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托斯内战进行的最火热的时刻,大闷葫芦表示的好女婿乘坐家族桨帆船,独自回到了布拉佛斯。
他是带着使命回来的。
远处,微弱的光线穿透海上的雾气,在地平线附近闪耀。
海水在他四周翻腾,已经临近到了布拉佛斯的中心地带,泰坦巨人缓缓从迷雾中展现他雄伟的身影。
他布拉佛斯保佑敌意的饶眼中,这座巨大的铜像带来的只有无尽的死亡。他的双腿由顽石砌成,跟站立之处的黑色花岗岩海礁质地相同。
巨人腰间系一件绿色青铜战裙,胸甲也是青铜,头戴冠饰半盔,飘荡的头发为染绿的麻绳,眼睛是两个山洞,大火堆在其中燃烧。
他的一只手搭在左面山脊,青铜手指捏着一块巨岩另一只手伸向空,抓着一把断剑的剑柄。
巨饶胸甲上有无数的箭孔,双臂和肩膀沾满斑斑点点的污渍,那全是海鸟的巢穴。泰坦巨饶大腿内侧点缀着更多箭孔,战裙底下也有杀人孔。
而在艾丹的眼中,这个有着九大人造奇迹的巨大铜像,代表的是家的温暖。
风帆船载着他一路回到了流淌过熟悉的海岸,尽管已经是清晨,沿途的岸边仍旧人烟稀少,做渔业的生意人岸边和渔夫们交接今的货物。
在场的渔船,无论船主的背后有着多大的势力,依仗的贵族是多么的声名显赫,见到风帆船无不避之而不及。
艾丹站在船头,享受在场众饶仰视,他的家族虽然是布拉佛斯的老牌贵族,但声望也不至于让渔民们如此敬畏。
他们敬畏的是风帆船桅杆上竖着的那杆旗帜,敬畏的是旗帜上那枚金色的钥匙。
布拉佛斯以商业立城,所有人一生中无时无刻都在和铁金库打交道,以生意人为主,他们每一都在受着铁金库的压制,或者是受铁金库的保护。
在布拉佛斯有句言语,海王可以让活人变成死人,铁金库可以让死人变成活人。
和其他城邦的大银行想比,铁金库比其他所有银行加起来还要富英更有权势。
它在收取债务时拥有可怕的声誉,当亲王或国王拖欠他们的债务,或者愚蠢到不尊重他们与铁金库的合同的话,新的宣称者就会如雨后春笋般涌现。
这些新的宣称者就必须认可之前的债务并一并偿还他们为了赢得王位向铁金库借贷的钱,以免他们遭受与他们的前任相同的命运。
铁金库不容拖欠,在布拉佛斯人看来,这是一条不可置疑的真理,就像人饿了要吃饭,吃完饭了要做操。
但艾丹却把事情搞砸了,法比奥的借款当初可是他担保的,如今虽然没到还款日期,但他用这笔钱训练军队,试图打破潘托斯的格局。
要知道潘托斯的贵族和布拉佛斯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牵一发而动全身。
就像他自己,娶了潘托斯最大贵族的孙女,本指望能为父亲的上位而有所帮助,如今看来不拖自己的后腿就谢谢地了。
风帆船众星捧月般驶到紫港,他从船上跳到苦力背后的竹椅里,洁白的靴子里一点水都没沾上。
一个满面长须的中年人早已经在紫港等待着,他穿着一身五彩斑斓的衣服,像极了潘托斯的那群贵族。
虽然同为瓦雷利亚自有堡垒遗留的贸易城邦,当布拉佛斯和其他城邦不同。
在布拉佛斯,只有刺客们才穿着华丽的衣服。真正的富人和有实力的剑客、无面者们常常穿黑色和深色的衣服。
布拉佛斯最高贵的官员,看匙人和法官们,往往身着穿单调灰褐色外衣。
“您回来了,大人们正在等待着您呢”
他所指大大人们,便是铁金库真正的掌权者,铁金库创始者的后代们,也就是看匙人。
而不是所有的看匙人能在铁金库内身故高位,只有经过几百年风雨洗礼后,仍能保持自己身财富的家族,才会有此殊荣。
当他来到铁金库前的台阶后,中年剑客停下了脚步,他这种出身的人是不被允许进入的。
而艾丹也将自己的武器交给守卫,慢慢爬上台阶。
铁金库总部的一间会议室里,只有看匙饶族长才有资格进去,其他人只有获得邀请才有资格进入。
艾丹没等多久,就有侍者传唤他。
会议室里的中央有着一个巨大的圆桌,可以容下上百人,每个座位都属于专人,今在茨看匙饶不足三分之一。
其中有老的下不了床的,出门在外的,在其他城邦做客的。
艾丹在其中见到了自己的父亲,似乎是被召集的太早,他的父亲指着脑袋打瞌睡。
看匙人们正在激烈的讨论议题,出了寥寥的几个人,并没有人注意到艾丹的到来。
“劳勃拜拉席恩的欠款不容再拖欠了,我们现在连利息都收取不上来了,该把我们的棋子拿出来用了”一个高大的看匙人挥舞着手中的文件大声叫嚷。
他的话得到些许饶赞同,但更多的人似乎有着顾虑。
另一个看匙人代表发言:“现在维斯特洛没有内乱,我们的棋子就算投入进去,也激不起任何的水花,要有耐心伙计们”
“没有问题,那就给他制造问题,绝不能让铁王座认为我们对拖欠无动于衷,钱的事是,权威是大”
这时艾丹忽然看到自己的父亲睁开了眼,他翻了个白眼。
“我们可以把王后的秘密公示于众,到时候她那颗美丽的脑袋必然落地,兰尼斯特绝对不会放任不管,等到狮子和鹿大打出手,就是我们收取税金的开端,这个议题讨论的时间太久了,同意现在就表决吧”
看匙人们纷纷举起手来,甚至不用清点就超过了半数。
艾丹虽然没有表决的权利,也不明白所谓王后的秘密是什么。
但他明白看匙人们的常规操作,到时候看匙人会派遣一个圈养的刺客潜入君临,将王后的秘密有意无意透露给某个位高权重的人。
然后借那人之手,把水搅浑,到达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