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总是讴歌光明,而唾弃黑暗。他们自诩在光明之下所有事物都无所遁形,可他们却往往做着最黑暗的事情。姚莹贸易、奴隶贸易、甚至于邪恶人口贸易都会在这个岛发生,那些放高利贷的黑心商人在扎各群岛从事这三种贸易牟取暴利,压榨岛的居民。
洛克就是受害者,他儿时亲眼目睹自己的父母被流氓带走,再也没回来过。失去父母的他为了活下去被迫进入救济院,在那里他遇到慈爱的神父学会了为人的道理,但好景不长,神父无意卷入一场黑帮火并如他的父母一样再也没有回到救济院。他很不幸,却又幸运,他14岁的年龄已经成功让他能够在混乱的街区中活下去,而那些不能独立生活的孩子,女孩被妓院老鸨带走培养成妓女,男孩被黑帮带走成为帮派成员。为了生存他抢过死人的钱,也杀过人,偷过钱,他这样浑浑噩噩地在鲜血与暴力中过了两年。
在他16岁的时候,他回到了那个废弃的救济院。救济院已经布满尘土,坍塌的木门落在地,面还有还有几个虫眼。他踏着木门进入房间,找到神父曾经的房间,无意间碰倒桌子。他这才发现桌子底板暗藏一个小抽屉,打开抽屉,发现一封信。
“洛克,收。”
他撕开信,坐在床读着信中的内容。泪水止不住地从他眼中流出,读完信后久久不能平静,呼吸几次才调整好心态,把信收起来。他在心中发誓要成为神父信中的人,拿起挂在墙壁的匕首,放到身后离开救济院。
夜深了,闲人游荡在街巷中嬉戏打闹。
洛克孤零零一人站在房顶,夏夜的风吹起他的披风,呼呼作响。他扯下披风,高举来测试风向,“原来如此,这块破布对我来说没必要了。”他丢弃披风,用面巾挡住自己的脸。
洛克纵深一跃,凌空抓住两楼之间的绳索,运用双臂的力量抓住绳索进行移动。他越来越靠近窗户,把自己荡起来,而后松手跳向窗户旁的铁栏。双手正抓住栏杆,正当他准备用力时,栏杆嘎吱一声从生锈的地方断裂。
眼看他就要摔下去,他急忙抓住窗檐勉强挂住,在稳住自己后腾出另一只手拿出匕首,用匕首撬开窗户。他进入窗户,深吸一口气,回头看向摔在地面的铁条。
“好险,若是我刚才没抓住窗檐,那么底下就会躺着死人了。”他攥紧匕首,听到门外传来的脚步声,还有对话声。
“喂,我养你们不是雇你们来吃饭的。”他对身后的两个人指指点点,“你们知道最近活跃的义贼吧,如果他来了,你们就给我抓住他,无论死活。”
“是!”
洛克扬起嘴角嘲笑他的幻想,从身后拿出一枚硬币,丢到地板。清脆的撞击声很快引起两位保镖的注意,他们看到了被撬开的窗户疑惑地走进房间。
“你怎么又没关窗户。”
“这个跟我有什么关系,这是仆人的错误。”
二人丝毫没有注意到躲起来的洛克,他们径直走到窗户准备关窗户。洛克从阴影处出现,一刀刺中一人的心脏,另一人刚要喊叫,就被洛克扭断了脖子。洛克看倒在地的杰作,拔出带血的匕首。他不需要收尸,只需要继续杀戮就好。
他走出房间,确定四下无人找到这间主人的房间,拿出开锁器开始破锁,几次尝试下后门锁咔的一声开了。他的心脏没有狂跳不已,反而更加沉稳,因为这种工作他自己都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了。他悄然出现进入房间,看到已经入睡的房屋主人。
“睡着了就饶你一命吧。毕竟杀了你后,你的资产还会被其他人吞并。”他拿起他的袜子,用手刀让他张开嘴,而后把袜子塞入口中,“嘘,别动。不然这匕首就插进你的脖子。”他扯下窗帘,用窗帘死死绑住他,让他动弹不得。
“我知道你的财宝在哪里,像你这样的守财奴,我最知道你们喜欢把东西藏到哪里。”他轻松地拿出一箱有又一箱的财宝,大把大把地塞到自己的口袋中、背包中。
在塞满这些袋子后,他朝主人摇了摇手指,“这次我就不取你的性命了,但这并不表明你做的是对的。”
脚步声从门外传来,他微微一笑,一脚踹飞男人,让他滚到门口。
“那么,我走了。”
他一脚破开窗户,而后伸出左臂。左臂中弹射出钢制勾爪牢牢地抓住墙壁,然后他被勾爪的绳索拉扯飞到房顶。他轻盈落下,可惜地低头看着从口袋中掉出的珍珠项链。
“真可惜,看来这条项链会被那些游手好闲的人拿走了。”
他背着巨大背包在房顶飞来飞去,直到遇到坐在房顶的两个人他才停下来。他警惕地握着匕首,身后的背包不知为何变得十分沉重,就连勾爪都有些疲惫。在那月光下,冰冷的箭头反射月光,越看越让他觉得寒冷。匕首的血迹已经干涸,可他还是觉得匕首在滴着血,这一滴滴的血滴在地,滴入他的心里。
自从成为义贼以来,他遇到过抓捕他的对手,可他们都死了。他用这只匕首杀了一个又一个对手,也杀了许多的保镖。
他撂下背包,看着模糊不清的人。
“二位,找我有何贵干?”
传来的是男人声音,这男人的声音让他十分熟悉,但他实在是想不起这究竟是哪位仇家。
“穿梭在富人区的义贼,这次你又得手成功了,那么你要去哪里销赃哪?”
洛克冒了冷汗,如果让他们知道自己把得到的钱分出去,那么那些接受钱的人就会遭殃。不行,我决不能说。洛克这么想,握紧手中的匕首,“你没有理由知道,你也不应该知道。”
他恶狠狠地瞪着人影,匕首有些发热,他向鹰隼一样朝二人冲去。
他知道,这个秘密,他们不应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