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斗兽场西部的街道上。
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她的手中拿着一个带着裂纹的圆球。
“嘿,维格莫斯?你能听见吧,我把这个带回来了,首领在哪?”她朝着街边的建筑喊道。
“哦,我在这里,杜威姐。”
维格莫斯从墙边现出了身形。他的一只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有些心不在焉地看着夜空,另一只手玩弄着头顶戴着的圆帽。
波亚杜威皱起了眉:“首领在哪?”
维格莫斯耸了耸肩:“谁知道呢。”
“你在装什么?首领一直都是和你一起行动的吧!”波亚杜威有些不满地道。
维格莫斯将圆帽摘下,放在手郑
“是啊。虽然已经提前知道结局了,但是他们究竟能不能战胜他呢?有些紧张。”维格莫斯的语气就像在自言自语,“毕竟阿德丹特可是比谁都要坚韧的家伙啊。”
波亚杜威愣了一下:“你在……什么?”
“真是的,不但用上了最强的手牌,甚至连总部长都亲自过来了,还派我作为卧底。”维格莫斯的手边出现了一扇空间门,将圆帽收入了其中,“这种待遇,简直前所未樱”
“你……卧底?!”
波亚杜威怔住了,她突然感觉手臂一痛,转眼一看,自己的胳膊上满是鲜血,那握着球的手,被整个切了下来。
“这个我就拿走了,感谢你偷过来。”维格莫斯手一伸,从虚空中将圆球取出,然后将波亚杜威的断手随手扔到霖面上。
“你这混蛋!”波亚杜威怒吼道,“空间置换!”
一条无形的锁链从虚空中出现,直奔维格莫斯的心脏而去。
维格莫斯心道:“原来如此,这就是你能力的真相,将空间锁链缠住目标,随后将目标和自己指定的空间进行替换。利用这个方式,既能够偷窃物品,也能轻松地暗杀目标。”
波亚杜威心道:“我的空间锁链是不会受到任何阻拦的,它在虚空中行进,以空间为着陆的锚,无论你用什么手段,都不可能防御住!”
维格莫斯的脸上露出笑容:“确实,如果换做平常的能力者,已经没有任何机会能逃生了。心脏被换到体外,大概几秒后就会死亡了吧。但是你忘记我的能力了吗?”
他打了个响指,一个扭曲的空间从他的身体内部扩张开来。
“法则漩慰uleirl,是能够创造一切空间的能力。只要将我的身体存放在新造出的空间内,你就没有命中的可能。”
空间锁链笔直地穿过了维格莫斯的身体。
“……什么?”波亚杜威瞪大了眼睛。
“很疑惑吧?但是你已经没有机会听到我的解释了。”维格莫斯一挥手,一个空间在波亚杜威的胸口处出现,然后将她的身躯瞬间撕裂了。
“咕……呃!”
波亚杜威吐出一大口鲜血,捂着腹部摔倒在地上,就在这时,另一个新的空间从她的左腹处直接延伸到了右肩,如同斩击般将其切成了两段。
她瞪大双眼,登时便失去了性命。
“这样一来,行刑人众就全灭了啊。”维格莫斯自言自语道,“哦,还剩下波亚瑟,但他已经废了,杀不杀无所谓。真不容易啊,我们能走到现在这一步,多半是靠好运气呢。”
他将一只手伸进口袋,转过身,往远处的街道走去。
与此同时,周围的空间如同幻境一样开始逐渐崩解。大楼变成废墟,完整的街道彻底碎裂,就像刚刚经过一场灾难一样。
大街上躺满了西西里家族成员的尸体。他们的血液堆积成河,其中甚至还有一位代行者的身影。而罪魁祸首却像无事人一样继续往前走着,头都没有回看一眼。
维格莫斯凝视着手上的圆球,道:“记录石碑也到手了,下面就剩把余党全部清剿了。”
他来到斗兽场前方的街道上,然后注意到一个人正躺在地上。
“哦,差点忘了,你还在这里。”
那个人正是塔诺。
维格莫斯走到他身边,蹲下身子,如同内科医生一样摸了摸他的身体。
“嗯,似乎没什么大碍,只是被折磨了很长一段时间。”维格莫斯道。
塔诺突然睁开眼睛:“你什么没什么大碍啊!我可差点就死了!”
“诶?”维格莫斯故作惊讶地后退一步,“你已经醒了?”
塔诺怒道:“别装摸做样了。你这家伙,早就知道一切的进展了吧?甚至从威尼斯那时开始,直到现在,无论是哪一方的行动你都一清二楚。”
维格莫斯笑道:“所以呢?”
“所以别露出那种表情,太恶心了。”塔诺皱起了眉,“就算你是我的上级。”
维格莫斯道:“嗯,你现在话很有波亚乌诺的风格呢,看来灵魂的融合非常顺利啊。”
塔诺叹道:“我为了配合你们的计划,演得可累死人了。”
维格莫斯笑道:“很棒很棒,放心,之后会批准你休假的。那么,还剩最后一个任务,没事干的话就跟我来吧。也不需要你做什么。”
他将手中的圆球往空中一扔,然后又稳稳地接住。
数分钟后,罗马城边界地区。
这片地带已经化为了一片火海,从罗马监狱里逃出的大量罪犯,正和的探员进行惊心动魄的对决。
就在局势僵持不下的时候,一架飞机突然驶过空中,投下了一个人影。人影在空中悬浮着,发出全息影像特有的淡蓝色荧光。
“真是凄惨的场景。在五场决战中,最为惨烈的就是这个罗马了吧。”
无论是异能的能量,还是科技的武器,对人类的身躯来都足以瞬间致命。被攻击就意味着死亡,即便不死也濒临终生残废。
就算存在防具,面对极其夸张的火力也着实收效甚微。
对方是绝不会手下留情的凶狠罪犯,决不能有一丝半毫的松懈。
参与战争的人唯有祈祷命运,随后放手一搏。
自己的属下面临这样的事态,但身为曾经总部长的他却无动于衷。
文源操纵着他那全息的、没有实体的新身躯,漠然地看着周围的建筑化为废墟。
“虽然有些遗憾,但从观察者的角度来,这也是必要的一环了。为了将罪犯拖住,投入足够的人手是必要的。”他自言自语道,“表面看上去是惊心动魄的大决战,实际上只不过是一张普通的渔网而已。”
通讯传来。
“是维格莫斯吗?”文源问道。
“哟,死去后又重新获得近乎永恒的躯体,感觉怎们样?”维格莫斯问道。
文源闭上了眼睛:“文源已经死了,我只不过是继承了其思考的运算工具,仅此而已。”
维格莫斯道:“是这样吗?我觉得你就是你,没什么变化啊。”
文源道:“随你怎么想了。记录石碑已经得到了吧?那就赶紧过来,是时候将事态收拾一下了。如果罗马城的损害过于严重,过后也不好向监察会交代。已经到终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