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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黑猫在苏信进来之前就已经嗅到了他的气息,立马从安岩身边起来,还一脚踩在了安岩的脸上,绕着苏信的大腿,卖力地讨好着。

苏信蹲下来,抱起了给猫,称赞道:“干得好!”幸好在麻醉剂的剂量大,安岩睡得死死的。不然,听见这一人一猫的所作所为,这会炸毛的是他!这猫仗着主人欺负他,真的猫仗人势!

苏信拎着档案本,抱着猫,去前台找了个椅子,修长的腿搭在了办工作上,这样下雨的天气,湿湿黏黏的,容易让人犯困!一猫一人就窝着,竟然睡着了。

睡到半夜,苏信觉得脖子特别累,于是,把安岩从那张病床上挪到地下,自己和猫睡下了。这一觉,睡到了天亮!

这座城市开始苏醒了,凌晨四五点的时候,巷子里环卫工人扫帚的声音响起来了。昨天打扫就遇到的死猫,吓得他心脏病差点就犯了,今天倒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真晦气!”想起昨天,环卫工大叔吐了口唾沫。下过一夜雨的街道被冲刷得干干净净,有些东西也渐渐浮出了水面。

当柔和的晨光散落在这片大地上,屋檐上的水滴早已消失,檐上的麻雀吱吱喳喳的,偶尔还听到了一阵一阵,约摸是雏鸟们在争抢着父母给自己喂食。果然,这个世界会哭的孩子才会有糖吃!

“啊!我死了吗,我死了吗?”安岩醒来了,昨天的恐惧,一倍被放大了。苏信和黑猫被吵到了,从床上起来,这个男人即便是刚醒来,也是那么地风情万种,睡得迷糊,嗓音低沉性感,:“叫什么?”

“啊!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安岩抬头看见了床上的苏信,衬衣领的纽扣被松开了两颗,依稀看见锁骨下的皮肤白得吓人!

“胆小鬼!”黑猫吐着舌头一边洗脸一边吐槽着安岩,很不屑他这么没胆。

“吓死宝宝了,我没死。”连宝宝这样的形容词都出来了,看来安岩这是劫后重生了。

“好疼啊!”安岩看着自己的牛仔裤都被划穿了,昨天是怎么下得去手的,牛仔裤都可以刺穿,那手术刀真锋利,还好福大命大。

猫哥还是很给力的,关键时刻不掉链子。安岩感激地看着黑猫,黑猫被他用这种崇拜加感激的星星眼吓到了,躲进苏信怀里,假装看不见!

“醒了,自己处理一下腿上的伤!”苏信从床上起来,把衬衣纽扣系上,穿好西服外套,又人模人样。安岩想,这大夏天的也不怕热死,不过倒是苏信这副模样倒是很帅,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安岩觉得自己真的没本事处理伤口,因为他站不起来!一动刀口就疼的不要不要的。

“我起不来,送我去医院!”安岩说。

“矫情!”苏信想了想还是把他挪到床上。

“把裤子脱了!”

“哎呀!你这人怎么耍流氓?”

“脱了!”苏信厉声道。不脱裤子怎么上药,苏信真的头疼,不知道这小鬼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大家都是男的,还能非礼不成!

“脱就脱,那么凶干什么?”安岩有些委屈道,自己从鬼门关逃出来,差点就见不到今天的太阳了,就不能安慰安慰一下!气鼓鼓地把裤子拉链拉下来,把裤子推到小腿处。

苏信看了看安岩扎的两处伤口,还好扎得不深,没扎到动脉血管,一夜过去,伤口的血都凝固了。

牙医诊所除了一瓶过氧化氢可以消毒,其余的药品全部都是用来治疗牙齿的。苏信拿过消毒水,用镊子取过一团棉花打湿,直接盖在伤口上!

“啊!疼啊!”安岩疼的发出猪叫声!

“轻点,轻点!疼!”安岩抓着床边哀求苏信手下留情。三两下处理好,苏信简单给安岩包扎了。还是要去医院上点药比较好!

“把裤子穿上,一会自己去医院上点药!”苏信扔掉棉球,用酒精给把双手洗了一遍又一遍。

苏信从口袋里面拿出了一个罐头,打开,黑猫吃起了它的早饭。安岩实在是觉得苏信的西装口袋像是个小的哆啦A梦口袋,怎么什么都有!

地上的李牙医早已经醒来了,后脑勺那里还隐隐作痛,估计是被砸得要脑震荡了!看着苏信给安岩上完药,顺便还喂了猫。

“老板,他醒了!”安岩看见李牙医醒了,昨天晚上差点把自己命都拿走了。要不是昨天他给自己打麻醉药,把他打趴下,分分钟的事情。

现在才早上七点,护士们九点上班,还没有来。街上也连行人都还没有几个,也许是这里太偏僻了吧!

苏信松了堵住李牙医的嘴巴的布条子,撇了眼黑猫,看来真的有样学样,连黑猫都学会了安岩绑人的本事。黑猫正吃着罐头,感觉被主人撇了一眼有点后脊背发凉是怎么回事?

“苏医生,好久不见!”李牙医开口了。

安岩惊得下巴都要掉了。感情他们认识?这变态牙医还是他朋友?

“嗯!李羡,好久不见!”苏信又换上了他惯有的微笑,笑着回应。

黑猫跳到床上,拿爪子嗯了一下安岩的大腿,正好打在了伤口上,疼的安岩龇牙咧嘴,这死猫,又狗仗人势!

“他是苏信的病人,患有臆想症,还有暴力倾向,虐杀动物。昨晚他其实只是想麻醉你,把你后牙槽的牙齿拔出来一颗。不是要杀了你!”黑猫在有外人的情况下不好化人形,跳到安岩肩膀上压低了声音。在牙医看来,就是猫在叫而已,可是安岩却听懂了猫语!

“他没有和你一起回来吗?”苏信邹了一下眉头,手中的档案本又翻开了。

“他死了!”过了很久,医生才开口说话。“白血病,没法救!”

“你为什么要迷晕他?”苏信的朝安岩看了一眼,医生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看安岩!

“他的牙齿,和他的很像!我没想做什么?”李牙医手脚被绑着一夜,没被松绑,估计血液不通,已经麻痹了。苏信放下本子,上前给他松了绑!

安岩动了动嘴,想说什么,又没说,反正有苏信在,自己肯定不会有事的!

“你动手了?”不知道苏信问的是对谁动手,安岩以为苏信肯定关心的是自己。

“三天前我没忍住,我看它们那么弱小,因为生病了,就被主人抛弃了,我只是在帮他们解脱而已,结束被抛弃的痛苦!苏医生,我没有错对不对?至于他!”李羡指了一下安岩,“我没想伤害他!”

“任何生命都有它存在的权利,你剥夺了别人活着的权利,你拿着治疗牙齿的利器,随随便便了结别人的生命,他们不会说话不代表他们不想要活下去,被抛弃也许是痛苦的,却比不上被剥夺活下去的权利,让他们更绝望吧!”苏信看着执迷不悔的李羡,甚至在谈论到虐待宠物上面,他的眼睛散发出那种光亮,让苏信都觉得无比恶心!

“践踏不会开口说话的生命,李羡,你真的恶心。你是觉得杨涛抛弃了你,是吗?”

牙医李羡在听到苏信提起那个人的名字的时候,整个人发出癫狂的喊叫:“不要和我提他!”

“你父亲因为你的出生导致你母亲死亡,迁怒于你,冷落你,你的继母因为你父亲不爱她,心心念念都是你母亲,为了报复你父亲,纵容你去虐杀动物,你遭受的校园欺凌,女朋友的背叛,出轨,这些,都不是成为你犯罪的借口。”苏信一字一句陈述着,李羡似乎都愿意承认,摇着头,嘴里喃喃自语:“不是的,你乱说!”李羡开始了发病,不停哭闹着,甚至拿着头去撞墙。安岩没想过因为几句话,他就开始自残。苏信谈了一口气,别看他这么瘦,力气却大得很,拿起凳子,直接又把人敲晕过去了。

时间不早了,很快那些上班的人要来了。人多了,有些事情不好做!示意了黑猫要做善后工作,黑猫舔了舔爪子,表示知道了。

“执迷不悔!”苏信拿出手机让司机开车过来,不一会司机把车停在了外面!

“少爷,要回家吗?”司机进来诊所看到地上凌乱的白色床单布条,躺在地上的人,还有已经凝固的血迹,一开始有些诧异,但心理素质好到一句话都没有多问。安岩想,看来在苏信身边的人心理真强大!

“把人扶到车上!”苏信对司机说!抱起李羡,往外面走,上了车。

等所有人都上了车,安岩发现刚刚还在自己身边的黑猫不见了。

“猫哪去了?”安岩在车里环顾了一圈,没发现。

“他有别的事情要办,开车!”苏信回答道。

车子往别墅方向开去,一路上安岩好几次想要开口,但发现苏信都没有要和交谈的打算,便住了嘴!

臆想症换句话说就是歇斯底里,当情绪达到一定的爆发点,就会被爆发出来。不仅伤害自己,也会伤害身边的人!情绪时高时低,变幻莫测。情感反应强烈易变,完全按个人的情感判断好坏。说话夸大其词,掺杂幻想情节,缺乏具体的真实细节,难以核对。

对于这种病人,苏信已经司空见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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