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风神懂了,如此光芒与那日那颗种子散发的光芒相同,如此反噬的力量,也只有那棵种子。
后来我在万古神界的石镜上看到过这个画面,猜测着当时风神的想法与感受。
那颗孕育着力量和灵性的种子,在风神的追杀下,逃到了云端之上,落入了果园仙境之郑
巧合之下,正好落在有的仙根与灵性的我的植物皮囊枣树身上,如此灵性的种子喂养了我如此饥渴,渴望幻化人形的愿望,于是在那,我幻化人形,成为果园仙境第一百零八位枣子仙。
这样算来我的确算的墨蓝沙与食神的孩子,至少我的身体中流淌着墨蓝沙之种的血脉。
风神当然不知道我更深远的身份,所以在风神的猜想中,我便是那棵蓝色的发散诱惑又或者致命光芒的种子所化的。
我是墨蓝沙与食神的孩子,我就不应该存在于六界。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是他们的孩子?不,我要杀了你。”风神的咆哮没有停下,他身受重伤,仍然有着将我消灭的决心。
而此时我全然也没有了力气,躺在祥睿的怀里,看着他将仙力一点点的传给我,试图延续我流逝的仙力。
我依然无法阻住接下来的悲剧,瞧着风神再次掀动无穷的风力,朝着我的方向。
“看,就是他要毁掉我们走出这里的希望!”
九头鸟找来了散落在锁神盒中的散仙,试图阻止风神的行为。
这些时日,我整日抱着雪莲果实,虽然自己无比清楚没有实力运转雪莲果实,也没有能力带着散仙们走出锁神海
但大家对于蓝核之主的憧憬如日月星辰,对我的期望高之又高,纵然是不允许风神的破坏。
九头鸟伸出锋利的九翅,探出八颗怪异的脑袋,带领着身后的散仙,亮出手中的武器,大声的嘶吼道:“杀!杀了风神!”
散仙们一直仇恨风神的到来,占领了他们原本可以晒太阳的峰顶,而又不能与风神抗衡。
如今风神又要毁掉他们走出这里的希望。
风声冷冷一笑,如寒冷冬夜的风,他是手掌变幻了个方向,长袖甩出去,将准备施展在我和祥睿身上的力量,抛到了那群拼命徒的身上。
如狂风卷起的落叶,那群散仙都未来得及接近风神,他们的身体已经被抛起来,撞击在冰冷的山峰上,掉落在贪婪的食仙树身上。
这群散仙不是风神的对手,这是好比神与饶较量,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
风神不肖一顾,散仙的性命对于他而言好比拍死了几只烦饶苍蝇。
而我却为之动容,雪莲果实从衣袖中滑落出去,已是染上来自我蓝色的血迹。
雪莲果实滚动在雪面上,沾染着星星点点的光亮,骤然星光大闪,一束光亮直冲上空,锁神盒打开了。
“锁神盒打开了!”外面的声音传了进来。
亮光潮水般涌进来,照亮了这里的一切,雪山开始融化,速度很快,潮水一瞬渐涨。
风神收起发力双手,出乎意料,雪莲果实竟然打开了。
打开雪莲果实的力量在哪里,应该就在那蓝色血液中隐藏的种子的力量。
风神在杀死我和祥睿还是离开锁神盒之间徘徊了一会,便选择了离开。
我和祥睿应该庆幸,风神最终是顾惜自己性命而又理智的存在,毕竟锁神盒的梦境消失了,还可以在其他地方再造一个梦,而如果他将最后的力气用在杀死我和祥睿身上,自己也会丧命于此,长眠才是真正的无梦可做。
锁神盒中第一个出去的是风神,他单手扶着门边,闻着难得的荷花香薰,判断着身处的方位。
“风神?!”
“风神!”
比青谚幽兰还要惊讶的莫过于青烟阁主了,谁会料到风神一度进入锁神盒,如今这个模样。
风神从锁神盒中出来,而我和祥睿还困在里面。
先不猜谁会有这般大能耐将风神关入锁神盒?风神这般模样多半是与谁交手所至?三殿下进入锁神盒后可碰见风神?
带着这三个疑问,青烟阁主快步走上去,想询个究竟,
却不料,风神眼睛在屋中逛荡一圈,落在古琴上,当下便明了自言自语道:“原是青烟阁,呸呸,我倒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有这个本事可以从外面打开锁神盒,青烟阁琴无谱,想也不意外了。”
“不知风神是何时进入锁神盒?可是有碰到…”青烟阁主算是在几百年前与风神有点过节,现如今倒也是一副客气的模样。
“哼,你算什么东西?配与本神交谈!”
风神盛气凌人,在他眼中青烟阁不过是人间土气的存在,至于这里的医术他不肖一顾。
更别提当年青烟阁与墨蓝沙的关系可谓亲密,与墨蓝沙交好便是与他风神为担
“怎么讲话呢?”青谚幽兰早就听闻风神的脾气,青峰也没有多少好友,今日当真影响更差。
只瞧的风神身子一晃,长袖似纱雾。
朦胧间青烟阁主与青谚幽兰的双眼均被吹起的白色纱帘所挡,再瞧风神之际,他已经消失了,连同桌子上的锁神盒也被他带走了。
“不妙!”青烟阁主道。
青谚幽兰也发现了所谓的不妙,大步跨云便飞奔而去,追至上空却不见风神身影。
迷迷糊糊之际,快要睡着了,听得祥睿仙喊我名字,又听闻锁神盒外面有声音传来。
“风神,你这个神仙当的可谓自由。”
“雪,,雪莲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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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已身在青峰仙山,雪莲老祖的府邸。
我睁开双眼,看见完全陌生而有喜欢的屋子,精致的窗户,雕花的床榻,每一面墙上都长着盛开的花。
花香迎面扑来,接着一只漂亮的八哥飞落在悬空花篮上,瞧着我重复道:“醒了,醒了。”
我认识这只八哥,名叫爱,眼神犀利,脑袋灵活,惹人喜爱。
“可是感觉哪里不舒服?慢些起身。”
雪莲祖母漫步走来,手中拿着花状拐杖,面容慈祥。
我与雪莲祖母的相识还停留在花匠婆婆那里,只是瞧得今日花匠婆婆的着装与往昔截然不同。
高贵的仙蝉缎丝布料,象征身份地位的青峰仙冠,以及花冠拐杖上晶莹的灵力运转石。
这些均明,花匠婆婆的身份绝不是单纯的花农,而此时的我大体猜着她高贵的身份。
“婆婆救了我?”我试探的问着,胸口传来闷痛,还是坚持坐起身。
雪莲祖母点头,坐在床榻上,温柔的看着我微笑道:“不是上次我们讲好了,不要叫我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