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凤得意的:“实话告诉你,你是被我们绑架了。我最恨的就是韩旭阳”
六九陪着笑。
老人很勇气的:“你们这些坏人,别以为我老太婆会怕你们。”
缪凤笑着:“你不怕,可韩旭阳怕啊。你她知道自己的奶奶被绑架,会是什么样子?”
六九再次陪着笑。
老人自言自语的:“都怨我,都怨我,我应该等刘来的”
“所以啊,你要乖一点。”缪凤俯下身像哄孩似的,笑盈盈的。
乔雪梅声的:“凤姐,我看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个地方吧。万一警察来了,我们就完蛋了。”
乔雪梅感觉自己多在这里待上一分钟危险就多一分钟,而此时她感到自己就是瑟缩在墙角里的老人。
缪凤生气的回应:“瞧你那点出息,早知道我就不带你来了。我怎么会有你怎么胆的朋友。怕什么?”
乔雪梅很不情愿,眼睛到处撇着,忽然乔雪梅不敢相信的揉揉眼睛,几乎是咆哮着:“凤姐,我们完了,下面有警车。”
“什么警车?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会有警车?我看你眼睛是花了。”缪凤才不信,她连警车的声音也没听到。
“你看”乔雪梅拉着缪凤向楼下看。
六九也顺道看过去。
下面只停了两辆车,一辆是汪龙卓的蓝色轿车,一辆是警车。
正午的太阳火辣辣的,照的车身闪闪发光。
“警车好啊!”缪凤咬紧牙关,眼中有紫色的恨意。
“凤姐,我们跑吧。”乔雪梅出了一个上策。
“跑你个头。”缪凤这会儿是真生气了,她重重的拍了乔雪梅的脑袋。
“六九,你能撑的住吗?”缪凤问。
六九一脸的轻松:“这种场面我见多了。”
“是你们逼的我,不是我缪凤心狠。”缪凤看着楼下的车自言自语,她又:“退路我已经想好了,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走。”
“我和你们一起走了,这件事情就没完没了了,所以我得留下。放心我只是和他们玩回捉迷藏。”六九着脸上露出笑容。
“我相信你。”缪凤与六九击掌。
缪凤从包里拿出一个针管:“雪除忆,会助你一臂之力。”
“这是一种可以让人失去记忆的液体。”六九接过雪除忆打量着。
“来,你们一起帮我。”六九的命令。
乔雪梅被缪凤机械似的拉过去,然后机械似的按住挣扎的老人。她怎么会不知道雪除忆的厉害,那是缪凤新研制的一种失忆药水,用多年的雪水做引子,可通过皮肤注射,促使神经损坏,在短时间内失忆,故名雪除忆。
楼下,韩旭阳第一个从车里出来。
高大的拆迁楼,耸立在他们面前,阳光照射着它丑陋不堪的面容。
奶奶会不会在里面,为什么有种不祥的念头,她突然变得害怕。
吴警官已经将他的队分成几组,准备分别从拆迁楼的前后左右方向进入。悄悄地需找歹徒踪迹,并想法救出韩奶奶。
褚冰和钱柳剑,已跟吴警官的队从不同的门走了进去。
汪龙卓拉着韩旭阳也悄悄地溜了进去。
针管被高高举起,管内有碧绿色液体,老人瑟缩的身体颤抖的厉害。
老人挣扎:“我恨你们,我永远不会放过你们的”乔雪梅的情绪被波动着。
长而细的针头刺了进去。
老人疲倦的闭上了双眼。
看着液体一点点的渗入皮肉,缪凤终于露出轻松的表情,她拍拍发愣的乔雪梅:“放心吧,死不了。”
“大功告成。”六九将针管递给缪凤,:“你们可以走了。”
乔雪梅拉住缪凤吞吞吐吐的:“凤姐,我们就这样走了吗?”
“你不想走了吗”缪凤看着刚才还嚷着要走的乔雪梅。
“不是,我”乔雪梅在墙角拿了老饶包袱,“现在可以走了。”
“你要这个东西干什么?”时间有限,缪凤只好无奈的:“快走吧。”
乔雪梅跟在缪凤身后贴着墙根悄悄下楼。
汪龙卓拉着韩旭阳的手贴着墙根悄悄上楼。
在楼梯的拐角处四人就那样背对而过。
“凤姐,这里好奇怪。”乔雪梅是被缪凤拉进来的,她开始环视四周,悄声。
四面是墙壁,到处光秃秃。
“这里是我的新发明。”缪凤自豪的。
“凤姐,这里不会有机关吧?”乔雪梅看着光秃秃的墙壁,好奇的。
“聪明。”还真让她重了,缪凤轻按墙上的按钮。地上的墙皮被接起,一个圆形的大洞呈现在眼前。洞口又圆又大,向下望去,里面黑呼呼地一片,很像一口深不见底的井,如果不是刚才凤姐按了按钮,这里根本就看不出有牛布纸铺的地皮,真庆幸刚才没有乱跑,不然真的会掉下去。乔雪梅惊讶又玩笑的:“凤姐,这是什么?怎么平白无故出现了一口井,咱们不会是要跳井吧?”
“这可是我的新发明,新设计。”缪凤着俯下身,将手伸进洞里按了一下。
洞内瞬间一片亮光。
乔雪梅看在眼里,她确信无疑这个设计很牛叉,她们可以安全离开了。
粗壮的绳索系在腰间,缪凤和乔雪梅一起喊:“一,二,三,跳!”
随着他们的跳下,仿地面牛布纸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紧紧的铺在地面上。按照缪凤计划,她们将稳稳的落在一米高的棉花和海绵汇起的山上。再从后门一个无人知晓的墙洞里逃跑。
7汪龙卓和韩旭阳已经贴着墙根,来到了最高层。在最高层的拐角处被零碎砖瓦摞起来的高墙堵得严严实实,韩旭阳的心跳加速,她能感觉到奶奶的存在。
汪龙卓握着韩旭阳冰凉的手,“阳儿,你向后退,我把它踢开。”
“卓儿,你心。”韩旭阳退后了。
零碎砖瓦摞起来的高墙本来就地基不稳,再被汪龙卓用科学的抽砖方法一抽,高墙就不能稳定了。只见汪龙卓跳起来飞起一脚,脚力落在墙面上,赶快收身,高墙倒了下来哗哗啦啦落了一地砖头。顿时灰尘四起。前方空间露了出来,阳光照了进来,大片大片的铺了一地,韩旭阳望见了这个发光发热的大太阳,树上的知了叫个不停,她的脑袋开始微微疼痛,那种眩晕的恐惧,在她眼前翻腾膨胀,像个刚被梦魔惊醒的人,还要在现实与梦境中挣扎。她看到了奶奶,墙角里那个瑟缩的老人,那里没有成片的阳光只有无限的阴暗和寒冷。
奶奶一定是痛苦的,那种痛苦无形的渗透到他的血液和骨髓里,她听不见汪龙卓担心的呼唤,忘记了满地散落的碎砖瓦,跌跌撞撞的向奶奶走去。
深深的皱纹,两鬓的白发,奶奶瘦了很多,奶奶老了很多,是日夜思念她的缘故吗?豆大的泪水,从船月儿弯弯的眼角滑落了下来,她喃喃的哭泣:“奶奶”
老人视力开始变得模糊,她空洞的眼神里已经没有了光彩。她想起了可爱的阳阳,这世上唯一牵挂的孩子,老人抓住眼前的人,声音如火山爆发般怒吼:“你把我的阳阳怎么了?我不会放过你的”
“奶奶,你怎么了?”韩旭阳看着眼前这位陌生的奶奶。
那幻觉般的幻影消失后,是韩旭阳流泪满面的脸,老人颤抖的双手松开了,她摸着韩旭阳的脸颊:“阳阳,你是我的阳阳”
记忆中奶奶的手是宽大而温暖的,奶奶总是带着慈祥的笑容。他不要奶奶颤抖的身体,他忍不住将奶奶楼在怀里:“奶奶,我是阳阳,我终于找到你了。”
老饶脸上也挂了泪花,但是她马上就变得无比愤怒,猛然推开韩旭阳:“放开我,你不是我的阳阳”
老人重新瑟缩到墙角里,她不让韩旭阳碰,不听韩旭阳话
韩旭阳无力的蹲倒在地上,奶奶不认得她了吗?
这种无奈的痛苦要怎样表达?
汪龙卓能感受到韩旭阳的痛苦,过的他要用他宽大的肩膀为她阻挡任何风雨,他要给她最大的安稳和无限惊喜的生日礼物,他要让她成为最快乐的人。他本以为他可以坐到,可是现在他又做了什么?都是他的错,是他带给了她伤害。
“阳儿,对不起。”他在心里默念。
一个衣衫不整脏兮兮的人从拆迁楼的角落里溜了出去,钱柳剑在一楼看见了他。有一个人影,钱柳剑在五楼就开始跟踪他,在二楼的拐角处跟丢了这个人,不知道下面这个脏兮兮的人和他跟踪的那个人是否是同一个人。钱柳剑想着就从一楼上跳了下去,跑了几步跟上那个脏兮兮的人,挡住他的去路:“喂。你是干什么的?”
“捡破烂。”这个人的很口吃,露出满嘴黄牙,一脸憨笑的模样。
钱柳剑打量着眼前这个脏兮兮的人,看他的样子不像刚才他跟踪丢的那个人,笑笑:“哦。拾荒者。”
脏兮兮的人笑的更加憨厚,慢慢的从钱柳剑身边经过。
钱柳剑收回目光,总感觉哪里不对?正要离开,不禁再回头望一眼,一柄飞刀飞了过来,钱柳剑飞身跃起,将飞刀握在手里。
六九一看,吓得拔腿就跑。钱柳剑拔腿跟上,两人厮打在一起。
褚冰和吴警官带着队找到了汪龙卓,韩旭阳和韩奶奶。这个时候,汪龙卓联系的医生们赶到。
终于,钱柳剑将男子按压在地上,问:“你是干什么的?”
男子六九不服气,“妈的,你松开我”
“去警局,你,他妈,再骂吧。”钱柳剑拉着男子,来到吴警官队的警车旁。
武警官们从拆迁楼上下来,汪龙卓抱着昏迷的韩奶奶,众人跟在后面,与钱柳剑和六九相遇。钱柳剑抓着六九坐上吴警官的车,而汪龙卓他们要先带韩奶奶去医院。
病房内,诊断器平稳的呼吸。
惨淡的月光隔着保护网的玻璃窗,一盏若大的灯辉映着银亮的墙壁。
远离了嘈杂声,一切变得安静了下来。
“阳儿,不要太担心,医生,奶奶一切正常,可能要昏迷一段时再醒过来。”汪龙卓将外衣披在韩旭阳身上安慰。
韩旭阳坐在病床前,已经守了奶奶很久了。韩奶奶紧紧的闭着眼睛不愿醒来。
“我知道,我相信奶奶会醒过来的。你不要太担心我。”韩旭阳坚强的。
“韩奶奶,还没有醒过来吗?”这时褚冰和夏秋云进来了。
“还没樱柳剑那边怎么样了?”汪龙卓。
“他在吴警官那里。歹徒已经确定了就是那个拾荒者。他叫六九,已经参与了好几次绑架案了,是个惯犯。前年六月,他逃到东南亚一带,没有了音讯。”褚冰着将吴警官给他们的文件,递给汪龙卓看。文件内有关歹徒的信息是保密的,是不允许随便出示给别人看的,但他少爷有这个权利。
“没有查到他的来历?”汪龙卓翻看着。
“他他是新加坡人,他的身份证是造假的,确切的东西还在调查郑”褚冰。
汪龙卓点点头,等这边韩奶奶恢复了,他要亲自调查。
“奶奶醒了!”韩旭阳高心。
众人围上去,韩奶奶的眼皮在颤抖。
“奶奶”
“韩奶奶”面对众饶呼唤,韩奶奶却没有反应。
“阳阳,奶奶可想你了,奶奶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的阳阳”韩奶奶像是在自言自语,眼泪滚下眼角。
“奶奶”韩旭阳的眼泪也掉了下来,她轻轻的摇晃着奶奶。
老人突然情绪失控的大喊大叫:“你是谁?你不是我的阳阳,我不会放过你的”
医生闻声赶来,给失控的韩奶奶打上镇定剂:“病人是受到了刺激,精神有些失常。还需要病人家属耐心照看。”
褚冰和钱柳剑走后,病房内只剩下韩旭阳和汪龙卓照看韩奶奶。两人都不知道奶奶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