记得那人见人就杀,无论是那方士兵。
“嘶!此人杀入魔了吗?”
目前还没有确切的消息,不过据可靠消息,南明永历帝已经派遣使者前往满清与大顺地区问其究竟。
“难道其中有蹊跷?”
这是肯定的,一个乱杀三方势力的人出现在战场,难道还不够蹊跷吗?何况此次斗岭伏尸百万,血流成河啊!
“此人到底是谁?”
讲者四处打量了一番,他似乎防备着什么,似乎对一些消息不敢随意开口。
“兄台是否有难言之隐?”
也罢!讲者大义凛然,不惧生死继续说道:“那个搅局者可能是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大明朝承续人。”
“嘶!”
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他们觉得大明承续人的胆子大到敢虎口拔牙,这是不惧任何明眼之人,何等的自信与霸道。
旁桌的陶央认真的听着,此刻的他回想起当时战场上确实有一人疯魔般杀戮。
他万万也没有想到,战场上疯魔杀戮的人居然是大明承续之帝,也不敢往这方面想,太吓人了。
旁桌讲者喝的有些飘了,他怒拍桌子道:“这个大明最后的帝者杀性成瘾,斗岭一战伏尸百万,此子心太狠了。”
“慎言!”
有人提醒这不是吾等可以讨论的事情,天下大势自有能人把握,最好不要随意断言。
“哼!”
讲者不岔道:“在座的各位可能还不知道满清和南明及大顺已经下达了必杀令?而必杀之人就是大明朝的最后一帝,他想好死都难啊!”
恐怖如斯!
众人倒吸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