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0章 家族血脉(1 / 1)克林霉酥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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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半百老人久别重逢,没有热泪盈眶、没有抱头痛哭,就像老头出门遛弯碰到,老冯嬉皮笑脸的蹲在火堆旁,撕下一片烤的焦黄的猪皮,哈着热气狼吞虎咽。

“香,老统领的手艺没变,还是那个味。”

李长蚯瞪大眼睛,心疼烤肉,“裤裆,你不是跟着老提督鞍前马后,怎么有空来乡下。”

美味在前,老冯顾不得说话,拽下一条油汪汪的猪后腿,埋头苦干,顺便把带来的酒拧开,咕咚咕咚灌下几大口。

浓郁的酒香四溢。

勾起李长蚯的酒虫,光闻这味就知道是珍藏老酒,眼看瓶里少了一半,李长蚯一把夺走酒瓶,心疼的抱在怀里。

回头一看,特么的半片野猪已经没了,李长蚯嘀咕一句饿死鬼投胎,马上加入抢食中。

酒足饭饱,一胖一瘦俩老头坐在火堆旁会心一笑。

老冯环顾四周,青山绿水、木屋菜地、篱笆池塘,一派悠然见南山,感慨万千。

“老营长,难怪放着提督不干也要回乡,换做我也愿意。”

李长蚯听不得这种虚伪的话,直接怼道。

“哼,你愿意,好啊,你跟老提督说来我这里。”

“呵呵!”老冯讪讪低笑两声,岔开话题,手舞足蹈的比划。

“老统领,前段日子我回去了一趟。唉,咱们陷阵营废了,青黄不接,刘罗锅区区先锋营也敢蹬鼻子上脸,你说说这不是在打我们陷阵营的脸。”

哼哼!

李长蚯面带冷笑,臭小子打仗不行,一肚子坏水,今天无事不登三宝殿,还舍得送来半瓶老酒,肯定没安好心。

“有事说事,没事滚蛋。”

额!

老冯摇摇头,看了看李长蚯的神情,吞吞吐吐的问道。

“老营长,你有个孙子吧!”

孙子,李胜男?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李长蚯就肝疼,揉了揉大肚腩,一肚子火无处安放。

老子明明起的名字叫李胜狼,怎么一回来变李胜男,这特么是男人名字吗?

名字起了就起了。

起码是个带把的。

可性格相当有问题,整天哭哭啼啼像个娘们,一身肥肉走三步喘半天。

听说后来跑去干哭丧的活,特么的把老李家脸面丢光了。

俗话说眼不见心不烦,后辈不争气。

一怒之下李长蚯另起炉灶,跑到山里独居。

这会冷不丁的提到李胜男,李长蚯好像明白点什么。

“怎么,想让他当兵,别做梦了,他不去当兵就是在救人。”

老冯当然不认同老统领的观点,几天接触下来,发现李胜男不要脸的性格越来越随老营长。

“可他觉醒了愈合血脉,不当兵可惜了。”

“跟你说,那孙子废了…”

李长蚯依然恨铁不成钢的吐槽,突然反应过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老冯,“你说胜男拥有愈合血脉?”

“嗯,没错,跟老营长一样,好像更强一点。”

老冯点点头,回想李胜男陪练过程,再次确认,“没错,就是愈合能力,老营长还不相信我的眼睛!”

相信,当然相信。

陷阵营那会,冯裤裆可是尖刀侦察兵,任何细微疑点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就算一根弯曲的毛发,冯裤裆也能找到是那名战友掉的。

这一刻,李长蚯沉默已久的心,开始慢慢活泛。

原本以为自己是家族最后一名血脉者。

想不到不争气的孙子竟然觉醒血脉了。

再想想这些年,抛妻弃子在外当兵几十年,老婆病死,儿子也结婚生子,有时候觉得愧疚,但是自尊心不允许他低声下气道歉,就这样对大孙子的关注就更少了,谁想竟然奔蹦出个这么大惊喜。

李长蚯直接问道,“裤裆,你准备特招胜男入伍?”

特招入伍,老子还真想,可你那胖孙子不想当兵。

你这爷爷怎么当的。

老冯幽怨的剜了一记白眼,“你孙子现在读天陨市文科综合学院,学的是儿童教育,对当兵没兴趣,一心想回家继承200亩苞米地。”

“胡闹!”

老李家的种竟然不愿当兵,这不是打祖宗的脸。

李长蚯气的一蹦三丈高,独臂一挥,燃烧的火堆飞向木屋,木屋瞬间点燃,滚滚浓烟飞向天空。

这番操作把老冯整迷糊了,一头雾水的看着向山下走的李长蚯喊道,“老营长,你这是?”

“老子去收拾那个背宗忘祖的兔崽子。”

......

晴朗天空万里无云,一道笔直浓烟格外显眼。

山林失火,这可是大事。

井水村男女老少,提着工具急冲冲的跑向火源地,其中就有李胜男的父亲李永强。

刚走到山脚下,远远看到一胖一痩俩老头。

自从儿子去天陨市上学,李永强村里的地位直线上升,挪动胖乎乎的身体气喘吁吁的跟在村民后面吆喝,“纵火犯,别让他们跑了!”

村民们马上举起锄头、铁锹将李长蚯、老冯团团围住,李永强推开人群,双手努力的背在身后,“谁狗胆包天,敢烧我井水村的山,不想活...”

话没说完,村民们发现李永强脸色刷白,背在身后的手无处安放。

李长蚯板着脸,“立正、稍息!”

啪!

李永强下意识挺凶抬头,双手紧紧贴在裤缝,圆滚滚的大肚腩直接把衣服纽扣绷飞。

噗嗤!

老冯忍不住笑出声,老李家血统确实纯正,一家三代都是胖子,而且还是肥而不腻那种。

李长蚯看了眼四周村民,低声责问,“慌慌张张像个什么样,这么多人干什么?”

面对老爹的余威,李永强心里阴影浮现,打个哆嗦。

“爹,有人放火烧山,我们过来救火。”

放火烧山!

貌似是自己干的,李长蚯抽了抽脸皮,“不用上去,是我把房子烧了。”

啊!

李永强一头雾水的看着自家亲爹,平时不见面,一见面就烧房子,这是要闹哪样?

不对。

房子烧了不就没地方住,那不是要住自己家。

这可怎么办?

李永强心里犯难,不是自己不孝顺,老爹能回家住打心底高兴。

只是老爷子生活太规律了,每天5点准时起床,晚上点准时休息,屋里屋外必须收拾干净,地面一点灰尘不留,被子要叠的像豆腐块一样,没事喜欢搞什么避难训练,全家老小齐上阵,背着行李就往山里跑,都成了村里的笑话。

而且老头子很吓人,看他一眼就会不寒而栗,让人恐惧的浑身颤抖无力,经常大半夜不睡觉,一个人围着房子转圈,连狗都吓晕几次。

儿子的苦恼,李长蚯知道却又无能为力,几十年的兵戎生涯,造就出一身杀气,普通人根本无法靠近,长时间接触还会生病,只能独自住在山里。

李长蚯看了眼儿子。

“老子要去天陨市找大孙子,你安安心心在家种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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