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手上的肉块,大长老最后考虑很久还是决定开口。
“陛下,您知道这是种腐肉吗?”
原来这种酸味是因为腐烂而产生的变化。
想到这点的我也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
一般人类自然不能把什么东西都放到口中,消化系统根本无法吸收这样具有剧毒的食物。
仅仅是暴露在空气中就可能刺激眼、鼻和皮肤。
而直接吸入的话,少量可能导致咳嗽或呕吐,大量甚至会因为气管问题而引发的窒息和死亡。
但经过一定的改造,当肺部和胃部变得足够强大,这独特的味道也是世界罕见的一种美味,吗?
我对于自己很有自信。
魔法的实力世界第一。
审美观更是无可挑剔。
但在味觉这一方面并没有任何的底气。
太常因为魔法而错过吃饭的时间,后来也因为可以通过吸收魔力来代替进食。
后来味觉就渐渐退化。
长久习惯下来,也让重口味变得是唯一可以满足我对食物的要求。
而正是因为这样,并不浓烈的嗅觉刺激下有着强劲酸味的肉块才成为我少数的喜好之一。
只要不提……
算了,都已经想起巨龙的口臭,或许和牙缝中的那些肉块也有直接的关系。
随后让某只小诺姆给我处理掉那块还没吃完的肉。
每次想起那种臭味都让我无法继续进食的行为,还真是恶劣的生化武器。
甚至我都有想过,以那种方法让全世界的其他种族因为产生恐惧而开始放弃吸收能量的可能性。
从根本扼杀繁衍除了灭绝人性,或许已经是弱者最好的处理方法。
不好意思,经验不足以让我得出绝对的结论,毕竟多姆纳尔从来就没有作为弱者的时候。
反正这次的用餐时间并没有以一种愉快的方式结束,本来就不太高兴的心情也因为大长老的脸而变得还要更糟糕。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成为一个及格的美食家。
至于用魔法恢复?那也不是不行,但我始终相信这职业最需要的是天分和个人的努力。
虽然可以收集全世界的所有资料来拼凑出最完美的味觉,就像我针对自己颜值所使用的一些小手段。
但那样得出来的成功毫无意义,还不如从一开始就收集有关美食的具体情报。
也尝试过大长老所提供的一般肉块,虽然肉质保存得不错,口感的丰富远不是我以往所吃的可以比较。
不过问题依旧是味道不够刺激,完全无法勾起我的食欲。
就只是可以放进口中,可以供大部分肉食性生物的日常能量补充作用,就那样而已。
至于那些什么油脂分布,什么入口即化,什么事后的饱腹和满足感之类。
仅仅是听大长老说得很投入而已,个人对于这种肉类还是并没有产生过多的好感。
及格,但分数不高。
“不过陛下,火……是想问,那个禁忌的魔法是否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稍微侧头,我不太能理解这个问题。
不是没听懂那种字面上的意思,只是因为更清楚他想要问的事情才更让我觉得难以明白。
应该说,我不太能理解提出这个疑问的真正原因。
“刚刚好像有点突然,不过主要还是因为看到陛下那一手才想起过去的往事。”
所以才会突然有能力告诉我更多有关那一位旧神的事情。
意料之外,但情理之中。
记忆的修改涉及到很多不同方面的研究和知识。
当一个魔法师能够通过这种手段来有效达到自己目的,即使永远失去魔力也可以成为优秀的医生。
而像那个不可敬的对手使用的大范围魔法,在很多时候都必然会留下一些逻辑上的错误。
尤其是假设他和大长老间曾经有过些深刻而时间长度足够的经历时。
会因为某些事件的发生而串连起本来已经碎片状的记忆也不是什么无法解释的结果。
而这也就是我产生怀疑的主要原因。
完全无法想起任何有关火球术的练习记忆。
却依旧拥有着火系魔法的实力。
而强行灌输来拔高实力这件事情也不是一般的魔法师可以做到。
除了那些达到接近高度,甚至比我还要更强的使用者。
但却只是隐蔽有关火球术。
甚至或许就好像大长老所说的那样,这个魔法有着一些藏在更深处的秘密。
等待被发掘。
就好像那个学徒一样,总像有谁藏匿着,再逐渐地把一个又一个线索推出来。
一个设好的陷阱。
那么比起说杀死所有火球术的使用者,我应该好好地观测是否有更多没注意的证据,吗?
作为被邀请的礼貌回应。
而大长老在看到我沉思的时候已经先行离开。
而这时候认真细想,欧文还可能是因为一时的气急而选择砸一个火球术。
但那个学徒总让我感觉是来自谁的恶意。
就像是世界之外的存在特意为了让我产生好奇,才安排这样可以推进剧情的角色登场。
只露一个脸,也只问一句话。
因为魔法和世界带来这样的吸引力,让我都忘记所谓的正常应该以什么方式呈现。
呵,人类。
在所付出的努力和所拥有的天分这两方面,对比任何的种族都不算是特别优秀。
的确会有少数不一样,但即使那样也不可能对最基本的火球术产生什么特别的兴趣。
后来有需要理解每一个音节的意义,我才开始仔细地开始这样或那样的研究。
但也没再重视火球术的价值,仅仅是因为顺手和方便,才会渐渐让它被称为来自多姆纳尔的独属魔法。
然后就因为那个学徒才变成一种习惯。
至于和那个不可敬对手,那就纯粹是个意外的巧合。
毕竟再怎么说,他在我面前也只是流露出属于自己的气势,那种对魔法认知所产生的高傲姿态。
而真正实力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发挥,一时状态不佳就让他陷入绝对的劣势之中。
那时候的我还没有对世界背后产生任何的疑惑,为了避免那足够大的威胁,就只能简单地作出那样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