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米尔。”急促的呼喊声穿透水面紧紧缠住了下沉的索米尔,无边的昏沉中,索米尔终于找到了一丝的清明,索米尔急切的抓住救命的声音,发了疯的向上攀去。
‘是谁?’
‘会是谁?’
意识发出自我的声音。
眼前出现了模糊的景象,一头金色的亮眼发丝落入索米尔的眼眸,索米尔的意识莫名的兴奋起来,‘是朱利安吗?’
‘自己是回去了吗?’
“索米尔!”沉寂的氛围再一次被打破,声音又一次穿透索米尔的耳膜。
‘不对,不是朱利安的而声音,是,是,是芙利娅。’
索米尔想要挣扎,胸腹处却像有着一块巨石压着一般,疼痛不已,带着千斤的重量压在索米尔的身体上,‘芙利娅怎么会在这儿?这是怎么一回事。’
索米尔不停的思考着,身体的剧痛不停的提醒着索米尔石洞里发生的一切。
那个带着邪恶笑容的女孩,每每回想起来都是那么的的不寒而栗。
视线慢慢的聚焦,芙利娅带着焦急的眼神坐在索米尔的床沿上,“索米尔,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重新看见给自己致命一击的人,索米尔全身都的细胞在叫嚣着逃离,索米尔有点不知所以的颤抖,芙利娅眼尖的看清了一切,“怎么了,索米尔,你怎么了,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就在芙利娅的手就要搭上索米尔的肩膀的时候,索米尔忍着剧痛的往旁边一侧,躲开了芙利娅的触碰。
芙利娅也不是个傻子,当下挥了挥手,退下了身后的侍女和医师。
芙利娅看着捂着伤口蜷在一边冒着冷汗的索米尔,收回了伸出去的手。
“是莉莉娅吗?”
索米尔嗤笑一声,却越来越收不住巨大的笑声,“怎么了,芙利娅小姐,这个时候了,你还要演戏吗?”
“从一开始把我从神殿引出去,不就是为了杀了我吗?一开始的什么同一阵营不过是芙利娅小姐的一句玩笑话了吧,怎么了,善心大发,又把我给救了吗?”
索米尔痛的眼前发黑,并没有看见芙利娅面色中一闪而过的诧异,“你说什么,索米尔,什么我要杀了你,什么我把你引出神殿?”
“你在说些什么啊,索米尔。”
索米尔冷着眼睛看向芙利娅,“不是你?”
芙利娅被索米尔的寒冷目光盯得一抖,但随即还是冷静下来解释,“嗯,我早上到你房间找你的时候,才发现你不见了,这才召集侍从寻找,才在悬崖上的山洞里找到了你,当时你已经快要失去意识了。”
冷汗沾湿了索米尔额前的红发,发丝结成一缕一缕的挂在索米尔的眼前,悬挂着即将落下的水珠,忍着撕裂的触感,索米尔支起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依靠在软软的靠枕上,“那,芙利娅小姐,你可不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会在离神殿那么远的地方,找到重伤的我呢?如果你不是那个动手的人的话。”
芙利娅的的手紧紧的握着拳头放置在胸前,“你不信我。”
索米尔偏头笑了笑,“不是不信,而是没法相信。芙利娅小姐,你究竟是怎么找到我的,我真的很好奇。”
芙利娅握了握拳头,“直觉,我的直觉告诉我,如果是莉莉娅的话,她会把你带到那个地方去。”
“为什么?”索米尔一是不解,二是不信。
“因为,那个地方,是我卧室上那幅画完成的位置,潘尔米亚风景最好的地方。”芙利娅的手完全搅紧了胸前的丝带,柔软的丝绸被握的皱皱巴巴的。
“风景最好的地方,荒芜人烟叫做风景好。”索米尔在心底嘲笑着。
芙利娅浮现而出痛苦的神情,好像回忆起来了什么其极痛苦的记忆。
时间就在寂静的空气中缓慢的流动着,过了许久,芙利娅终于开了口,“你没事就好,我先走了。”
行至门口,芙利娅再次回过头,眼神诚挚的看着索米尔,“索米尔先生,我希望你能相信我,我真的没有。”
随后,芙利娅快速的拉开门冲了出去。
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索米尔靠着靠枕慢慢的滑了下去,放松的肌肉稍微减轻了一下腹部的疼痛。
索米尔抬起手来,揉着发蒙的脑袋,正是越来越搞不懂了,如果不是芙利娅又会是谁呢?真的是莉莉娅吗?可是如果是莉莉娅的话,为什么又会给自己看那一段记忆呢,如果那段记忆是真的,莉莉娅为什么又会这么的恨芙利娅呢?
怎么都说不通,难道,是米尔伽斯吗?也不可能啊,如果米尔伽斯知道那件事的话,为什么不告诉莉莉娅而是要自己瞒着呢?她们不是很好的朋友吗?难道,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吗?
真是令人头大啊!索米尔想着。
但是,现在,芙利娅确实是嫌疑最大的那个人,自己绝对不能放松警惕,但是,捅了自己一刀又来救自己一命,芙利娅又是为了什么呢?获取自己的信任吗?那为什么又要用自己的样子来哄骗自己呢?用别人的样子不是更好吗?但是,经历了那样事情的女孩,心计颇深也不为过。
还有,还有,······
怎么这么多问题啊!
大脑被折磨的十分的恼火,开始反抗着主人的过度使用。
索米尔无奈的只得停下思考,看着实木的天花板,有一头没一头的回想想着些无用的记忆,想从中赛选出一些有用的信息来。
突然,索米尔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猛地弹了起来,腹部的伤口可经受不住这么大的动作,索米尔别剧痛一下子又折腾出一身的冷汗来,“咚”的又倒回靠枕上,索米尔撩起衣角,刚刚缠好的纱布再次被深色的血液湿透,蔓延开在白色的画布上。
索米尔仰起脖子,大呼自己真的是个蠢蛋,动作没点大小,反过头来让自己受罪。
疼痛想浪涛一样一波又一波的袭来,索米尔只得咬紧牙关承受着,手在枕下摸索着,终于触碰到了一个皮质的硬物,索米尔掏出硬物。
翻开第五页,红色的笔迹就在索米尔的注视下,一笔一划的出现在页面上,“gratulation you!Es death irophe,”(大难不死,恭喜了!)
索米尔啪的一下合上了笔记本,拼命压制住心里想要撕掉笔记本的冲动,然后猛的将笔记本砸在床上,‘要你有个屁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