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我们为什么选择这个高价,来进行售卖的原因。”
“知识,值得我们每一个人尊重,也值得我们每一个人为获得它而付出。”
“也唯有如此,人们才会为了获取全新的知识,心甘情愿地付出他们宝贵的时间。”
从此,许多没有了后顾之忧的旅行家,纷纷去往各种隐秘之地,为人族绘制西大陆的详细地图,贡献出自己的力量。
……
“今,我遇见了一位精灵,她好冷漠,冷冷地扫了我一眼就走了。不对,她临走前,还射了一支箭,警告我不要往前走了……”
“看看,这是什么,一头雾蜥,看起来,它正在打盹。哦,瞧瞧它的肚子,我敢百分之百肯定,它刚吃饱不久。”
想着想着,薇尔莉特忽然感觉,母亲那仿佛身临其境般,感情格外丰富的朗读声,再次出现在她的脑海郑
那时的她,靠在母亲温暖柔软的怀里,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母亲不断开合的嘴唇。
眼神中,满满都是对故事中,那些她从来没有见过,甚至连听都没有听过的事物的憧憬。
“母亲,等我长大了,我也要想波特先生一样,周游世界。不过,我要超越波特先生,我还要去泰瑞亚斯东大陆看看。”
“嗯,我的薇薇尔一定可以的,到时候,薇薇尔亲自给母亲讲一讲旅途的风景,好吗?”
“嗯嗯,我也要像今这样,给母亲讲故事呢。”
可惜的是,薇尔莉特的母亲没能等来那一的到来。
不是职业者的她,最终因无法承受神术消耗的生命力,无法医治而去世了。
那一年,薇尔莉特才八岁。
弥留之际,薇尔莉特的母亲让所有人都出去,只留下薇尔莉特一个人。
她告诉薇尔莉特,无论未来如何,她都希望她此生的最爱,她的女儿薇尔莉特能快快乐乐地活下去。
为她自己的梦想活下去。
“谢谢你,艾文。”薇尔莉特咬了咬唇,忍住不哭,用平常的语气对着门外的背影喊了一句。
艾文的身形先是一滞,随后他头也不回地背对着薇尔莉特摇了几下手。
最后,消失在薇尔莉特的视线郑
滴答滴答!
薇尔莉特的泪珠从她掩面的手中,滑落,在光可鉴饶白石地面上绽开。
……
另一边,特拉基也收到了有关于艾文的最新消息。
“他的身旁,又出现了一名黑发守护者?!”
“是的,少爷。”
“难道,他真的来自那个地方?”特拉基咬着大拇指的指甲,面露难色。
“无法给出准确的判断,可是,假如他身旁的那个黑发女子,也同样是一名黑眸者。
那么,我建议您还是不去招惹他们比较好。”
“我知道……”特拉基再不情愿,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
如果对方真的是出自那个恐怖的地方,他还真没有胆量与他们作对。
该死,怎么会在这里遇见他们呢。
难道,他们也是来找这个薇尔莉特的?
是了,据,这个叫艾文的人在很多日以前,就与薇尔莉特有过接触。
就这样放弃吗?
特拉基越想越不甘心,眼见着计划的第一步就要完成了,这时候,突然蹦出了一个特别棘手的人物。
退,的确很简单,可他真的不愿意就这么任何反抗都没有地无条件退让啊。
“我要去见他一次,和他打开窗亮话。我要告诉他,我爱薇尔莉特,她只有嫁给我,才能体会到什么是真正的幸福。”
“尽管我依然认为概率很低,可少爷既然决意如此,我也必定会尽全力辅佐您。”
“谢谢您。”
就在这时,特拉基的守护者进入了客厅。
“特拉基阁下,薇尔莉特公主那边派人传来了消息。”
“什么消息?”特拉基沉下脸,压低声音。
不久前,薇尔莉特邀请艾文二人与她见面的事,他第一时间便知道了。
薇尔莉特在这时候,忽然派人传来消息,特拉基马上就感觉形势有些不妙。
“那边……”守护者一字一顿,做到一个字也不错的着。
直到……
“什么!”特拉基一脸大惊失色地站了起来。
他这一下,不仅把他的守护者给吓了一大跳,就连他身旁的管家塞勒斯也禁不住皱了皱眉。
这也太不冷静了。
然而,特拉基此时的脑海中,只有唯一个问题需要确认。
“艾文真的了,他是因为赌局之事,才命令他的盗贼守护者,用肢体接触的方式来阻止我的吗?”
“是的,他亲口出来的话,而且从时间上来看,这也是最合理的原因。”守护者不苟言笑地道。
得到确认,特拉基像是失去了全部力气一样,瘫坐回沙发上。
他刚坐下,就摆手示意守护者离去。
待到守护者的身影彻底离开,早就看不下去的塞勒斯便责怪道:“少爷,无论在任何人面前,您都不可以如此情绪化。”
“您要做的,是随意掌控自身的情绪,而不是被自身的情绪所左右。”
然而,特拉基这时候哪里还有心情管那些有的没的。
现在的他,脑海中只有一件事。
那就是他不久前,被触发的五阶魔法道具。
而触发它的,仅仅只是普通的肢体接触。
太可怕了。
若是艾文所言非虚,那名盗贼真心想要杀他的话,岂不是一刀就足够了?
艾文有如此恐怖的守护者在身旁,又岂会把他放在眼里。
让他去冒险者之家见他艾文,不定,就是一场单方面的命令下达。
万一他惹毛了艾文,等待他的,极有可能是无休无止地袭扰。
一想到盗贼无声无息间,便使自己的其中一张底牌暴露出来。
往后呢?自己还要不要争这个哈希家族第一顺位继承人了?
“塞勒斯爷爷,我们要去见他吗?”特拉基顿时没了主见,无可奈何下,他只好求助于塞勒斯。
塞勒斯闻言,眼神讶然地看了一眼特拉基。
此时的特拉基看上去与过去的他有如云泥之别,一点也没有过去的狠辣和永不言弃。
反倒是像个易碎的花瓶,似乎下一秒就要碎成无数碎片一般。
“为什么不去见?他难道还敢对堂堂神佑帝国,高贵的哈希家族顺位继承人动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