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老医生拿了一支麻药准备往张灵府身体里打的时候。
林如风轻喝道:“不用打麻药!”
“不打?”他疑惑地回过头看了他们一眼:“我要缝伤口。”
“别打。”
老医生看她认真的样子,放下麻醉嘟囔了一句:“搞不清楚你们是要救他还是想疼死他。”
当然是要救他,但是打了麻醉,万一他们都消失了,疯子不就危险了?
老医生摇摇头不再纠结,转过去开始缝合伤口。
“额!”张灵府浑身疼得一抽,连脚都翘起来了。
老医生并不是婆婆妈妈的人,况且张灵府疼成啥样他们又不是看不见,冷冰冰地了句:“过来按住!”
牛心立马就上去了,他自认力气大,又不至于弄伤张灵府。
整个卫生所里只有他粗重的喘息,但是好在,如果他有危险,其他人都能感受得到。
卷帘门下有一条细缝,可以看见,空有一点点泛白了,风带着寒意从门缝里钻进来。
气大概要转暖了,这两都不下雪了。
过了好一会,老医生用剪子剪掉绷带,将张灵府身上的绷带缠在了一起了句:“可以了。”
换上干净的绷带,原本有血迹的身上也全都擦拭干净了。
老医生走进里屋后又出现,手里拿着一件半旧的棉衣:“给他搭上,不嫌冷是不是?”
于禁绅士地弯腰道谢:“多谢。”
“行了行了走吧。”老医生摘下眼镜把众人往外赶。
牛心本来想抱起张灵府,被于禁给拒绝了:“你们先回去,有点引人注目。”
后者默认了。
于禁抱起张灵府,牛心将卷帘门推了上去,几个人走到外面,很礼貌地对准里面的老医生鞠了一躬:“谢谢您。”
“行了行了真要命,过几来换药。”他面色不善地哗地一下拉下卷帘门。
牛心和狗熊直接消失了。
此时色还未全白,街上还没有人,于禁和林如风两人像抱着生病孩子去看病的年轻父母一样。
步伐焦急却稳健。
于禁道:“他需要个安全的地方休息,我们应该把他带到东方赢他们那。”
林如风不这么认为:“你要是把他们卷进来,疯子他会跟你拼命的。
异能组织本来就想从他们两个下手对付他了。”
“那还是把他带回旧城区吧。”
“嗯,我来守着。”她预料那些人短时间内不会怎么样。
如果这么快又来报仇,那何必要走?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旧城区的房子,院门大开着,院子里躺了好几具尸体。
都是最开始被林如风打死的,几乎都是一枪爆头,没有偏差。
不用挣扎就死了。
于禁把他抱到床上,底下垫着被褥,身上又盖了一床。
出去时,林如风已经把那些尸体都拖到院子里了。
然后从灶台上拿了一个打火石,居然把尸体给点燃了。
火光渐渐肆虐,林如风站在边上,像是烤火一样。
一股股的热气从外面钻入房间,一下子房子里的温度也高了几度。
于禁只能拍手称服:不愧是女魔头,物用其极,很棒。
空像是火堆熏白的一样,立马就变亮了许多,但是今的气有些阴沉。
没有太阳整个空都是白花花的,像老爷的肚皮一样。
张灵府睡得很死,为了不让佣兵消失,硬生生撑着不昏死过去,直到现在才睡。
两人望着火堆什么也没,燃烧尸体的油渍从那火堆里慢慢地流出来。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守着。
直到张灵府醒过来已经是第二了,他睁开了眼睛,听见外面有动静,不过是于禁的声音,于是他又放心地睡着了。
可能是血流得太多,他整个人变得很虚弱,期间一直昏昏沉沉,醒不是醒,睡不是睡,像尸体一样。
院子里的火光好不容易渐渐地燃烧殆尽,只剩下一些黑色的灰烬。
林如风正想处理掉,没想到空突然下起了大雨,院子里的灰烬透过地下水道被冲走了。
“哗啦啦…………”
雨点像硬币一样大,又像是老爷在用脸盆泼水。
空阴沉得像快破抹布。
这场雨一直下了一,院子里都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太冷了,连林如风也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于禁笑着:“要不到了怀里?”
她端枪的速度快得看不清,枪口立马顶在他的胸口,一副开不起玩笑的样子。
“好啦好啦,我错了,谁敢跟疯子枪女人?”
林如风想着也没有指名道姓,便放下了枪,望向了里屋,他昏睡了好久了。
但是他还没死。
院子里的下水道来不及排水,已经有些积水了,雨水混合着灰烬在水里飘着。
他们坐在门槛上望着院门,突然看见一个披着塑料袋的影子出现在门口。
仔细一看,塑料袋下面有两只手紧紧地攥着,他们脚上也套着袋子,心翼翼地走过院子的积水来到两饶面前。
掀开塑料袋,东方赢手里提着一个鸡,脑袋上还顶着一只狐狸,旁边跟着一个虞秋。
胖嘟嘟的脸冻得通红,看见两人,甜甜地叫道:“林姐姐于哥哥。”
于禁惊讶地问:“你们怎么来了?”
东方赢这个大男孩掀开塑料袋道:“我觉得留给哥的东西应该吃完了,雨大,我给哥送吃的,阿秋想哥了。”
“嗯”虞秋蹦蹦跳跳地:“阿秋想疯子哥哥了。”
狐狸跟着蹦蹦跳跳:“鸡是我逮的,我逮的。”
“哥呢?”东方赢问:“怎么你们两个都…………”
他记得,通常情况,都是只有于禁在外面,林如风也出来了,明出事了。
这时虞秋已经跑到里面去了,她看见躺在床上的张灵府,笑着道:“哥哥还在睡觉,大懒虫。”
罢,她用手去摸他的鼻子,他感觉到瘙痒,抓了抓,半睁着眼睛看见一张圆嘟嘟的脸出现在眼前:“阿秋啊……”
“嗯是阿秋。”
“阿秋?”张灵府几乎整个人都要弹起来了,把虞秋吓了一跳。
“疯子哥哥,你怎么了?”
“你怎么在这?”他睡得脑袋都昏昏沉沉的:“该死,不会产生幻觉了吧?”
被子被拉下去,虞秋指着他的绷带惊讶地:“哥哥,受伤。”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