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之地。
云青玄二人一路走走停停,在耗费了三月时光之后,终于来到了海城。
“云兄,咱们俩这一路之上顺风顺水的,难道,外海妖族并未决定追杀我二人。”
“不可能,凌霄宫的人妖族没办法道杀,剩下那两位道友还未进秘境之前就隐隐有投靠之意,如今只怕已然是凌霄宫的坐上宾了,那十家宗门所剩之人,有宗门为依靠,妖族也不会随意追杀,算来算去,便只剩咱们俩了,妖族定会将所有的帐都算在咱俩头上,不可能会放过咱们俩,我等还须心谨慎才是,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给咱俩致命一击。”
“真是可恨。”
“王兄也不必不过担心,至少,在这海城中,妖族是不会乱来的,更何况,我等也不是那么好算计的。”
云青玄面带神秘地笑了笑,继续开口道:“王兄,明日一早,咱们便启程前往临海道。”
“就依云兄所言。”
次日一早,云青玄二人一早便出了海城,往临海道方向而去。
半日之后,临海道上,海云崖附近一处颇为隐秘之地,云青玄二人缓缓止步。
“妖族的道友,跟了我二人如此之久,该现身了吧,更何况,道友若是再不动手,就得跟到中土了。”
“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即然知道被人追杀,你二人不赶紧逃命,还敢叫破老夫行踪,果然有见分胆识。
就凭你二人这份胆识,稍后,老夫可留你二人全尸。”
话音落下,二人十丈之处,一位黑袍老者缓缓现出身形,其周身气息磅礴,妖气冲。
“半步元神之境。”
“追杀我们两个元婴初期的修士,竟然劳动了你这等大妖,我二人还真是荣幸之至。
贫道很好奇,你等为何不派一尊元神妖修前来,岂非更加稳妥。”
话中讽刺之意,昭然若揭。
闻得此言,黑衣老妖的脸上也是一阵不自然,不过,他终究是积年老妖,早不知面皮为何物。
“随你等怎么,今日你二饶命,老夫取定了。”
“哈哈哈哈哈哈,想取我二人性命,倒也不难,不过,道友还是将脚下大阵破了再吧。”
“裂地金光阵,起。”
话音落下,黑衣老者脚下一道金光闪现,刹时间,飞沙走石,风云突变。
裂地金光阵,内夺日月之精,藏地之气,中有一十八面宝镜,用一十八根旗杆,每一面悬在旗杆顶上,一镜上有一套。
若有修士入阵,将此套拽起,法力震动镜子,只轻轻一转,金光射出,照住其身,立刻化为脓血。纵会飞腾,难越此阵。
有诗为证,宝镜非银又非金,不向炉中火内寻。纵有元婴逢此阵,须臾形化更难禁。
当初,云青玄为磨练剑术,在外海猎妖,后将妖丹,妖尸等物售绐凌霄阁,得了一大笔灵石。
当日被凌霄宫找上门来之后,云青玄便隐隐感觉有些不妙,而此阵便是云青玄当初花费了大半身家方才购得,就是为了今日。
据售阵之人所言,便是一般元婴后期修士,被困阵中,也绝对有死无生。
而此时,被困阵中的黑衣老者却满脸不可思议,忍不住开口咆哮道:“不可能,老夫一直尾随你二冉此,你二人怎么可能有机会布下大阵,这绝不可能。”
“呵呵,有什么不可能的,事实俱在,道友不是都看到了吗?”
“哼,就算如此,你等又能奈老夫如何,顶多费一翻手脚,仅凭这座阵法,可困不住老夫。”
完,浑身法力鼓动,一道道狂猛的攻击施展而出。
就在此时,一旁树林之中,淡淡光华闪过,显现出独角火麒兽的身影。
此兽张嘴一吐,两杆阵旗便落于云青玄二人之手。
正是控制大阵的两杆旗幡。
“王道友,动手。”
不用吩咐,王处默法力注入,将旗幡一摇。
刹时间,裂地金光阵内,镜光射出,金光闪现。
“哼,待老夫破了此阵,定将你二人扒皮抽筋,方泄心头之定。”
不过,虽叫嚣的利害,他也不敢太过大意,此阵明显不凡,稍有不慎,恐怕要吃亏。
祭出一面龟壳,将周身护住,黑袍老者又祭出一杆长枪,法力注入,黑光大盛,道道枪影,幻化而出,向四面八方落去。
一时间,阵内光华闪动,怒吼不绝。
不过,此老终究境界高超,不同凡俗,随着时间的推移,阵法的攻击慢慢落入了下风,破阵只是时间问题。
云青玄见此,面上狠辣之色一闪而逝。
“爆。”
话音落下,裂地金光阵内,一阵阵轰鸣之声传来,爆炸之声不绝于耳。
眼见事不可违,云青玄门果断自爆了裂地金光阵。
许久之后,阵法自爆的余波方才消散,灰尘还未落尽。
云青玄一指玄戒,手中出现了三枚符箓和三颗灰黑色圆珠。
符箓之上传来丝丝锋锐之气,圆珠之上,则有丝丝雷电闪过。
正是云青玄费尽身家,劳心劳力方才寻得的一些可斩元婴的攻击符箓,和三枚可伤元神的一次性攻击之物,雷子。
云青玄也不吝惜,法力注入,一股脑全朝灰尘之中的黑衣老者扔了出去。
“嗷,嗷,嗷,”三声龙吟传来,空之中瞬间出现了一条黑色蛟龙。
不过可惜,这条蛟龙并没有平时,翻云覆雨,腾空入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英姿。
周身鳞甲破裂,鲜血横流,更有四五道伤口深可见骨。
“嗷,嗷,嗷,”声音戚惨,悲愤欲绝。
“啪,神龙摆尾。”
一道漆黑的蛟龙尾向二缺头打来。
云青玄见此,面色一狠,双手结印,苍老古朴的气息瞬间降临。
“玄三清印之玉清诛妖。”
“啪,”玉清印所结光印同蛟尾一撞,
“砰”。
强横的反震之力瞬间将云青玄震出三丈远,云青玄脸色一白,嘴角便有一丝丝鲜血溢出。
黑蛟则更是不堪,被玉清诛妖印正面击中,蛟口之中,顿时血如雨下,尾部更是痛苦欲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