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一历一九二五年六月二十日,欢庆气氛没有丝毫消减,酒吧、餐馆、舞厅,举杯交庆的,无不是帝国的胜利,在这一刻他们成为了世界上最高贵的民族,这是最美好的时代,这是荣耀永存的瞬间。
军人,得到了最大的有待,走到哪里都有免费的酒水,一身笔直的军装,便能吸引怀春少女们异彩连连。
时间,在高涨的情绪中走向黄昏,当这最后一丝光芒被黑暗掩盖,不为人知的杀戮拉开了它的序幕。
帝国一处不为人知的校场,两个魔导大队凌然而立。
“诸君,看各位的表情,想必已经度过了一个丰富的假期,希望你们没有将守卫你们的祖国,你们的家人,你们的生命的本事忘掉。”
高台上,像例行仪式一般,谭雅做着战前动员,站在他旁边的正是有过一面之缘的雷奥中校,他带领的大队人员却变动很大。
“和平,多么崇高、美好却不可能实现的词语。各位认为大战结束后就是和平吗?不,永远不可能,甚至,连仅有的胜利也会悄悄溜走。”
“我们是军人,职责在于守护,和平是属于我们的祖国,我们的家人,而伴随我们一生的只有战斗。就在这帝国最荣耀的时刻,却有小偷妄图将属于帝国的胜利偷走,怎么办,诸君,告诉我你们的答案!”
伴随着高声的怒号,两个大队开始了名义上的武装侦查,寻找窃取帝国胜利的小偷,而真正知道事实真相的只有一个中队的成员。
这真相还是能让他们知道的真相并非事实的全部。
首先是百公里的急行军,来到帝国沿海,然后一部分人员开始名义上的武装侦查,一部分通过潜艇,一路直达布雷斯特军港。
这数个小时的旅程,在拥挤烦闷的潜艇中显得格外漫长。
在战友们靠着聊天缓解负面情绪的时候,洛言在一旁做着一位合格的听众,一如既往的他,眼神扫过至少站半数的一位位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孔,也许下一刻就会终结掉其中一人的生命。
或许伤而不杀是更好的选择,照顾伤员会消耗他们一定资源。
而且,由于谭雅等主要人物在场,单纯的杀戮并不能解决问题,反而因为主要人物的死亡导致世界线变动超过临界值。
但这也导致了洛言在潜艇中没有能力有任何作为。
狭小空间的确有利于近身作战,但洛言要面对的是一个中队,潜艇反而会令洛言失去游走的机会。
而伤而不杀也令偷袭等措施失误率大大增加基本上可以排除。
那换个方向思考,对物而不对人,若是能破怪这艘潜艇,这一中队便失去了一大助力。
可这也面对着数个难题。
以现在的技术潜艇钢材的屈服强度应该在二百到三百兆帕之间,以术式的威力足以炸开。下潜深度也并非靠单人装备不可承受。
但问题也随之而来,一发术士即使击穿舱壁也无法直接把潜艇击沉,多舱室的潜艇完全还有再战的能力。
而在潜艇上的航空魔导师是绝对不会给予洛言持续攻击的机会。
于海水中面对潜水装备齐全的一个中队的围追堵截,基本没有可能逃脱。
若是,对动力舱室或者弹药库安放定时炸弹,并于对军港的袭击活动开始后进行引爆又如何呢?
先不想如何在所有个人物资基本都清楚的情况下准备炸弹,光是洛言一直以来的追查动作动作就没有可能不被注意到,这种情况下洛言依旧参与了任务,对方会没有任何防备吗?
甚至说谭雅、雷奥等人的注意力现在就在洛言身上,监视着洛言的一举一动。
那对方既然知道自己有问题又挑选自己参加任务会如何想呢?尽管具有疑点却是不可缺少的战力?不觉得自己会直接进行对帝国有害的动作?对自身势力的强大的自信,有恃无恐?猜不透,那就得选择一个万全的时机将风险减到最小。
综次种种,在潜艇中的数个小时,洛言决定安安静静地待着,偶尔偶尔关心一下他人。
唯一的外出也是为了完备状态进入战斗的体液轮回,而且在这过程中没有驻足,没有踟蹰。
洛言已经完全放弃了探查潜艇舱室结构,考虑出潜艇之后如何作为才有可能扶贫世界线变动。
最后一个小时,谭雅开始了战略部署,并交代了战斗目的,其一,尽可能多地损耗敌方资源,其二,杀死戴·高乐。
此时潜艇已经上升到了海平面五十米。
而为了更好的突袭与之后的逃离潜艇并不会浮出水面与参加袭击。
所有人只佩戴了简单的潜水设备,靠着防护膜的作用,只需要稍许的减压,魔导师便能快速到达海面,然后直接升空。
这一刻极致的转换,之前犹如鬼魅一般悄无声息的他们,将会以一轮齐射爆发太阳一般都光芒吸引整个军港的注意。
这一切都将完美无缺,也意味着洛言没有任何的机会。
打草惊蛇?那这是打断了这一轮的攻势,谭雅完全可以换个时间,换个攻击点袭击,有潜艇这样的依仗他们完全有这能力。
而这时候暴露自己的洛言将毫无意义,对于可以回到潜艇在深海中来去自如的部队他无能为力。
机会在不能创造的条件下只能等待。
思考中,时间瞬息而过,魔力激发的光芒闪耀,瞬间数架舰艇上以及军港的防空炮爆裂开来。
“主啊,请为帝国的敌人降下惩戒的铁锤!”
对于大撤退的后果在清楚不过的谭雅一开始就使出了全力,一艘战舰夹板直接被炸穿,巨大的破坏范围令弹药库产生殉爆,这艘战舰开始不可挽回地沉没下去。
这时,整个军港才响起刺耳的警报,可下一刻就被又一轮齐射的爆炸压下。
这次的目标是机库,摧毁战机,必须牢牢把握制空权才能给予对方最大的创伤。
……