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韩王只觉得突然一软,不由得滑了出来
韩王身下的女人,吓得缩成一团,知趣地扯一角衣裳,遮上赤果果的敏感位置。
“秦军…秦军…”韩王一紧张,张口结舌,赤果果地趴在地上,伸出一只手掌,大声唤道。
“报大王,据前线军报,上将军蒙骜和副将王翦率秦王二十万,向我大韩扑来。”太监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生怕一句话说错,惹来杀身之祸,是以秉报之时,一个字不敢乱说。
“二十万?”
“二十万!”
“快去,宣相邦来见。”韩王终于沉下气,令道。韩王见太监下去传旨,指着咸阳的方向,恨道:“赢政小儿,不要太猖狂,欺人太甚!你不让爷爷爽,爷爷偏要爽!”韩王说吧,向的宫女招手,令道:“来给寡人吹萧。”那宫女爬过来,马趴在地上,啧啧啧地品起玉萧…
踏踏踏,踏踏踏。
官道上尘土飞扬,戈矛上红缨,在风中飘荡。一队人马展开行进,骑兵、步兵、战车组成阵行,疾步向前。
军中一杆帅旗,上书一个“蒙”字,旗杆下蒙骜披挂整齐,骑在马上,停在路边,使传令兵去请副将军王翦。
蒙骜将军领兵十万,号称二十万,虚张声势,以震韩人之军心。
踏踏踏,踏踏踏。
兵士们按着队伍,向前行,蒙骜骑在马上,若有所思,心中思量此仗并不好打,以目前国内形势,必须速战速决,要搁平时,打一个韩国绰绰有余,但是如果韩国只守不战,就麻烦大了,秦军拖不起!蒙骜又想,这王翦之前并未独挡一面,此次为副将,分明是大王练兵,所以这仗更难打了!如果王翦是个将才,如虎添翼,如果他是个蠢才,处处掣肘,怎么办呢?
“蒙将军找我?”
“你来的正好!以目前国内的形势,你我二人此次伐韩,稍有不慎,将会势同骑虎!你可有良策破敌?”蒙骜问道。
“蒙将军乃是主帅,王某只是副将,又且王某之前并无多少带兵经验,所以一切听您号令!您让向东,王某决不向西。”王翦谦逊道。
“大王即然派你为副将,可见对你的重视!切无推辞!”
“好!王某僭越了!兵法有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下攻城!兵法又云,不战而趋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我军利速战,韩军利坚守不战。我军上策围而不攻,大军压境,使韩人自献城池!中策选韩人易攻之城,先夺取它,再乘胜追击。”
“韩人乃处于四战之地,韩人好战,不战而屈人之兵,不易得也。”蒙骜说道,“除非…”
王翦问道:“除非什么?”
蒙骜说道:“你且去将兵,我须先向大王请示。”王翦见此,行罢军礼,骑马离去,去追前行的队伍。
崇武殿,秦王背着手在踱步,来回走圆圈,片晌才问道:“通古,出兵韩国,你可是主谋!仲父认为目前国内事多,不亦对外用兵,寡人硬要出兵,仲父只得由我!故而,蒙将军来信问计,仲父直接转给寡人!通古,你可有良策,不战而屈人之兵?”
李斯秉道:臣以为,蒙将军乃是沙场宿将,临阵对敌,因敌而变化,正是他的职责所在,臣无从置喙!”
秦王笑道:“大敌当前,通古岂可无良策!卷城之战,通古之计,轻取卷城,斩首三万!通古,莫非要寡人再三请求乎?”
李斯笑道:“岂敢岂敢!臣此时想起一个人来?”
秦王问道:“为谁”
李斯小声道:“xx。”
秦王顿时了然于胸,笑道“通古果有良策!可速行!
韩王跪坐在宣武殿,手按佩剑,沉吟不语,仿佛入定了一般。左右太监宫女,面面相觑,小心侍候。
不一刻,相国张平、将军暴隼、公孙驹等文武百官,山呼礼罢,恭立殿下。
“众位爱卿,秦人虎狼,不念旧恩,在秦人闹蝗灾、饥荒、瘟疫之时,寡人已令大韩,多次救援秦人,他们居然又派兵侵凌我国,是战是和,众卿为寡人决之。”韩王在殿上,目光扫视群众,极力压制着心中气愤的情绪,用缓和的语调宣道。
一位太监看韩王示意,捧着军报竹简,恭立在殿角,用沙哑的无雄性的嗓音诵读道:“军报:秦上将军蒙骜和副将王翦率秦兵二十万,向我大韩扑来。”
殿中顿时一阵嗡嗡作响,炸了窝一般。众人议论纷纷,一起骂秦人虎狼。
“大王,秦人就像豺狼虎豹,他们是要吃肉喝血,今日来了,吃饱了,且退去,明日俄了,就又来撕咬!只有打掉它们的尖牙利爪,它们才会变成狗,才会乖乖地听话,才会看家护院。秦军就是秦人的爪牙,只有把秦军打败,才能灭掉秦人的威风,让他们不再东侵!”
“大王,秦人国势日盛,乃是秦人积六世之威,我大韩不可硬敌,须联合其他诸侯国,一起抗秦。”
“大王,和则存,战必王。”
“大王,战则存,和则亡。”
韩王听众卿中有人这么讲,不由得皱紧眉头,目光扫向相邦张平。
张平手捧玉笏山呼礼毕,秉道:“大王,臣不知兵机,是战是和,不妨听一下暴将军、公孙将军之议。”
暴隼将军自来之后,一直没有言语,听众人议论纷纷,又听张平如此这般讲,就捧玉笏礼罢,秉道:“大王,以臣之见,坚壁清野,不与秦战,则秦人自退。”
韩王坐直身躯问道:“暴卿为寡人详细说来,何以如此?”
暴隼秉道:“秦人国内接连遭遇天灾人祸,听闻秦王下赏爵令,令他们国中,凡是捐粮一千石,赏爵一级!故而臣判断,秦军此次前来,乃是因粮于我,转嫁他们国内贫困于我!秦人国内灾殃,秦军此来,必是粮草不继,利在速战!如果,我大韩坚壁清野,不与之战,则秦人必走,必转而攻伐他国。我大韩,不战自存。”
韩王点点头,问道:“以卿之言,卿可否为寡人将兵退秦?”
“大王,臣有异议。”公孙驹秉道:“秦军像一群饥饿的狮子老虎,此次来犯,必吃饱喝足,才肯离去。秦军戈戟高耸,攻城云梯齐备,且秦军攻城之前,先以二十万军齐射弩箭,试问何以坚壁清野,何以退秦军?”
韩王问道:“卿有何策?”
公孙驹秉道:“臣之意,除坚壁清野之外,大王令一支军,伏于城外,或断敌粮道,或挠敌不息,令敌攻不得,只得退走。”
暴隼厉声道:“公孙驹,我且问你。秦赵长平之战,秦军断赵粮道,困赵军几十天,才灭掉赵军,试问秦军的粮道这么好断?再则,秦军主将蒙骜乃是一员沙场宿将,岂容你断他粮道。”
公孙驹反唇相讥,两人一来一回,争吵不已。
张平捧笏秉道:“大王,臣之议,莫如令暴将军领一支军,坚壁清野,令公孙将军领一支军,为奇兵,或断敌粮道,令敌困挠,令敌自退。暴将军、公孙将军,一正一奇,共退秦军。”
韩王沉吟吟片刻,方道:“传旨!以暴将军为主将,将兵十万,主守城,以公孙将军为副将,将兵三万,出奇兵!两位将军,戳力合作,击退秦军!”
暴隼、公孙驹应诺领命。
众文武山呼礼毕,缓缓退去。
帝佐李斯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