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林斯顿爵士因为输给了一位名不见经传的流浪骑士,郁闷了好长一段时间。
国王的宴会开始举办后,因为身上的责任,他只能悻悻得出来站岗,此刻看到法比奥的样子,好像真的受了很重的伤。
可自己明明没戳到他啊,而且之后也没坠马,怎么会变成这样?普林斯顿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自己已经练出了传中的剑气?
法比奥为了装的像一点,还不时哼哼了两句,看起来有进气没出气的样子。
劳勃大跨步走到他的面前,一张喝的通红的脸凑到他面前:“我,你不会死了吧,要是死了那可没意思了”
虽然是装的,但法比奥此刻真的感觉有点头昏目眩,劳勃嘴里呼出的酒气实在是太臭了。
“死不了,就是有些难受,但陛下召我来,我又不能不来”
换做一般人,怕是就让法比奥回去,并叮嘱他注意身体,并赏赐许多酒肉,极尽爱才之心。
可劳勃是一般的国王吗,他让杀猪匠把杀猪的案板抬了过来,让法比奥躺在上面:“既然腰不好,就好好躺着吧!”
王家屠夫拿着杀猪刀,眯着眼大量了法比奥一番:“哎呦,这不是维迦爵士嘛”
法比奥在国王大道的时候帮屠夫杀过猪,也算是一起动过刀的好战友了。
他一个不想下跪的心思,发展到现在竟然跑到了案板上。
一个贵族家的少爷路过,指着法比奥:“麻麻,他好像一头猪啊!”
“别胡,哪有这么帅的猪”那贵妇朝法比奥抛了个眉眼,抱着孩子离开了。
国王的宴会继续进行,即使有再多想问的,也不能耽误劳勃吃吃喝喝。
普林斯通爵士百思不得其解,只好认为是自己将法比奥打成了这样,他和一个穿着大红袍子的大胖子,怀着一脸歉意走来:“你,你没事吧”
“还好啦,武艺太低,怨不得您!”
两个人话语间,似乎普林斯顿才是那场比武的胜利者。
“那这样,让索罗斯给你看看吧,他是来自贸易城邦的红袍僧,想来他的治疗方法也符合你们的教义!”
索罗斯的来历挺奇幻,当年听疯王伊里斯痴迷火焰,索罗斯便被光之王的至高牧师派遣到了君临,试图让疯王也信奉光之王。
然而,他并未成功地完成这一任务,伊里斯只想着拿火烧烧人,对什么对抗寒神,走出黑暗的教义完全不感兴趣。
自后索罗斯开始质疑自己的信仰,开始放飞自我,大吃大喝,成为劳勃国王的好饭友,好酒友。
在葛雷乔伊叛乱期间,他也第一个登上派克城城墙,因此,他也常为后人赞颂。
而当时第二个登场城墙的,就是乔拉。
索罗斯掀开法比奥的衣服左看右看。左按右按:“好像没什么毛病啊,看起来挺好的”
“可能是内伤!”普林斯顿在旁附和,他见过战后活蹦乱跳,能吃能喝能睡娘们的人,却在睡梦中忽然暴保
“那没办法了,只能用火疗了”索罗斯忽然挥挥袖子,一片火苗腾得从袖口冒出,惊得周围的人惊叫连连。
即使是经常见这种把戏,人们还是会惊讶不已。
虽然不知道所谓的火疗具体是个什么玩意,但听着就很不靠谱。
潘托斯的红袍僧们可都没有这种玩意,这家伙来到君临十多年,到底成了一个什么样的异端啊。
红袍僧猛地灌下一口酒,从他顺着胡子滴下的几滴来看,这酒似乎呈现一丝绿色。
他撅起嘴,刚要往法比奥身上吐,瞎子就被一把抓来当敛箭牌。
他将满身酒渍加口水的瞎子推开:“师傅,我觉得好多了,你的火疗还是省省吧”
“你确定吗?”索罗斯又灌了一大口酒。
“如假包换,我的身体好多了”法比奥再也装不下去了,翻身从案板跳了下来:“长夜漫漫,处处险恶,这是光之王的恩赐啊!”
此时晚宴已经结束,帐篷外的长椅已经空了一大半,法比奥看到猎狗从外面经过,珊莎跟在他的身后,正以一种步蹒跚的姿势走路。
而劳勃也酒足饭饱,听自己心爱的酒友把法比奥治好了,昏昏沉沉得把他召进帐篷。
他开门见山:“乔拉最近怎么样!”
“乔拉大人他还好啦,他取了个老婆,还生了个闺女”法比奥把腹中准备好的话都出口,但也不能一次性的出来:“我也很久没见到他了”
劳勃挠了挠自己的大红鼻子,双手交叉抱在自己的大肚子前面,他有许多话想问,但又不知从何入口。
他现在非常想知道,乔拉是否还未他服务,是否还为铁王座服务。
当年因为贩卖奴隶,艾德准备逮捕他,乔拉被未知的恐惧所击败,也因为心怀羞耻,连夜带着自己的败家老婆跑了。
但他可是一位贵族,更是由国王亲自册封的骑士,怎么可能任由艾德就这么把他砍了。
正确的姿势是,他亲自到临冬城认错,把赃款送出去,然后国王会派人送来赦免信,然后这事就这么解决了。
不过乔拉去到潘托斯后,又被君临方面联系上了,专管此项事夷瓦里斯手持乔拉本该得到的赦免令,命令他向自己秘密汇报坦格利安家族残余势力的一举一动。
只不过他送了几道无关痛痒的消息后,就再无消息,那段时间正是他和叶结婚前后。
现在的这种勾心斗角是不被劳勃岁喜欢的,他更喜欢看得见摸得着的敌人,能直接拿锤头砸过去就更好了。
“瓦里斯,瓦里斯在哪,让他进来!”劳勃拍着扶手大叫大嚷。
不一会儿情报总管瓦里斯就匆匆走进了国王的帐篷,在这颇具节日气氛的好日子里,每个人脸都带着笑意,遇见陌生人也会频频点头。
只有这位情报总管,无论他走到哪里,哪里的笑声就会停止,哪里的交谈声就要变得声。
可以整个君临,上至众臣,下至平民,都对他极尽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