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心把茗雪挡在身后,拔出自己的佩剑,剑指壮汉。
“这里是灵宝山,不是你的禁军军营,别做得太过分了!”
壮汉恶狠狠地看着素心。
“小爷高兴,就算拉几个女修回去当妾,又怎么样!”
“给我让开,丑怪!”
说完,那壮汉粗壮的手臂一挥,把素心打落在地。
素心的纱帽掉了下来,素心身材娇美,皮肤白皙,三千青丝顺滑如水,脸的五官也十分标致。
只可惜,她的脸上有一条深深的疤痕,就像是妙笔丹青中的一处败笔破坏了她原有的美貌。
跟着壮汉中的几个汉子原本未见她纱帽下真容,看素心身姿俏丽,起了几分色心,现在见了真容,顿时幻灭,就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嫌恶地说道“原来是这么一个丑怪,怪不得戴着纱帽才敢出来见人!”
素心羞愤地遮住自己脸上的疤痕,茗雪想要去扶她起身,却被壮汉抓住手臂。
“小美人,别管这丑怪了,跟我们去外面玩玩。”
茗雪忍无可忍,使出刚刚所学的幡拳,一拳打在壮汉的熊腰上。
那壮汉被打得闷哼退了几步,但一身硬功却是抵住了这一掌,反手就是一巴掌重重打在茗雪的脸上。
随行的几个汉子看了都为茗雪叫疼。
茗雪脸上生疼,一脸苍白,泪花止不住的往下掉。
“呵呵,知道小爷我的厉害了么?!”壮汉得意洋洋地说道
“师傅!”茗雪嚎啕大哭起来,按下了M17给她的一个感应器。
那壮汉见茗雪嚎哭不止,脸上很是难堪,变得愈加恼怒。
“妈的!给我住嘴!”
他手臂又是一掌落下。
素心只见一道火焰从远处冲天而起,又像是凤凰一样滑落九天,以莫大的威势冲到了茗雪的身前。
壮汉一掌下去,感觉自己打在铁块上面,手掌生疼。
素心见那来者毫不费力地接下了孔胜文的拳头,身材高大魁梧,脸上蒙着一条锦缎,但他的眼睛神色十分沉稳坚毅。
孔胜文抬头望去,一个人高马大的汉子接住了自己的拳头,盯着自己,他蒙着脸,但眼神古井不波,没有感情,很是让人害怕。
壮汉想要收回自己的手,但却丝毫动弹不得。
“放开我!”壮汉怒道。
M17放开了壮汉的肥手,把他扔到一边。
用手抹掉茗雪的眼泪,把她抱进怀里,像哄孩子一样安慰道“茗雪不哭。师傅在就没有人能欺负你。”
听了M17的声音,茗雪才安心下来,啜泣几声,指着壮汉,对M17说道“是他欺负我的。”
闻言,M17看向那个壮汉,那壮汉被M17的气势所迫,身体颤了几下,咽了口唾沫。
“我可是白帝城禁军第三统领的儿子,你最好给我老实点!要是得罪我,我只要说一句话,你就会死无全尸。”
——白帝城?
M17的势头突然停住了,壮汉以为M17听了自己的名头害怕了,便得意了起来。
他转了转手腕,得意地说道“你知道小爷的身份就好!敢在我面前充英雄?看小爷教训一下你!”
说罢,壮汉以为有自己身份压着,他不敢反抗自己,他大笑着,向后退了一步,砂锅大的拳头大幅后挥蓄力,三记重拳打在M17的身上。
壮汉的笑容突然凝固,自己的拳头就像砸在石头一样疼,疼得直甩手,而M17神色丝毫不变,完全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M17这时才开口说道“你就算是天王老子又当如何?”
M17冷漠一言,壮汉呆愣了一下,一股恐惧窜上心头。
M17一拳打在孔胜文的粗腰上,他的身体就像气球一样弹起,倒飞而出。
倒地的时候,恰巧栽进花丛,庞大的体型撞烂了几盆花草。
孔胜文“啊”地一声之后,口吐白沫昏了过去,M17看他是标会的宾客,已经收力了。
否则自己一拳下去,孔胜文现在肚子应该开个大洞,脊椎碎裂死了。
孔胜文随行的汉子围着把他扶了起来,看他口吐白沫,连前天宵夜都吐出来了。
他们扯着嗓子对M17威胁道“我们可是董老掌门的贵客,你不过是灵宝山的门人!居然敢伤我们少爷!我们要去灵宝山掌门面前告你的状!”
M17看了他们几眼,有些鄙视的意味在里面,这些人类的行为让M17相当迷惑。
这群家伙怕不是傻哦,居然要跟我告我自己的状?
“好呀,我跟你们去。”
M17不以为然地说道。
M17伸手拉起倒在地上的女子,那女子起身之后捂住自己的脸,有些怯生地拿起自己的纱帽。
茗雪看那纱帽已经被黄土弄脏,一脸天真烂漫地说“姐姐,这纱帽已经脏了,还是不戴了吧。”
茗雪方才十四,纯良天真,对外貌这种并不是太过看重。
但素心摇了摇头“我少时留下这道疤痕,脸长得丑,看着邪祟,怕我的样貌会吓到这位公子。”
素心身世显赫,身姿绰约,纱帽下的伤痕还没传开的时候,她有许多追求自己的男人,但每一个男人看见她纱帽的脸之后便都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不用怕吓到我,我从不以貌取人。”
对M17来说人的外貌并无所谓,作为机械人,可以说他基本没有什么审美观。
M17的外貌可以说是设计得十分完美,但在这层特种人皮纤维下,M17的真面目是一个钢铁机械,说不上帅气或美丽。
素心的一双丹凤眼包含着惊讶,被M17的无心之语触到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心里小鹿乱撞的。
M17从自己的身上寻出一条绣着寒梅的锦帛递给素心。
“不介意的话,你可以戴着它。”
M17低声言谢之后戴上了M17送她的锦帛。
几个随从架起昏迷不醒的孔胜文,孔胜文身重体胖的让他们费了不少力气。
M17叫茗雪自己回房,自己跟素心前去宴会。
贤恩老人正和几位上宾交谈甚欢,相互敬酒,一个孔家的青衫仆从慌乱地跑进大殿。
孔武见状,大骂道“大胆!不知道这是何等重要的宴席么?!连托门人通报都没有便自行进殿,这般慌乱,成何体统!”
那下仆赶紧下跪做礼,“老爷,实在是有急事发生,我这才没有通告,慌乱进殿。”
贤恩老人伸手劝说道“孔统领也不需要这么怪罪下人,且听听发生什么?!”
“嗯”孔武应道,转头对下人呵斥“有事还不快说!”
那下人惊慌失措地说道“老爷,少爷在灵宝山后花园被一个灵宝山门人打成重伤,至今昏迷不醒!”
“什么!”孔武拍案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