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心中不悦,轻喵了一眼吕不韦说:“吕公子,你看,木剑轻,入手飘,同样剑招,没力道。铜剑重,入手稳,同样剑招,力道足。”
吕不韦轻笑,轻轻扫了一眼李斯,七岁的学童,纯真写在脸上,但心维己然大人了,笑着:“你小孩子,练剑用铜剑甚不便。铜剑重,你力气小,把握不稳,像一剑横出,你臂力不足,剑向下坠,剑刃锋利,再刺伤你自已。是以,孩童学剑,多以木剑始。木剑轻,你力气小,重招不重杀伤,熟能生巧,侯你壮了大了,换铜剑,甚为便捿。”
李斯又问:“项燕为什么用铜剑,他不也七岁小孩?”
吕不韦笑了,说:“项燕所用乃短剑,类匕首,为防身之用,习练越女剑,用它不便。”
李斯心想,你大你有理,遂默然不对。
吕不韦又道,“如果未来出将入相,佩剑乃防身之用,不求名贵,用铜剑木剑区别不大。”
王翦点头称是,又问:“吕公子,当世七国之兵,以谁为强?”
吕不韦不加思索,言道:“自是以秦为最,秦自商鞅变法,设功爵,可以军功谋富贵,不特讲出身。是以秦军临战,士卒争先,割头抢功。天下师,秦师最强。”
王翦点头称是:“人生天地间,生逢乱时,当报效母国,以建功业。”
吕不韦点头称是:“大丈夫当立功名显于当世,垂其名于后世。“
王翦又烹了新茶,茶香四溢,李斯把玩着茶杯,细细品味。
吕不韦端着新一茶,看着茶怀里,尖尖直立的毛尖,舒展开叶身,他抿了一口,笑说:“鸡公山毛尖,真好茶也。对了,你们御驾术怎么学?没见到车驾。“
李斯说:“老师讲了,这个要去野外,目前马匹战车未齐,以后有机会。”
吕不韦说:“简单,交给我了。”
吕不韦说又坐了一会儿,站起来告辞。
王翦、李斯恭送到大门外,目送吕不韦主仆离开。
不几日,芈婧回来了,带着项燕。李斯一见项燕,甚是欢悦,呼叫着,两个孩子相向奔过去,然后抱在一起,叫呀跳呀。
芈靖着楚服,峨冠博带,手持佩剑,扫了一圈院内,问:“孩子们呢?怎么这么静。”
王翦说:“休沐呢!”
芈靖又问:“王博士呢?”
李斯仰着脸说:“老师依旧没回。”
王翦等几个回到茶斋,说起前几天吕公子捐款之事,他还为御驾术找教材。
芈靖说:“不等王博士了,明天开始上课,我辅导剑术。”
然后找了邮差,知会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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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晨练后,回诗书斋温书,午后,去礼术堂。
嗒嗒嗒…嗒嗒
咴儿咴儿
忽然,一阵马嘶鸣的声,在院响起。
“马。“
某个同学,探头一看,在礼术堂大叫起来。
“看看“
呼啦,礼术堂的学生,一窝蜂拥出来,围观院中的青白马。
这匹马皮毛周身雪白,脑门有片儿青,膘肥体壮,它无鞍有笼头,一马倌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