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拉——

肌肉绷断，骨骼粉碎，伽马级妖魔经历了希赫的各种试验。

若不是它没有发声器官，想必现在已经惨叫连连了吧。

最后它已经确认到双方的实力差距，不愿再主动向希赫发动攻击了。

可是白荣的命令让它无法逃避，只能被动地承受着希赫的摧残。

希赫随意把妖魔的脑袋丢到地上，看着它的身体爬过来，把脑袋接到脖颈上，然后伤口迅速愈合。

“真是令人惊讶的恢复力。”希赫面前的情形叹为观止。

伽马级妖魔的力量差不多是自己的三分之一，它的各种攻击也无法对自己造成任何威胁。但是它的恢复力实在是太强了。

相同的伤势，它只需要花费贝塔级妖魔一半的时间就能完全恢复，同时正如胡志给他介绍时所说，伽马级妖魔就算失去的头颅也不会当场死亡，它甚至可以主动把头捡回来。

而且希赫这次看明白了，妖魔也可以靠吃东西来补充能量。

妖魔会主动吃人，妖魔吃人后几乎是眨眼间就消化完毕。

妖魔却不会主动吃别的东西，而且其他东西的消化速度十分缓慢。

这个结论还是靠希赫强行给妖魔塞下去一只烤鹅才得到的。

这些细致的测试希赫一项接一项地进行着，妖魔的能级也一点点地降低着，很快，希赫地试验就进行到了最后一项。

此时，白荣已经沉默了下来。

通过惨叫声的计数，他已经确认，自己的手下已经全部被妖魔吞噬了。

而现在，空气中传来的令人恐惧的声音，让他浑身僵硬，一动都不敢动。

白荣面色苍白，迅速思考着逃生的方法：‘这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怪物？！居然如同猫戏老鼠般玩弄着伽马级妖魔？怎么办？怎么办？’

可惜，作为一个理智的人，结合自己八十年的人生经验，白荣怎么想都无法保证自己的生命，只能颓然地坐在椅子上，等待命运的判决。

啪！

伴随着一声拍烂西红柿的声音，酒馆里的蓝色雾气迅速消失不见。

白荣抬头看过去。

只见希赫毫发无伤地站在酒馆中心，他身前的墙壁上涂满了绿色的粘稠液体，而希赫的脚边，伽马级妖魔的无头尸体一动不动。

希赫打量着脚下的妖魔尸体，遗憾地叹了口气：“果然，完全破坏大脑就无法再生了么？”

随后，希赫转身看向坐在那里惊慌不已的白荣。

虽然白荣表面上看起来除了脸色苍白外并没有惊恐的神情，但是希赫透过精神力已经确定这个白荣是深陷绝望了，应该没有什么后手了。

白荣脸色僵硬，低沉道：“你到底是什么？”

希赫慢慢走到吧台前，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看着面前的白荣，伸手取来一瓶酒，动作平缓而优雅地倒了一杯酒，然后自己一饮而尽。

“我只是一个路过的旅人罢了。”希赫平淡地说道，然后伸手把一瓶瓶酒往自己的随身空间搬运。

白荣看着酒瓶在希赫手中凭空消失不见，内心越发惊惧，他完全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

把眼前的酒全部装进随身空间后，希赫满意地点点头。

这里的酒的味道不错，和帝都的麦酒相比算是别有风味。

“你想做什么。”白荣死死盯着希赫说道。

希赫回过神来，看着白荣：“你之前不是说我的强大是一时的么？我想听听你的解释。”

白荣略一犹豫，还是干脆道：“组织掌握了让人延长寿命的方法。如果你加入组织，你也可以享受到。”

“哦？”希赫有些意外：“有点意思，继续说。”

白荣看希赫有些意动的样子，知道这是自己求生的机会，于是他缓缓介绍起来：“早在百年前城邦联盟建立之时，组织就成型了。据说，当时有些大人物在一个神秘的地方发现了沉睡的妖魔和召唤妖魔的原石。”

“而经过试验，那些大人物发现妖魔体内有让人延年益寿的物质，被命名为长寿药，在长寿药的诱惑下，经过一系列明争暗斗，当时部分参与研究的成员就成立了组织。”

“在上层默认的情况下，组织在一直从事着对妖魔的研究和长寿药的提炼，为上层的大人物们提供服务，而我们这些组织的成员也能享受到这种超人的福利。”

希赫：“也就是说城邦中妖魔的出现是你们有意为之？”

随着时间的推移，白荣看着希赫平静的面容，意外感觉到希赫似乎不是那么可怕，反而让人感到一丝亲近，他不知道，这是希赫精神力的被动效果。

听到希赫的问题，他也不再有什么犹豫，直接回答道：“是这样的。我们每个月都会从总部得到召唤妖魔的原石，定期召唤妖魔。妖魔会被救援队和组织最近试验生产的猎人处理，妖魔尸体会被回收。而妖魔的层级越好，吃的人越多，它的尸体中能提炼的长寿药药效越好。”

希赫眉头深深皱起，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有序繁荣的世界，居然隐藏着这么深重的邪恶。

长寿药是吃人妖魔所产生的，而那些上层的大人物可能每个人都用过长寿药。

也就是说，从城邦联盟成立起，那些大人物就制造了一个完美的吃人循环，已经不知道吃了多少人了。

想到这里，希赫内心感到一阵恶心。

在自己的世界，魔兽吃人，人杀魔兽。但是这个世界，人吃人，却没人制裁。

无名怒火从心头燃起，希赫恨不得立刻斩杀了所有的妖魔和那些吃人的混蛋。

希赫闭上眼睛，低沉道：“你多少岁了。”

白荣笑着道：“我已经八十了，但是身体一直很健康。这都是托了组织的福，我本身没有什么特殊的才能，为组织服务多年才得到了长寿药的配给，但如果是希赫你的话，一定能直接能获得长寿药的份额。”

白荣看着希赫，感觉到越发亲切，却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异常，直接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了出来。

希赫猛地睁开了双眼，冰冷压抑的气息骤然爆发，白荣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能一脸惊恐又迷茫地看着希赫。

“你们……跨过了为人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