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必须使用魔法,就试试看作为一个辅助者的身份。”
小莱斯特的原话。
刀疤男不太确定眼睛看到什么,甚至还狠狠地扇红自己的脸来证明这并不是梦境。
那个瘦弱的男孩,不过是转眼间就把两个同伙打翻在地上。
他们不算是很有实力的恶棍,但三个勉强碰到学徒边缘的大汉就足够应付在这样小城中任何可能遇到的情况。
或许单挑的情况下无法解决刚被扶进去的那个叔叔,但合作就会有足够的优势。
“你刚有在使用魔法吗?”
人类对未知还是会有一定的恐惧,即使本来就身处在一个充满奇迹的世界。
体型很显然不足以支撑艾萨克在短暂的时间有这样的爆发力。
那么剩下唯一的答案。
活在高塔或隐蔽处,缺乏锻炼和日光照射。
一个比自己还要强大的魔法师,很可能是已经超越学徒的那道界线。
这些想法都写在他的脸上。
要是看不出来,我也不配说自己是世界第一的魔法师。
只是学徒?那也太低估真正的水平。
主要是艾萨克无法掌握自己暴涨的力量,还没有办法完美地控制自己的每一个动作。
一开始抱头防守是没错,但当硬接下第一个拳头时就应该要明白那些身体素质的隐性提高。
后面几个动作都有很明显的用力过猛。
意识跟不上身体。
很多时候在真正想清楚要采取什么举动之前,就接近本能地挥拳或踢腿,才在瞬间打倒接近自己的两个大汉。
只是以我所准备的魔法,这个时间点就不应该让刀疤男继续站着。
速度和力量都有压倒性优势的前提下,避免身体情况再出现什么变化算是战斗中很重视的一个环节。
“这里怎么可能出现像你一样的魔法师?”
除了我以外,谁都还没来得及搞清楚场面上到底是发生什么。
两个还躺在地上哀嚎着。
艾萨克在刀疤男的注视中做些奇怪的伸展,通过不同的姿势来熟悉那种种的差异。
而善良的小淑女也放下本来挡在眼前的双手,刚刚甚至吓得连从椅子上站起来的力气都拿不出。
毕竟那时候没有目睹叔叔怎么变得鼻青脸肿的过程。
大概不能接受那种头破血流的残忍画面。
“你等着,我肯定会回来的。”
刀疤男就像是那种打不死的反派,匆忙逃跑前只来得及留下一句狠话。
这则评价是来自还在发抖的艾米莉。
地上的两个也半爬半走。
扑通扑通的小心脏也不再以那种高速跳动着。
而放下绿帽子的艾萨克还想要再继续活动身体,但那种对于他来说还算是神秘的力量已经逐渐消散。
挥拳软绵绵,踢腿也好像缺点力气。
他是一个旅行家,不是那种擅长运用每一分长处的冒险者。
拥有着足够的持久力,要翻山越海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单论短时间爆发,可以瞬间打倒三两个大汉,从来都不是他能够做到的事情。
他几次摊开手掌后有握成拳头,要不是那种打击感还在刺激着大脑。
或许也会像刀疤男一样,用疼痛感证明这并非是梦里。
算是暂时解决遇到的问题。
阿姨还在照顾半昏迷的叔叔,以他百分百的实力绝对不难应付那三个混混。
只是本来就在一场魔兽的狩猎中受过伤,按气味和背上的抓痕应该是某种类型的狼。
由人类议会带领的下属组织应该有细心准备过的图鉴。
但狼就是狼,再好听的名字也不会就可以多接下我一颗火球。
连巨龙的大长老都还让我记住名字,这到底是哪个类型的狼自然不会是我所考虑的东西。
出于礼貌,就没有去留意狩猎的最后收获。
顶多是一些皮毛,和处理过的肉块。
前者是狩猎中最有价值又最便于携带的战利品。
而后者多数是作为食物。
什么魔晶之类的也只是没有来源的虚假消息,魔力更多是呈现一种在身体随意流动的状态。
保持活性。
然后我就把刚想到的念头告诉艾米莉。
要是世界上出现一种可以跨越时空限制的交流方式,假消息或许会真正变得如同咳嗽般蔓延。
就像是多姆纳尔的死讯。
在不算活跃的情况下,五年后又再一次地在各片大陆上传播。
在隔壁房间还躺着一个重伤者的情况下,和她继续增添一些有关世界之外的设定。
明明没有办法确定这些是否真相的一部分,但隐隐约约之中,我能感觉到正在掀开那黑幕的一角。
或许那个没有魔法的世界,人类反而更加拥有把想象力化为现实的能力。
一件件壮举就通过血肉和时间的累积,也许还渐渐发展出那些无法独力达到的高塔。
而在我们聊天同时,艾萨克也终于发现那种能力在不经意间就消失。
他也拥有着一颗当英雄的心。
嗯,这次很确定,是我会讨厌的那种人。
只是再也无法进入那种特别的状态,能量好像在摘下绿帽子的那一刻就被耗尽。
身体渐渐回到熟悉的感觉。
每一个动作都是出于自己的意志,而不是被未知的战斗本能所充斥着。
他瘫倒在地上,精力被抽空的感觉永远都不会好受。
先帮他戴上那顶绿帽子。
细心的我自然还要帮他调整到完美的角度。
处理好帽子的部分就帮忙拖着他进屋。
躺在那种地方容易着凉,室外的地上可不是用来休息的。
至于沾上一身泥土,就不在考虑范围了。
毕竟脏的不是我。
然后简单处理过晚餐以后,今天已经连一个睡觉的房间都没有。
“多姆,你怎么在这?”
问出口后,艾米莉才想到那张床上现在已经有患者躺在上面。
捂住自己的嘴巴,想到这好像是自己的招待不周。
最后还是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这片星空真的很美。”
基恩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说过一句话,那时候还想说要找机会验证正确性。
永远不要尝试打破气氛中的尴尬,除非打从心里想要变得更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