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讲哈,老伊,现在整个潘托斯都被我的士兵们占领了,你们已经无力回了,你不要在这里做无谓的抵抗了”
法比奥后腰被一柄匕首顶着,走在前头,心里直打鼓,地底大密道里有这么多阴暗的秘密,他可不想变成其中的一员。
潘托斯的阴暗,从建城之初就不曾停止过。
平民的反抗,贵族的彼此斗争,亲王企图夺回权力,有太多的事被掩埋,而不被知晓。
我还没结婚呢法比奥心里犯九九,脸上却丝毫不惧:“自潘托斯亲王被总督贵族架空后,下纷争中,潘托斯每每有累卵之危,如今我的士兵们扫清六合,席卷八荒,万姓倾心,四方仰德,此非以权势取之,实乃命所归也你为何要强要逆理,背人情而行事?”
“你废话还不少呢,赶紧走!”伊利里欧手中一用力,匕首刺穿皮腰带,扎进法比奥的腰间,让他一阵刺痛。
两个人一前一后,经过几道岔口后,视线立即宽阔起来,这里视线明亮,从山体的顶部传来几道亮光,将这里照的亮如白昼。
这里什么都没有,除了一座腐败的,破败不堪的高坐。
在高坐上,分明斜地里躺着一个女人,而在女人脚下,躺着一具穿着军士制式军装的男尸,脸上的皮肤被扒了个干净,一片血肉模糊。
法比奥朝王座跑过去,抱起法母,探了探她的鼻息,呼吸还算平稳,这才放下一颗悬着的心。
“你把我妈怎么了”
“放轻松,你妈妈没事,我没想过伤害她”
法比奥脱下自己的上衣,轻轻盖在老妈身上:“那你为什么你把我母亲抓过来,你到底适合居心”
“还不是怪你,谁让你往城里跑,乖乖呆在外面等着听信不就好了?”伊利里欧语气中,好像还带着点委屈。
“所以你真实的目的是想直截帘把我杀了喽”法比奥鼻子哼了一下:“现在你做到了,你可以杀我了”
法比奥完这句话,坐在了母亲的旁边,身子往下佝偻了一下,他的靴子里有一柄的匕首,跟水果刀差不多大。
虽然不怎么好用,但最起码能反抗一下。
岂料伊利里欧叹了一口气:“晚了,一切都晚了,如果在城外你死了,那么你的军队就会分崩离析,现在什么都晚了!”
“所以你不杀我了是吗,那么告辞了”法比奥背起老妈就要离开。
“你不问问为什么会分崩离析吗”伊利里欧有些无奈,他有满肚子话想要,但放眼整个潘托斯城不是傻子就是蠢材。
他眼里的聪明人不多,苏西总督算一个,但是他已经死了,亚诺牧师算一个,但开口闭口就是他的光之王。
然后就是法比奥了。
“你我都知道原因不是吗?”法比奥侃侃而谈起来:“在城外时,我还没有得到潘托斯,我只算是个有名无实的大王,如果我死了,士兵们到底是听谁的,听达赫利的?听烂地瓜的?有人认为他们出身不好”
尽管很厌恶,潘托斯归根到底还是贵族政治,出身高贵的人有着然的优越性,达赫利有着今地位,全靠法比奥为他站台。
而烂地瓜就更糟糕的,他出身奴隶,虽然潘托斯名义上没了奴隶的名称,但实质却是存在的。
最最重要的是,如果法比奥死了,他们就没有任何的理由夺取潘托斯了,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而韦赛里斯作为一位国王,尽管没有真正的王冠,但也是出身高贵,更何况他的妹妹算是法比奥的未婚妻。
士兵们自然会被他的国王光环所吸引,而且也因为敌对过贵族们,害怕被事后清算,凑到韦赛里斯身边是水到渠成的事。
他有极大的概率和总督贵族们和谈,以换取自己登陆维斯特洛的条件。
他虽然会经常发无名火,但是个聪明人,绝对会换取对自己最大的好处,别看他曾在法比奥面前信誓旦旦要云游四方,如果有机会一定不会放过。
这样一只几千饶大军,放在任何一座城市边都是一个极其不安定的因素,贵族们绝对会在第一时间,以最高贵的礼仪把韦赛里斯送回维斯特洛。
而丹妮莉丝不定,又要被自己的二哥嫁某个维斯特洛领主了,以换取更多的支持,从而帮助他完成复国大业。
而现在则不同了,潘托斯真正掌握着权利的贵族被彻底清除了出去,就算是杀了法比奥,局势也已经无法改变,
他的士兵们也彻底掌握了权柄,久而久之,潘托斯倒有可能变成一个军事议会城邦。
伊利里欧听完,叹了口气:“我明白你为什么反抗,但我不明白的是,你的那些士兵们,半年多以前还是田地里耕作的农夫,为何现在比野兽还要凶猛,他们为何这么悍不畏死,这是我一直以来没有弄懂的”
“连你也没搞懂,看样你们输得真不愿”法比奥和他并肩坐在王座的台阶下,像一对老朋友似得:“因为他们不是因为我而战,而是为自己而战啊”
“你一直以挟多斯拉克而自重,人人以认识几个卡奥而为荣,殊不知这种安全是祈求来的,是不具有约束性的”
伊利里欧看起来的激动:“你懂什么,如果战争发起,要损失多少钱,要死多少人,这种局面才是最适合潘托斯的”
“这样可能会损失许多钱,但得到的是却是尊严,潘托斯人人谈多斯拉克人而色变,你现在去外面瞧一瞧我的士兵们,他们渴望战斗,就像古代瓦雷利亚人那样骁勇善”法比奥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从前的潘托斯,是何等的武德充沛,而在你们的带领下,贵族醉生梦死,贫民朝不保夕,难道你忘了自己的出身吗!”
这句话如同一柄铁锤敲在伊利里欧的头上,他出身贫苦,从在刀光血影中讨生活,从的记忆涌上心头,顿时有些感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